嘉澜居中,沈清澜正在忙着处理府中事宜。
“王妃,襄王妃的生辰要到了,奴婢选了些贺礼,这是礼单,您看看可以吗?”妍儿道。
沈清澜接过看了一眼,道:“不错,这些事交给你我放心。”
妍儿笑了笑,道:“奴婢没什么见识,自然是要请王妃过目,不敢擅作主张。”
沈清澜挑了挑眉,笑道:“妍儿姐姐今日怎的如此谦虚?在这些事上,你比我懂得多。”
话音刚落,福儿匆匆忙忙的进了门,说道:“王妃,千凝公主来了,看样子是要找您算账呢!”
“呵,我此刻还真没功夫见她,不过也罢了,我倒想看看萧千凝如今的模样,让她进来吧,对了,着人把纪凡和苗柯也叫过来。”沈清澜吩咐道。
“是,奴婢明白。”
福儿说着,转身出了门。
“也不知,千凝公主的脸,如今怎么样了。”妍儿道。
沈清澜放下手中的账本,拿起了茶杯,笑道:“还能怎么样?听说赵毅给她请了不少太医,换了无数种药。桃官儿不是说了吗?这种毒只需一个月便可痊愈,但是需要每日用清水洁面。萧千凝整日在脸上涂抹各种药膏,岂不是要愈发严重了吗?”
“那……不会出什么问题吧?万一千凝公主好不了,咱们王府岂不是要惹上麻烦?”妍儿担忧道。
“空口无凭,她要找我的账,也得拿出证据来。”沈清澜笑道。
没一会儿,萧千凝就来到了嘉澜居的正堂,虽然头上戴着轻纱,可是脸上的溃烂依旧清晰可见。
“沈清澜,别来无恙啊。”
萧千凝说着,自顾自的坐在了椅子上。
“多谢公主挂心,我最近气色不错,什么病痛都没有。福儿,给公主上茶。”沈清澜道。
萧千凝冷笑了一声,“是吗?虽然王妃无恙,可是听说您的母亲病重昏迷,至今仍旧没有醒来。”
“不劳烦公主费心,王爷已经为我家母亲请来了神医,想必过不了多久即可痊愈。对了公主,我看您的脸好像越来越严重了,不如也让我们王府上的神医给您瞧瞧?”沈清澜道。
“哼!沈清澜,都是你,把本公主害到如此地步,本公主岂能再相信你?”萧千凝道。
沈清澜端起茶杯,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茶,“公主,这话从何说起?本王妃何时害过您?”
“公主,空口无凭,您可不能冤枉我们王妃。”妍儿道。
萧千凝站起了身,“你个贱婢,本公主和你家主子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插嘴?沈清澜,你家的奴才,也太没有规矩了吧!”
见她如此气恼,沈清澜突然有些想笑,看着她问:“公主,您前两次来我们临园的时候,便生了一肚子气,吃了瘪,怎么,还不长记性吗?”
想起之前的事,萧千凝强压着心中的愤怒,又重新坐了下来。
“如果本公主猜的没错,贵府二夫人是中了毒吧?本公主的脸是什么情况,王妃心里应该清楚。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如何?”萧千凝笑问。
沈清澜没说话,将桌上的茶杯再次端了起来,只听萧千凝又道:“我们萧国有一种药,是王室的贡品,名为天泽草,可以让濒死之人重新活过来。二夫人这种情况,若是有天泽草做引,定能很快恢复,王妃意下如何?”
“交换条件呢?治好你的脸?”沈清澜问。
“只要王妃交出解药,本公主可以向父王上奏,讨一棵天泽草,救你的母亲。”萧千凝道。
沈清澜轻笑,“公主福大命大,即便此刻容貌受损,想来不久也能恢复,本王妃不知公主中了何种毒,自然也不清楚如何解。”
“不着急,本公主给你三天时间,你可以好好考虑考虑。”
萧千凝说罢,转身离开了嘉澜居。
“福儿,让苗柯和纪凡送她出去,还有,把桃官儿叫来。”沈清澜道。
“是。”
妍儿将空茶杯交给了果儿,问道:“王妃刚刚,为何不答应?奴婢也曾经听说过萧国的天泽草,据说当真是一种神药。”
“如果真有那么神,萧国的国王为何还是代代更迭?听说先萧王不到四十,便被病痛折磨致死,这什么天泽草,怎么没能救得了他的命?更何况,若是我刚刚答应了萧千凝,不就等同于承认了下毒吗?”沈清澜道。
妍儿点了点头,“王妃说的对,此事,确实要慎重。”
“我们不懂药材,不知道那所谓的天泽草,到底是作何而用,还是要问过了桃官儿再做打算。若是真的对母亲的病有效,说不定王爷有法子弄回来,何必要和她萧千凝做交易呢?”沈清澜又道。
“千凝公主此人虽然平时大大咧咧又很咋呼,但是卑劣无耻,根本就不值得我们信任。”妍儿道。
沈清澜又拿起了账本,开始认真看了起来,没多久,桃官儿就来了。
“沈姐姐!我来啦!”
见他的心情似是比平时还要好,沈清澜问道:“今日怎得如此高兴?”
桃官儿笑了笑,“我刚想过来找您,您就叫福儿来传唤我了。沈姐姐,中行道长已经想到了法子,研制出了一种药,但是尚需要一味药做药引。”
“什么药引?”沈清澜连忙问。
“就是萧国长寒山特有的药材,天泽草。”桃官儿道。
“天泽草……”
沈清澜有些惊讶,没想到还真让萧千凝那厮说中了,母亲的毒果然需要天泽草。
“真的是天泽草?天啊……还真让千凝公主说中了。”妍儿道。
“千凝公主?她说什么了?”桃官儿问。
“方才你来之前,千凝公主来了一趟嘉澜居。她猜出二夫人昏迷不醒是因为中了毒,说萧国的天泽草可做药引,只要王妃给她解药,治好她的脸,她便向萧王陈情,要一株天泽草来。”妍儿说道。
桃官儿有些激动,“那可太好了!沈姐姐,这是好事啊!正好我们需要这味药!千凝公主的脸根本无需解药,我们给她一壶清水就够了,岂不是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