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毅的面前,钱灵爽早已没有了尊严。
她一脸平静的下了床,亲手帮赵毅脱下了衣物和靴袜。
赵毅在床边端坐着,见她没有继续服侍的意思,起身拉了她一把,将她拉进了怀里。
“本世子还记得,当初世子妃为了保住娟子,刻意卖弄,尽心勾引,风情万种的样子。怎么,今日世子妃做不来了吗?”赵毅道。
钱灵爽暗暗叹了一声,问道:“若是羞辱妾身能让世子爷获得片刻欢愉,那世子爷便尽管来吧。”
赵毅笑了笑,反问:“怎么世子妃觉得,本世子的宠幸,是羞辱?”
钱灵爽默默地闭上了双眼,她不喜欢这样的世子爷,从前的世子爷待她不是这个样子的。从前的世子爷不管在外面如何,可是在她面前一直是温润儒雅的模样,可如今的他再没有半分从前的样子。
想起过去,她情不自禁的掉下了眼泪。
看到她一脸抗拒的样子,赵毅心中十分不满,单手托起了她的下巴。
“世子妃这是怎么了?哭什么?”赵毅冷冷的问道。
“世子爷这么误会妾身,妾身很心痛。”钱灵爽道。
“误会?你看看你自己,因为当初早产的缘故,身子早已不似当年,本世子还能碰你,是你的福气!外面那么多曼妙的女子,本世子都没有享用,你还有什么可委屈的?”赵毅道。
钱灵爽慢慢的睁开双眼,苦笑了一声,道:“世子爷若是喜欢,尽管纳几房妾室进门,妾身也会帮您照顾好她们。”
听了这话,赵毅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按在了床上。
“是吗?那本世子就满足你。正好现在朝中不少人想巴结本世子,要以美人做礼,你就帮本世子好好伺候她们,怎么样?”赵毅道。
“咳咳……”
钱灵爽呼吸困难,忍不住咳了起来,赵毅见她神色痛苦,立即将她松了开。
片刻后,她微微的喘着粗气,笑道:“只要世子爷高兴就好,不过有父王在,妾身只怕世子爷不敢将那些美人带入王府。”
赵毅眉间微蹙,随后欺身而上,把她压在了身下。
“世子妃所言甚是,所以,你便辛苦些,好好服侍本世子就是了。不然的话,就把你身边的侍女送给本世子,你自己选。”赵毅道。
钱灵爽冷笑了一声,伸出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只要世子爷不嫌弃,妾身会尽力的。”
“那就好。”
……
烛灯燃半,借着酒意,赵毅早已疲惫不堪,躺在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钱灵爽慢慢坐起身,一件件的将自己的衣服穿好,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她转过头,看着熟睡的世子爷,既羞愧又痛苦的握住了双拳。
“世子爷……妾身,妾身真的好喜欢当初那个你,可是我们为什么回不去了……”
低声诉完心中的苦闷,钱灵爽咬着唇,用袖子擦拭着不断掉落的眼泪。
她绝望的抱住了双膝,哭了好一会儿,又小心翼翼的躺了下。
转过头,眼前人睡着的样子,还和初婚时一般。
她永远记得那双狐眸深情时的样子,是那样摄魂夺魄。狭长的的眼尾微微上翘,睫毛低垂,看一眼仿佛就能沉沦。
想到这儿,她轻轻握住赵毅骨节分明的手。
当初,就是这双手,与她十指相扣,温柔的揽她入怀。可是如今,这双手会无情的扼住她的咽喉,让她难以呼吸。
当初,这个人承诺过要一辈子对她好,可是如今,他带给她的,只有无尽的羞辱和痛苦。
曾经的一切情爱,都亦真亦假似梦似幻,仿佛只有她自己,相信了他的真心。
……
第二日一早,赵毅醒来时,钱灵爽正在梳妆。
他坐起身,撩开帷帐,藕香院的侍女立即送来了浓茶为他漱口。
“世子爷,刚刚慎德斋的人来过,王爷请您用完早膳过去一趟。”娟子说道。
赵毅漱了口,放下了茶杯,用巾帕擦了擦嘴,道:“嗯,知道了。”
钱灵爽放下梳子站起了身,从另一名侍女手中接过赵毅的衣裳,亲自替他穿衣。
“世子妃的手法越来越娴熟了。”赵毅道。
“什么?”钱灵爽不明所以。
“本世子是说,世子妃穿衣宽衣的手法,越发娴熟了。”赵毅道。
钱灵爽愣了愣,连忙看了看一旁的侍女,侍女们全都假装没有听到的样子,继续收拾屋子。
“世子爷取笑了,妾身……妾身只是做好自己分内之事罢了。”钱灵爽红着脸说道。
赵毅握住了她的手,将她拉进了一些,小声道:“昨晚上本世子喝多了,若是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说了什么胡话,世子妃别往心里去。”
“爷言重了,妾身承受不起。”
钱灵爽后退了半步,继续帮他穿衣。
赵毅的目光明显冷了下来,道:“世子妃,今晚本世子会来藕香院用膳,你记得备一些好酒好菜。”
钱灵爽暗暗叹了一声,应道:“是。”
看到她这副逆来顺受的样子,赵毅莫名觉得有些不爽,又道:“不过,本世子或许会晚一些,劳烦世子妃多等等。”
“是,这都是妾身应该做的。”钱灵爽道。
……
赵毅走后,钱灵爽独自一人吃起了早饭。
娟子站在她身后,看到她脖子上的红痕,担忧的询问道:“小姐,您没事吧?世子爷是不是为难您了?”
“我能有什么事,世子爷总不能杀了我。”钱灵爽说罢,端起了粥碗,笑了笑又道:“不过也不一定,以世子爷的狠毒,保不齐哪天真的会对我痛下杀手,那样我也算解脱了。”
娟子吸了吸鼻子,忍住即将掉落的眼泪,说道:“都是奴婢不好,是奴婢拖累了您。”
“是世子爷要折磨我,和你无关。即便没有你,他也有别的招数。”钱灵爽道。
“小姐,您就谦让一些吧,世子爷对您还是有情的,否则,他不理会您就好,又何必废心思和您纠缠呢?”娟子道。
“世子爷的心思谁又能猜的透呢?若说有情,世子爷对我的所作所为,又哪里像是有情的模样?”钱灵爽夹了些小菜,又问:“世子爷昨晚为何喝了那么多酒?你可有打听到?”
“奴婢……奴婢不知道该不该和您说。”娟子道。
“你有事瞒着我?”钱灵爽转头看向了她。
“不,奴婢也是才听说的,听说摄政王以权谋私、滥用职权,被多名言官参奏,已经被关押起来了。世子爷昨晚高兴,宴请了几位官员。”娟子道。
“什么?”钱灵爽心内一惊,放下了手中的粥碗,又问:“那沈清澜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奴婢也不是很清楚,摄政王妃和沈府应该还未受到牵连。”娟子道。
“天啊……”
钱灵爽没有想到,权势滔天的摄政王也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陛下怎么说?陛下和摄政王要好,难道陛下也不管吗?”钱灵爽又问。
“小姐,下令关押摄政王的……正是陛下。”娟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