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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容玉劫走了古明月吗?

宋安然怀着忐忑的心情等待着消息。

两天后,颜宓给宋安然带来了确定的消息。颜宓肯定地告诉宋安然:“事情是容玉做的。”

这两天宋安然想了很多,差不多将事情想明白了。所以这会宋安然听到确切的答案,并不惊讶。

宋安然笑了笑,“容玉还真是够无耻。贼不走空,说的就是他这种人吧。”

容玉劫走古明月,宋安然完全能够理解。毕竟他人都没死,古明月改嫁就是给他戴绿帽子。而且两个人做夫妻这么长时间,不能说一点感情都没有。

有感情,也不乐意戴绿帽子,劫走古明月,也算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可是连带着古明月的嫁妆,也一股脑的全部带走,这同贼不走空的道理是一模一样啊。

嫁妆有轻便的物件,也有笨重的家什,带着这么多嫁妆走,就真的不嫌麻烦?不怕引人注意?别忘了容玉可是‘诈死’。一旦被锦衣卫还有内卫查到他的行踪,古明月就完蛋了,吴国公府也完蛋了。

再说了,宋安然就不相信,没有那些嫁妆,凭容玉的本事难道就养不活古明月?

尽管容玉知道带着嫁妆离开有这么多风险,容玉依旧我行我素,半点亏不吃。

可见容玉不仅变态,而且疯狂,绝对是那种是我的,一文都不会留给别人。不是我的,老子也要抢过来。纯粹的土匪做派。

宋安然感叹了一声,说道:“古姐姐跟着容玉,肯定要吃好多苦。”

“夫妻两人只要能在一起,就算吃点苦,也是可以忍受的。”颜宓肯定地说道。

宋安然笑了起来,在颜宓的胸口上戳了一下,“我可告诉你,我这人吃不得苦,你也不能让我吃苦。”

颜宓笑了起来,抱着宋安然,说道:“能将不能吃苦这句话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人,也就只有你。”

宋安然挑眉一笑,“我说的是实话。吃苦受罪的事情,我可受不了。我这人自小就享受惯了,无论什么环境下,都不能委屈了自己。”

在宋安然眼里,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大问题。既然能用钱让自己过得舒服,为什么还要吃苦。

颜宓哈哈一笑,“娘子放心,为夫保证,这辈子都不会让你吃苦。我要是让你吃苦,你尽管来打我。”

宋安然啐了颜宓一口,“我可打不赢你。我打你,你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反倒是我的手痛死了。”

颜宓又是哈哈一笑,握住宋安然的手,亲了一下。

宋安然却抽回自己的手,哼了一声。

然后宋安然又说道:“古姐姐被劫走,古家人肯定急坏了。不知道大表舅母会哭成什么样子。容玉肯定不会给古家送消息的,就是不知道古姐姐会不会给古家送消息。”

“现在内卫还没放松,一直盯着吴国公府以及古家。这个时候,容玉肯定不会让古明月给古家送消息。过段时间,古家找不到古明月的下落,十有八九就当古明月死在了外面。”

颜宓的话很残酷,却也是现实。

这个时候容玉和古明月的确不能暴露。内卫的人神通广大,但凡有一点蛛丝马迹,都不会放过。

容玉想在内卫的眼皮子底下玩金蝉脱壳的戏码,只能小心更小心。

如此一来,可就苦了古明月。

宋安然问颜宓:“知道容玉带着古姐姐去了哪里吗?”

颜宓朝着西南方向指了指。

宋安然微蹙眉头,“难不成容玉打算一直蛰伏在西南?”

颜宓笑而不语。

容玉肯定不会一直留在西南。最多半年后,容玉就会启程前往西北。西北才是容玉的地盘,他的人马,他的关系,他的造反跟基地,全在西北。容玉绝对不可能放弃西北。

至于容玉如何躲过内卫的搜查,那就不是颜宓需要关心的事情。

要是容玉连这点本事都没有,最后折在内卫的手里,那么容玉也不配做他的对手。

没将容玉的消息透露给内卫知道,颜宓觉着自己已经仁至义尽。至于更多的,他不会去做。

古明月被劫走,无论如何宋安然都要去古家看一眼。

容蓉都快将眼睛哭瞎了,拉着宋安然的手,一个劲的说自己害了古明月。要是不急着将古明月嫁出去,估计也不会出这回事。

容蓉很自责,觉着自己是罪魁祸首。

宋安然没办法安慰容蓉。她总不能说,就算明年嫁古明月,古明月一样会被容玉劫走。即便古明月不改嫁,十有八九容玉还是会摸到京城来,趁机将古明月带走。

这话没办法说出口,宋安然只能陪着容蓉,适当的宽解一下。

古家愁云惨雾,国公府在本月却有两件喜事。

第一件喜事,颜宓被调到都察院,任职监察御史。因为检查御史只是七品的官,元康帝觉着同颜宓探花的身份不相配,所以允许颜宓继续任职翰林院侍读学士一职。如此一来,文职加上武职,颜宓身上就挂了三个职务。

