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四合院后,程观礼才听说程德海晕倒在公厕门口的事。
说实话,程观礼心里挺可惜的。
怎么没栽倒公厕里面呢?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程观礼最近在忙着经营酒楼,忙着策划春晚小品的事,即便要报仇整治程德海,也没这么着急。
因此这段时间程德海完全可以把病养好,把生意做起来。
等满血复活了,才能跟程观礼接着斗。
可惜程德海一开始就走错了路。
非要也在东直门外开酒楼,非要跟程观礼斗。
要是公平竞争还好,可他又走了偏路,要偷学蜀香轩的菜,低价抢生意。
后来气得赵大厨跑到程观礼的酒楼上班,而程观礼又编了小品。
其实这些事都不是程观礼布局算计的,而是水到渠成,顺手为之。
说到底,还是程德海作得了。
程建文和程建武回家听说老爹晕倒后,立即赶往医院。
到医院一看,程德海已经醒来,但是不能说话。
医生说是脑中风后遗症,至于能不能恢复,得看程德海的身体情况,最主要的是不能生气,并建议住院七天随时观察情况。
把程德海哄睡着之后。
程老太把儿媳和俩孙子都叫到了走廊里。
程建武着急问道:“奶奶,这可怎么办呢?我爸就咽不下观礼的那口气,怎么劝都不听,越斗越受伤。”
程建文也道:“是啊,照这么下去,咱家的日子就别过了,早晚得支离破碎!他为了出一口气,总不能拉着咱们过苦日子吧?”
啪!
“建文你说什么呢!你弟弟都知道关心你爸的身体,你就只担心过不了好日子?”
刘爱梅这是第一次打大儿子,平时都是宠得很,今天真是被气到了。
慈母多败儿,这句话一点都没错。
程建文无意中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
刘爱梅和程老太再后悔也晚了。
程建文捂着头道:“妈,我不是那么一说吗?爸病成这样,我比谁都难过,可光难过也没办法啊?咱得赶紧解决了!”
刘爱梅没有话说,看向了婆婆程老太。
程建武赶紧问道:“奶奶,你到底有什么办法不让我爸跟观礼斗啊?”
程老太叹了一口气,惆怅道:“我仔细想了想,只有一个办法,就是等你爸出院后,把他送到津门你舅爷那去!他见不到观礼,也听不到别人提观礼的事,眼不见心不烦,慢慢就能好转了,不然的话总在院里怄气,早晚得出大事!”
程老太这是让儿子斗不过就跑路的法子。
眼下也只有这一个办法能行。
程建文犹豫道:“我舅爷吗?他一家子在津门怎么样啊?三年没见了,别不认咱们这门亲戚。”
“说什么呢?他当然认!当初他犯事了,是你爸跑前跑后给他摆平,把他一家安置在了津门,这次又不是让你爸去白吃白喝的,咱给生活费,让你爸养个一年半载的病没什么,你舅姥爷不是忘恩的人!”
几年前程老太的弟弟,也就是程德海的亲娘舅,犯了思想错误的事,被拘留了几个月。
从看守所出来后首都没法呆了,程德海动用人脉关系给他在津门找了个落脚的地方。
这几年里两家除了通过电话之外基本没怎么联系过。
尤其是程德海,怕帮娘舅毁了自己的前途,但碍于老娘的面子,不得已还得帮,心里很是不高兴。
事情办完后,逢年过节的也没说去津门走过亲戚。
俗话说三年不上门,是亲也不亲,两家亲戚跟断路了差不多。
因此程老太才说出不白住,给生活费的话,只要钱到了,再加上几年前的人情,娘家兄弟应该会接纳儿子。
程建文和程建武一听,也没有别的更好办法,只得同意。
刘爱梅道:“那明天一早建文你就给津门的舅爷打电话,让你表叔准备准备,给安排个房子就行,到时候我跟着你爸过去,住几个月后,你爸康复了我再回来。”
“行,我明天上午就打电话跟他说说,多少钱咱不缺他的。”
程老太道:“明天打电话叫上我,我跟你舅爷谈谈,对了,这几天别告诉你爸这件事,到时候再说。”
第二天打电话还算顺利,毕竟有程老太亲自出马,娘家兄弟还算认她这个老姐姐,立即让儿子安排住处,等着程德海到来。
转眼一个星期过去,程德海结束观察出院了。
病情非常稳定,当时送到医院的时候就不会说话,到现在还是不会说话。
两只手忍不住发抖,到现在还是发抖。
来看望他的街坊邻居没有一个不说是因果报应的。
程德海也从邻居的眼光中看出来了,但除了悔恨就是无奈。
每当生气的时候,就在心中默诵佛经,劝自己别生气别钻牛角尖。
对于程观礼,他已经从气愤恼怒变成了畏怕,生怕程观礼趁他病要他命。
程建武和刘爱梅一起把他送到了津门。
已经出发,来到火车站的时候,程德海才知道是去津门躲灾。
此时他有嘴不能言,有手不能掂,再也没有了傲骨,咽下了心气。
到了津门后,表弟一看那是惊诧不已,曾经机械厂的红人,竟然成了这样。
“嫂子,我表哥这是多大的气性啊?我看周瑜都比他看得开。”
“唉,卫民表弟,啥都不说了,这是300块你先拿着,算是这一年租房子的钱。”
“哎呦呦,用不了这么多,一件房子而已。”
“剩下的钱,你给买些日用品,锅碗瓢盆什么的,再买些粮食,你表侄这就得回去,晚上饭店忙,我守着你表哥没工夫去,全麻烦你了。”
“没事没事,住多久都行,我这就去买,既然是躲灾,就躲得彻底点,躲他个两年三年的都没事!”
这位说着接过300块钱,高高兴兴的离开。
程建武把老爹送进房间后,立即返回火车站赶回首都。
程德海便在津门安心的养起病来。
卫民一转过墙角,便把钱揣进了自己的怀里,回到家里把已经用过的锅碗瓢盆给程德海两口子拿过去。
老头子皱眉道:“你别颠倒不开大小头,去,给德海买新的,好好的招待他,不是想做生意吗?眼前就是个机会,跟德海处好关系,他现在手里有个饭馆,有钱,你以后少不了跟他合伙,别只看眼前这一点。”
“爸,我表哥连话都不会说了,以后还能做什么生意?”
“管他会不会说话干什么?有钱跟你合伙不就行了?他不会说话更好,以后合伙了你说了算,去买新的”
“得嘞,我听你的,我觉得从港口弄点进口的东西挺好,可惜没钱,这回挺好,有钱的表哥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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