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王爷,沈府的人到了。”慕容端进门回禀。
沈家祖母走在最前面,带领全家向两位王爷行礼。
“见过衡王、摄政王。”
“亲家何必多礼,快免礼吧。”衡王道。
“多谢王爷。”沈家祖母说道。
看到衡王怀中的婴孩,沈清竹迫不及待的跑上了前,余英慧想拉都没拉住。
“阿竹!你这孩子瞎跑什么……”
沈清竹仰起头,拉着衡王的衣袖晃了晃,道:“衡王伯伯,我想看看小外甥,可以吗?”
“当然可以,你就是沈家的小公子吧?”衡王笑了笑。
沈清竹点了点头,再次抱拳行礼,道:“清竹见过衡王伯伯,衡王伯伯万安。”
衡王十分喜爱这个小家伙,看到沈家一家人和和睦睦其乐融融的样子,他不禁心生羡慕。若是玉照还在,衡王府中或许不会如此沉静,他也不会如此孤独。
“沈大人,来,你来抱吧。”衡王道。
“是。”
沈清石上前,欢欢喜喜的将孩子从衡王手中接了过来,看着怀中的婴孩惊讶道:“呀!小公子可真好看!咱们思思刚出生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好看。王爷,小公子取名字了吗?”
“小世子叫子珩。”赵瞬道。
“世子?”沈家祖母疑惑。
“这是摄政王府的嫡子,是本王的嫡孙,自然是摄政王府的世子。”衡王道。
“祖母,我已经决定了,要向陛下上书,立子珩为世子。”赵瞬道。
祖母点了点头,“王爷决定就好。”
“等思思出月,请诸位莅临衡王府,本王要为小世子,办一场风风光光的满月酒。”衡王说道。
“好,到时候我们全家一定到访。”祖母道。
“王爷,思思如何了?”余英慧问道。
“岳母大人,思思此刻在寝房休息,你们去看看吧。”赵瞬道。
余英慧朝着沈清竹招了招手,道:“走了阿竹,我们去看看姐姐。”
“好!”
沈清竹一路小跑到余英慧身边,拉着她的手走进了寝房。
-
光阴匆匆而过,一眨眼便来到了深秋。
秋风萧瑟,天气越来越凉。
大内皇宫长乐殿中,今早江绰得到了一个消息,贤妃有喜了。
“皇后娘娘,您晨起便没怎么吃东西,午膳好歹也用一些吧。”香莹劝慰道。
“本宫没有胃口。”江绰淡淡的回答。
“娘娘,您是因为贤妃遇喜的事……心里不痛快吗?”香莹问。
江绰摇了摇头哦,“嫔妃们有喜乃是早晚的事,本宫没什么不痛快的。当初既然嫁给了陛下,我便知道会有这么一日。”
“如今贤妃先行生下了庶长子,太后那边……恐怕又要责怪您了。”香莹道。
“因着王嫂平安产子,太后本就不痛快,也不差本宫这一回。本宫也并不在意,在太后眼中,本宫也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江绰道。
香莹轻叹了一声,她知道,皇后娘娘一直因为陛下和摄政王妃的事耿耿于怀,可是在陛下面前,她还偏要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让陛下不明所以,即便有心解释,也没办法开口。香莹不明白,陛下和皇后娘娘两人才新婚不久,如何会变成现在的样子,明明之前两人还情深似海,难舍难分。
“皇后娘娘,您是不是后悔了?”香莹问。
“后悔什么?”江绰反问。
“后悔……嫁给陛下?”香莹道。
江绰苦笑了一声,“本宫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后悔了,只是……看到瞬表哥和嫂嫂关系还那么好,心里有些羡慕。他们两人,不管遇到什么样的事,都不会影响彼此之间的情分。即便萧千凝做了瞬表哥的妾室,即便……”
见皇后娘娘欲言又止,香莹也苦着脸轻叹了一声。
“陛下驾到!”
随着王内侍的一声喊,赵白来到了长乐殿。
香莹扶着江绰起身,迎候赵白进内殿,随后行礼问安。
“陛下万安。”
赵白上前,亲自将她扶了起来,随后在榻上坐了下。
“皇后今日脸色不佳,可是身子不适?”赵白问。
“多谢陛下关心,臣妾今日似是着了些寒,并无大碍。”江绰道。
“可请太医来看过了吗?”赵白又问。
“臣妾无妨。”江绰道。
赵白见江绰神色冷漠,轻叹了一声,随后看了香莹和王德义一眼,两人立即退出了内殿。
“皇后,这段时间以来,你一直冷着朕,到底是为何?”赵白问。
“陛下误会了,臣妾并没有。”江绰道。
“你今日郁郁寡欢,可是因为贤妃怀孕之事?”赵白道。
江绰笑了笑,“贤妃是陛下心爱之人,更是范大相公的嫡孙女,臣妾怎么会因此不快?”
赵白皱起了眉头,“你我夫妻之间,竟也无法坦诚相待,这皇城大内,朕倒真成了孤家寡人了。”
“陛下说笑了,陛下皇亲众多,心腹众多,怎么会是孤家寡人?”江绰道。
赵白深吸了一口气,道:“皇后……朕真的是越来越不明白你了。”
“臣妾仿佛也从未了解过陛下。”江绰道。
“皇后当真不想与朕直言吗?若是如此,那便当朕从来都没有问过。”赵白道。
江绰沉默了片刻,眼眶慢慢红了起来。
“燕燕,你到底怎么了?朕哪里不好,你为何不说出来?在这大内之中,朕……朕除了你之外,还有谁可以相信?为何连你都要如此对待朕?”赵白道。
江绰依旧沉默,扭头的瞬间,眼终的泪水也跟着掉落。
赵白看到她落泪,心疼的握住了她的手,道:“燕燕,朕不想你与朕之间渐行渐远,慢慢变得如同君臣一般。”
“陛下就当是臣妾善妒,臣妾生陛下的气,因为陛下有三宫六院。”江绰道。
赵白根本不相信她说的话,说道:“当真如此?可是朕当初选秀的时候,你也未如此对朕,到底是为什么?”
“不为什么……”江绰道。
“好,你不想说那就罢了。”
赵白松开了她的手,随后站起了身。
江绰心痛不已,顿时泪如泉涌。
她用力的咬着下唇,跟着他站了起来,道:“恭送陛下。”
赵白回过头,看到她泪流满面,直接将她揽进了怀里。
“燕燕……你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尽管告诉朕好不好?”赵白道。
“陛下,臣妾……臣妾有罪,臣妾真的太善妒了,臣妾说不出口……”江绰道。
赵白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或许是因为燕燕对他宠幸他人的事一直隐忍,心里一直过意不去吧。
“燕燕,在朕的心中,你永远都是最重要的,没有人可以取代你得地位。”赵白道。
江绰闷不做声,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