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弟兄俩,程观礼的拳头就不觉有些发痒。
程建文和程建武想来个下马威暴打程观礼一顿,以后就能拿捏了好欺负。
程观礼何尝又不是呢?他这几天也在找这个借口。
既然这弟兄俩找上门来,那就好好的收拾一顿。
建文建武刚骂了两句,眼前突然一黑,程观礼已经像阵旋风般跑了过来。
“狗东西你们骂谁呢?”
“嘿!观礼儿,你个不知死活的,你找抽啊!”
程建武这回是专门来找事的,憋着上次挨打的气,再加上有哥哥撑腰,他直接伸手就打。
啪!
“哎哟!”
程建武的巴掌刚一伸出来,就听到啪的一声脆响,他先原地转了一个圈。
半边脸瞬间肿了起来。
正在懵圈的时候,梦觉得肚子一阵剧痛,紧跟着就是天旋地转。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已经被程观礼踹得仰面朝天躺在了地上。
程建文见状一愣,心想打虎亲兄弟,我们弟兄俩还打不了你一个程观礼?
“建武,爬起来,给我照死了打,反了他了!”
砰!砰!扑通!
“呜……呜……”
程建文的拳头打在了程观礼的肚子上,好像打在了汽车轮胎上。
而程观礼对着他的肋下回了一拳,直接爆肝,砸的建文一阵眼黑,呜呜的说不出话来。
紧跟着踹出一脚,程建文就摞大饼似的趴在了程建武的身上。
弟兄两个刚才还大吼大叫,气势汹汹的来到中院。
结果两个照面,就被程观礼打的没有还手的余地。
程观礼看着这不文不武的弟兄俩,不禁冷冷一笑。
“老子在西北打死过野狼,你们算什么东西?也敢跟我比划?”
“哎呦……哎呦……”
“街坊邻居们,大家都看到了啊,是他们两个找事先打的我,我只是还手反击,可不是先动的手,等会警方来了,希望大家给我做个证。”
刘莲莲的眼睛都直了,喃喃道:“这,这么厉害……”
刘同舟连连点头,心想:这要是成了我的女婿,我还不在这几条胡同横着走啊!
刚才建文建武弟兄俩来中院的时候,已经把前中后三个院里的街坊邻居们给嚷了出来。
只是大家没想到这么快,一转眼的功夫,弟兄俩就被程观礼打倒摞一起了。
程老太和刘爱梅一路小跑从后院过来。
刘爱梅见状立即喊了起来,“观礼儿,你想干什么?刚插队回来你就这么横啊!”
程观礼看了她们一眼没说话,回头对徐玉珍道:“玉珍姐,能帮我去所里报个警吗?”
徐玉珍立即把怀里的孩子给了苏莹:“小杏先跟着你苏姨,妈妈出去一趟。”
小杏也不哭闹,瞪着俩大眼看着发生的一切。
程老太急忙喊道:“徐玉珍,怎么哪都有你的事?这是我们程家的内部矛盾,报什么警?我们自个关上门就能解决了,观礼,傻孩子你真是不应该啊!”
程老太立即就要展开她的长篇大论,程观礼一抬手打断了她。
“我跟你们不是一家,根本不在五服之内,是不是一族都说不清楚,这是你俩孙子仗着人多打上门来,既然彻底的撕破脸,就别装什么近门的亲戚了。”
徐玉珍并不理会程老太,转身就走。
说实话,她跟程家的关系一直不怎么好,由于前夫陈金生和程德海是师徒,出差后跟她离婚后还经常跟程德海有联系。
因此她一提起后院程家就来气,这次当然是站在程观礼这边。
程老太怒道:“观礼,你这孩子到底想闹多大啊?”
程观礼淡淡道:“贰奶奶,这本来就是层窗户纸,是你们先捅破的,今天也是你们要闹的,别说话了,歇着吧您,等会警方来了再细说!”
建文建武弟兄俩摞着难受,想赶紧爬起来。
刘爱梅冲他们使了个眼色,“老实趴着,让警方来看看他程观礼有多霸道!”
此时程德海在屋里急的直转圈。
他恨不能过去带着俩儿子跟程观礼再打一场。
虽然打输了能当苦肉计用来败坏程观礼的名声,但那已经是下策了,没想到俩儿子加一起都没打过人家。
听着俩儿子哎呦哎呦的叫喊,他心里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正在里屋转悠着呢,门帘一掀,老关头笑呵呵的来到了屋里。
“哎呦!我,我……关大爷,外面怎么了,我好像听到建文建武在喊。”
“行了行了,跟我你还装什么?”
老关头鄙视的看了程德海一眼,撇嘴道:“你呀,这是耍心眼子不行,要仗着人多直接动手?动手你那俩草包儿子也不行啊,我算是看出来了,以后的养老送终问题,我还是找观礼吧,能把我送进土里就行,你不靠谱,以多欺少直接动手就过分啦!以后我要是真卧病在床,你还不一碗药把我提前送走?唉!”
老关头叹了一口气,摇着头离开,留下呆滞的程德海。
过了片刻后,他一跺脚,索性躺在了床上。
闭上眼睛堵着耳朵,不被外面的事分心,接着装病。
中院里。
程观礼正满不在乎的听着程老太和刘爱梅在那絮叨。
老关头走过来冲他点了点头,又朝后边努了努嘴。
程观礼心中立即有了底。
立即道:“你俩别说了,不管二叔是不是装病,只要他说是被我气得,我就不能去看他。”
“观礼,你也太不像话了,你二叔是帮你找工作,被你气病的!”
“快拉倒吧,街坊邻居们都听听,不是我不讲理,是他程主任自作主张,欺上瞒下,非要控制我,把我调到机械厂他手底下干活,还在玉珍姐给我介绍对象的时候扒豁子,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他真是太缺德了,至于为啥,过去发生的事大家都知道,还不是我家的祖宅吗?估计是又想把我弄出首都呢。”
刘爱梅怒道:“观礼儿,你没良心,你别瞎说!”
“你少说两句吧,二叔欺上瞒下的事暴露后,我并没有找厂长要说法,不然的话,他只会被记小过吗?我念在老一辈的交情,想给二叔一个自我反省的机会,可惜他不要,还让建文建武仗着喝了酒打上门来,妥了,我明天一定去找苏厂长讨说法,等会警方来了,二叔是真病还是假病,一下子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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