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不知尊师现身在何处?可否一见?”
只见初一轻叹口气。
“我师父他老人家,现在不思进取,整日游山玩水,我也找不到他。”
一旁的楚九顿时嘴角抽搐。
他,老人家?
众人感到惋惜,她的琴艺都如此了得,想必她的师父,琴艺更是登峰造极。
这一场比试,看众人的反应便已分了胜负。
程二小姐不可置信,她堂堂都城第二才女,怎么会连个乡野粗人都比不过?
“你根本就不是乡下人,乡下人不可能会这些!”
程二小姐有些歇斯底里的大喊,这带给她的打击太大了。
初一耸耸肩,她是乡下人无疑,她也会这些无疑。
她会画画多少有些与生俱来,自小她就喜欢拿着画笔画来画去,后来爹爹还专门给她找了个绘画师傅,但没过两个月便自愧不如,自请离开了。
至于这琴艺......
则完全是楚九教她的。
她对琴艺着实不算精通,楚九教了几个月,她也才刚刚掌握这一首乐曲。
“两场比试,程二小姐两场都输了,这下可以死心了吧?”
初一无心继续与程二小姐纠缠,她只想赶紧离开皇宫这是非之地。
“不行!琴棋书画只比了两场,下一场我们就比作诗!”
她就不信了,一次两次让这乡野粗人侥幸赢了,这琴棋书画她总不可能全都比不过吧。
初一正欲开口,突然人群中一阵慌乱躁动。
“太子殿下!”
“快,宣太医!”
循着人群缝隙看过去,太子殿下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人事不省的样子。
“我的儿啊!”
皇后不顾形象的扑到地上,抱着太子的头。
“太医令太慢了,这不是有现成的神医在吗?神医!你快救救我儿!”
皇后说完,众人自动让出一条路。
初一瞥了地上一眼,干脆直接跪了下来。
“太子殿下金尊玉贵,民女只是一介乡野粗人,不配给太子殿下治病,皇后娘娘还是等太医来吧。”
“你敢违抗本宫的命令?”
皇后愣住,就连哭声都戛然而止。
初一垂眸,闭口不言。
眼看着太子殿下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呼吸更加微弱,连身体都开始渐渐变冷。
众人连连摇头,这太子殿下怕是......
“好,初神医,算本宫求你!求你救救我儿!”
皇后毫无尊严的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眼泪毫无形象的肆意横流。
初一瞬间被触动,可怜天下父母心。
若此时躺在地上的是她,那爹爹和娘亲,也会这般不顾尊严的为她求得一线生机吧?
初一跪在地上,撑开太子的眼皮观察了一番,又将手搭在他的脉搏上探了探。
继而收回手,摇了摇头。
“太子殿下身中剧毒,我也无能为力了。”
皇后不可置信的扑过来,死死抓着初一的手臂。
“怎么会?你不是神医吗?你救他呀!你给他扎针逼毒,或者,你需要什么珍贵的药材,都告诉本宫,本宫给你取来便是,你救救他......”
初一除了摇头,还是摇头。
“他中毒有一段时间了,先前他应是用内功强行压制了毒性,现在毒性反噬,已经伤及心脉,救不了了。”
“你胡说!”
皇后伸手就要掌掴初一,楚九眼疾手快,将初一迅速抱起,避免了挨这一耳光。
“我儿是太子!是储君!是得先祖福荫庇佑的,怎么会死!你根本就是医术不精,庸医!庸医!”
“是谁,竟要谋害我儿!是谁!”
皇后突然在大殿中疯疯癫癫,指着谁都说是杀害太子的凶手,要人偿命。
皇上眼见如此,不能再任由让皇后继续在人前发疯,便命人将皇后送回了寝殿。
这时,太医也赶到了。
一番诊治之后,说法与初一的说法大致相同。
人已经无力回天了。
皇上命人将太子抬回了东宫,又命人敲了丧钟报丧。
诺大的宫殿,上百人,顿时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眼观鼻鼻观心,大气都不敢喘。
除夕夜,太子在宫宴上被毒杀,这可是天大的祸事啊!
“查!给朕查!今日太子都接触过谁,每个人,都给朕一一盘问,一个都不放过!”
皇上拍桌子震怒。
大理寺卿将今日宴会上与太子接触过的宫女太监全部找了出来。
宫女太监没有自是没有胆量毒害太子,如若有,那也定然是受人指使。
这些下人心理防线弱,审理起来也容易些,所以将他们作为突破口来审理,最合适不过。
人群中,一个大眼睛太监趁人不注意悄悄抬了抬头,目光与楚九相对,而后低下了头。
这群太监和宫女一一被审问,言语稍有犹豫或者不确定的,全部都被拖出去丈刑,外面阵阵哀嚎声就没停过。
轮到大眼睛太监时,他仿佛被吓破了胆,还未等大理寺卿发问,他自己哆嗦着磕了半天头。
“陛下饶命,大人饶命,奴才是今日负责宴会上添茶的,奴才看见......”
“看见什么?”
皇上顿时眯起眼。
“把你所看到的都一五一十说出来!”
“奴才看见,看见......丞相大人端了一杯茶给太子殿下喝了,奴才去给丞相添茶,看见......”
皇上见这奴才说话总说一半,气的直接一脚将踢滚在地。
“看见什么!一次把话说完!”
“你把话说清楚!我给太子殿下敬杯茶,这有问题吗?”
丞相见这奴才胡乱攀咬自己,气的直接站起来。
太监爬起来,眼睛一闭,大有一副壮士断腕的样子。
“奴才看见那杯子底有些粉末!奴才添了茶,就看到丞相没再用那个杯子了!”
顿时,周围鸦雀无声。
“你的意思是,我下毒害死了太子?”
“荒唐!我乃太子亲舅舅,毒死他对我有什么好处!”
简直是胡编滥造,瞎说都不打草稿!
大理寺卿随即命人去了御膳房,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果然见宫人用托盘乘着一个杯子进来。
杯子底下果然有些白色粉末,还未被水化开。
太医上前一番查验,确是毒药无疑。
“丞相,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丞相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不可能!陛下,老臣冤枉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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