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春雯气的不轻,上前揽住了沈清澜的胳膊,愤怒的看着欧阳连启。
“思思,你若是有证据尽管拿出来,看他还有什么好狡辩的!”余春雯道。
“你们……雯雯,我好歹是你的丈夫,你现在和外人一起,给我扣上莫须有的罪名?”欧阳连启道。
“思思,你真的有证据?”母亲余英慧问道。
“当然,母亲应该知道,女儿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杏儿,把东西拿出来吧,给舅父舅母过目。”
沈清澜说罢,杏儿拿出了两封信,一封所用的是枯黄色的信封,另一封则是红色的信封。
“舅父舅母,这两封信,皆是欧阳公子亲手所写。其中一封,是他和关山令写下的合婚庚帖,还贴心的装进了镶着金箔的红信封之中。另一封,是他在贺阳城时,为表思念之情写下的相思信。欧阳公子本来想纳关山令为妾,他日再扶为正室,可惜,关姑娘性子刚烈,坚决不做妾室。后来,欧阳公子又托关山令买了一包毒药,要等你们回贺阳城后,买通表姐身边的人,下在她的饮食中。欧阳公子向关姑娘承诺说,等表姐一死,两人便生生世世不离不弃,当真是郎有情,妾有意呢。”沈清澜道。
听完沈清澜这一番话,再看到信上的内容,舅父气的浑身发抖。
“你这个混账东西!”
舅父将那两封信拍在了桌上,冲到了欧阳连启面前,本想给他一拳,却被他直接推了开。
“欧阳连启!你干什么!”
余春雯见状连忙上前扶住了舅父。
“欧阳连启,我沈府岂容你撒野!”父亲沈彦怒道。
“你们……你们沈家和余家狼狈为奸,就凭这两封信,就想定我的罪?我没有做过的事,我凭什么要承认!这两封信,明明就是她沈清澜伪造的!不过就是为了陷害我罢了!你们余家……见沈家如今成了皇亲国戚,就看不上我们欧阳家了是吗?那你们大可直说,何必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欧阳连启怒吼,平日里温和谦卑的形象荡然无存。
沈清澜冷笑了一声,道:“欧阳公子不承认也没有关系,我们大可递上一张状纸到贺阳城的府衙去,让府衙的人对比你的字迹,看看这两封信到底是真是假。或者……关山令身为官奴歌姬,勾引有妇之夫,试图毒害良家妇,我们也可以让她尝尝杀威棒的滋味,看看她会不会说是你指使。”
“没错!欧阳连启!你丧尽天良,竟然想要毒害我儿,简直禽兽不如!你和关山令这对奸夫淫妇!一定会遭报应的!”舅母道。
欧阳连启看着沈清澜,心里瞬间慌了,“沈清澜……你想干什么?”
沈清澜勾了勾唇,道:“既然你不承认,那我们当然要从那个官奴的身上下手咯!”
“沈清澜!你好狠毒的心!”欧阳连启道。
“怎么,心疼了?”沈清澜道。
欧阳连启深吸了几口气,道:“都是我的错,和阿令无关!你们想做什么,冲着我来就好了!”
“呵,倒还有点骨气,还算是个男人。”沈清澜说着,在一旁坐了下。
“你……你这个畜生!”舅父骂道。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是要钱,还是什么?”欧阳连启问。
余春雯上前,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道:“算我余春雯瞎了眼!欧阳连启,我告诉你,我余春雯,向来不知道什么叫做忍气吞声!从现在开始,我会让我余家的人抢夺你们欧阳家的每一桩生意,就算是赔钱,我也要让你欧阳家一败涂地!我倒要看看,你拿什么去给关山令赎身,拿什么去养你的好外室!”
“说的好,表姐,算我们沈家一份,不让他欧阳家破产,那我们沈家这个皇商就算是白当了。”沈清澜道。
欧阳连启摇了摇头,“雯雯,你当真要如此绝情吗?”
余春雯又给了他一巴掌,“你和你的情妇要毒害我,难道你们不绝情吗!你们不仁,却要我有义?这是什么道理!”
“我们也是多年的夫妻,即便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难道你连我的父母亲人都不放过吗?他们对你难道不好吗?”欧阳连启道。
“你觉得呢?这些年来,婆母日日要我站规矩,还羞辱我,说我不能生,存心让你们欧阳家断子绝孙,你们可有人帮我说过一句话!若不是因为我们余家家大业大,你们欧阳家恐怕早就一纸休书,将我赶出门了吧?”余春雯道。
“雯雯,这些事,你怎么从来没说过?”舅母道。
“女儿不想让父母担心……”余春雯道。
“傻孩子……”舅父心疼给的看了余春雯一眼,又道:“欧阳连启,从今日起,你我两家,恩断义绝。”
欧阳连启愣了愣,余家要是和沈家联合起来对付欧阳家,那他们整个欧阳家都会一败涂地。如此一来,他和关山令便再也没有机会了。
“岳父……岳父,您不能这样对我,小婿知道错了!”欧阳连启跪了下来,“小婿只是被那关山令迷惑,小婿不敢害雯雯啊!”
沈清澜不由得一阵恶寒,刚刚她还说欧阳连启还算个男人,这会儿就把女人推出来顶罪了。
“哼,狼子野心,你们欧阳家如此轻视我余家的姑娘,我们日后便是仇人!”舅母道。
“岳母大人,求您给小婿一个机会,小婿日后,定会改过自新,好好疼爱雯雯的!”欧阳连启道。
“闭嘴吧!我不需要你的疼爱!”余春雯道。
欧阳连启拉住余春雯的手,哀求道:“雯雯,一日夫妻百日恩,求求你原谅我一次!我和关山令也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我怎么可能会毒害你呢?你可是我的发妻啊!”
余春雯被气消了,再次甩了他一巴掌,“给我滚!”
“表姐莫急,既然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那便让他写下和离书吧,免得日后欧阳公子不认账,反倒把责任都推到咱们家身上。”沈清澜道。
“说得对!姓欧阳的,赶快写和离书!签字!画押!”舅父道。
欧阳连启虽然不情愿,但是也不得不写。
和离书写好后,欧阳连启在众目睽睽之下签了字,按了手印。
余春雯也写好了一封和离书,两家人就此恩断义绝。
“来人,送欧阳公子出去。”沈清澜道。
“是。”
苗柯和元子进了门,将欧阳连启带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