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鱼儿心慌不已,再次跪了下来,看向了主位的沈大夫人。
沈大夫人拿起了一旁的茶杯,什么都没说。
沈清石勾唇笑了笑,叶淑月也轻笑了一声。
赵安宁还生着气,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一旁的沈清岩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王妃饶命……我对赋文公子,是真心的……”叶鱼儿道。
“真心如何,假意又如何?你以为我会在乎?不过一个乐坊的艺人罢了,我要杀你,根本不费吹灰之力,也没有人会计较你到底是怎么死的。”沈清澜道。
“王妃……”
叶鱼儿吓得瘫坐在地上,随后又鼓起勇气说道:“难道王妃想草菅人命吗?”
“你到处说自己曾经是摄政王的女人,污蔑当朝摄政王,仅凭这一条罪名,就足够死上十回了。若本王妃真想杀你,走明路也不是不可。”
沈清澜笑了笑,在座位上坐了下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叶鱼儿,你是不是太高估你自己了。你说,你去勾引谁不好,偏偏招惹我王家的表哥。”
“王妃,我和赋文公子不过是偶然遇见,我对他是真心的!”叶鱼儿道。
沈清澜根本不理会她的话,而是转头看向了大伯母,问道:“大伯母,不如把叶姑娘交给我吧。”
“嗯。”大伯母冷冷的点了点头,“随你怎么处理,赋文和王家那边有我呢。”
沈清澜笑道:“大伯母您放心,思思一定把这件事办的妥妥帖帖。”
叶鱼儿神情慌乱,问道:“你想干什么?”
“放心,我不会杀你的,杀了你,岂不是脏了我的手?但是,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沈清澜道。
这时,赵安宁有些头晕,说道:“母亲,我有些不适,想先回去。”
大伯母皱起了眉头,担忧的询问:“安宁,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母亲放心,就是有些头晕,没什么大不了的。”赵安宁道。
“阿岩,快扶县主回去休息,请太医来看看。”大伯母道。
“是。”
沈清岩和赵安宁走后,沈清石也站起了身,道:“母亲,朝中还有事,儿子也先告退了。”
“去吧。”大伯母道。
沈清石走到沈清澜身边,看着她笑了笑,离开了福熙堂。
“大伯母,麻烦您派几个人,把叶姑娘送到王府去,思思就先回去了。”沈清澜道。
“你去吧。”
出了福熙堂,沈清石正在门口等候,问:“思思,你说的那些,可都是真的?”
“我难道还能骗你不成?当然是真的!”沈清澜有些不满。
“这个叶姑娘……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接近赋文,后又接近咱们沈家,背后的势力可能不简单,你需小心应对,切莫大意。”沈清石道。
沈清澜愣了愣,她刚刚只顾着生气,并没有想到更深的一层。
“二哥哥说的对,这个家伙……后面很可能有人指使,要不然,凭她哪有这么大的胆子?”沈清澜道。
“你啊……是不是因为她曾经对王爷有意,所以你心里吃醋了?”沈清石笑问。
“我有什么可吃醋的,就算她喜欢王爷,可是王爷对她半分情谊都没有。当初孟益堂落马,私矿的事,就是叶鱼儿探知。”沈清澜道。
沈清石点了点头,“原来还有这么档子事,看来这个叶姑娘对王爷,还是有几分忠心的。”
“那时候赵瞬虽然不是摄政王也不是王爷,但也是衡王府的小王爷,天潢贵胄,皇亲国戚。叶鱼儿又不傻,跟着孟益堂这样的半大老头子,怎及跟着他呢?”沈清澜道。
“也是……这个女子,一看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偏偏赋文却被她这种女人迷了心窍,往日那份机灵,倒是一点都不剩了。”沈清石道。
“赋文哥哥竟然这么蠢,我也没想到。”沈清澜气呼呼的说道。
沈清石轻笑,“罢了,你看着处理吧,我先走了。”
“嗯。”
福熙堂中,沈大夫人王玉梅长叹了一声。
叶淑月安慰道:“母亲不必生气,赋文表弟年纪还小,从前又一直规规矩矩的从未出过差错,难免会被人蒙骗。”
王玉梅叹了一口气,“这个女子,当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赋文也是,越大越不成体统,竟然将这种女子和安宁相比,惹得安宁也生了一场气,你回头也多劝劝。”
“这是自然,儿媳自会相劝。”叶淑月道。
“方才看赋文那样子,我若是再不松口,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乱子呢。”王玉梅道。
“有思思和临川,想必她也翻不起什么浪来,您只管放宽了心才是。”叶淑月道。
王玉梅皱着眉头,道:“最近,我看安宁总是不舒服,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当时你怀着文婧也不曾这样。”
“儿媳还没来得及向您回禀,昨日来的太医说,安宁腹中怀的是双生胎,所以才会如此不适。”叶淑月笑道。
王玉梅眉间的结瞬间舒展,喜出望外,“真的?”
“是真的,那位太医从前在我们王府上伺候,医术不错,定然不会有假。”叶淑月道。
“既如此,那安宁更要好好进补了,她腹中怀着两个孩子,身子一定疲累。”王玉梅道。
“母亲,虽然安宁妹妹腹中是双生子,但是太医嘱咐了,不能多进补,要不然安宁妹妹生产的时候可要遭罪了。”叶淑月道。
王玉梅连连点头,“太医的话咱们不能不听从,只是……安宁如今的身子越来越重了,既然不能多进补,也总得寻些她喜欢的吃食来。”
“母亲,今日的事您也不必担忧,这个时间,不如去寿康院走一遭,将这等好消息告诉祖母。”叶淑月提醒道。
“是该告诉你祖母,也好叫她老人家放心。”
王玉梅说着,站起了身,又问:“淑月,文婧怎么样了?”
“文婧好着呢,只是如今天气热,也有些吃不下,昨日太医也一并给他瞧了瞧,说是没什么大碍。”叶淑月道。
“那就好,实在是受不住的话就用些冰,小孩子体热也无妨。”大伯母道。
“母亲的嘱咐,儿媳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