颜宓调入都察院之后,以监察御史的工作为主,干得挺起劲的。丝毫不弱于那些经年老御史。

另外一件喜事,就是颜定大婚。

颜定同蒋菀儿的婚期就定在十一月二十八日。

从二十七开始,国公府就忙了起来。

宋安然身为掌家人,责无旁贷要担起所有的重担,要将这场婚宴办得隆重又完美。

宋安然给自己定了目标,理所当然的要目标和压力全都压到下人身上。所以凡是被挑中为婚宴服务的下人,在这之前全都经过了严格的培训。做得好,大家赏银翻倍。做不好,不仅没赏银,估计连原本的差事都保不住。

宋安然恩威并施,下人们全都打起了精神。一个个摩拳擦掌,就等着拿赏银。

婚宴之前,还有一件要紧事需要解决。那就是周氏该不该出席。

颜定是周氏的亲儿子,颜定结婚,于情于理周氏都该出席。

国公爷过寿的时候,周氏没出面,已经引来一些闲话。还有人将矛头对准宋安然,说宋安然不孝。公爹过寿,婆婆不出面,这分明就是做儿媳妇的没尽到责。

对这种说法,宋安然都懒得理会。

但是颜定大婚,周氏再不出面那就太不像话了。毕竟儿子成亲同丈夫做寿还是有差别的。做寿年年有,缺一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儿子结婚,一辈子一次,周氏不出面像话吗?

肯定不像话。

但是在这之前,所有人都没表态,颜老太太也没提这事,宋安然就很为难了。

宋安然是婚宴策划者,前前后后,都是她在忙碌。宾客名单也是她在拟定。要是大婚当日,周氏不出面,这个锅肯定得由宋安然来背。

宋安然不想背锅,于是让颜宓去征求国公爷的意思。同时宋安然也要试探一下颜老太太的想法。

宋安然坐在颜老太太的下首,先给颜老太太汇报了一下婚宴的准备情况。

颜老太太听完,很是满意。笑着说道:“大郎媳妇做事,老身很放心。”

宋安然谦虚的说了两句。

紧接着宋安然又做出一脸为难的样子,“老太太,有一件要紧的事情,不知当不当讲吧。”

“说吧。”

颜老太太心里头已经猜到了宋安然想要说什么,肯定是关于周氏要不要出席婚宴的事情。

这些日子颜老太太一直在等宋安然开口,却没想到宋安然竟然拖到婚宴前一天。

明天就是婚宴,今天才来讨论周氏的问题,颜老太太瞥了眼宋安然,可真有耐心啊。就不怕周氏那边闹出幺蛾子来,没办法收场吗?

宋安然斟酌了一下措辞,这才开口说道:“老太太,明儿就是四弟大婚的日子。是不是该将婆母请出来,主持婚宴。”

颜老太太白了宋安然一眼,问道:“国公爷那边是怎么说的?”

“国公爷的意思是,全凭老太太做主。”

这话宋安然纯粹是胡说。颜宓征求国公爷的意见,到这会还没有结果。不过不妨碍宋安然扯虎皮做大旗。反正只要颜老太太点头了,这种家务事,国公爷一般都会顺从颜老太太的意思。

颜老太太想了想,问道:“大郎媳妇,你最近有去看望过你婆母吗?她人现在怎么样?”

“几天前孙媳妇曾去看望过婆母一次,婆母精神不错。养了这么长的时间,身体应该养好了。”

宋安然含笑说道。

既然对外宣称周氏闭门养病,那自然要将话说圆满一点。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将假的当做真的一样去对待,假的也会变成真的。周氏这场病,就是对番话最好的诠释。

颜老太太很干脆地说道:“既然病养好了,又是四郎大婚的日子,那就让你婆母出来主持婚宴吧。这是她的责任,不能逃避。你替老身去见她。她要是有什么想法,就让她和老身理论。老身也想趁机和她说道说道。”

宋安然点头应下,“孙媳妇遵命。孙媳妇这就去请婆母出来。”

得了颜老太太的许可,宋安然片刻都没耽误,就去竹香院见周氏。

冬日阳光即便温暖,却也难敌寒风呼啸。

宋安然走进竹香院,就见到周氏坐在院子里晒太阳,一脸闲适的模样,丝毫不惧寒风来袭。

“儿媳给婆母请安!”宋安然恭恭敬敬地说道。无论心里头怎么想,面子功夫总是要做好的。

周氏先是‘嗯’了一声,然后才转头朝宋安然看去。表情似笑非笑的,似乎早就料到宋安然今天会来。

宋安然开门见山的说道:“婆母,明儿就是四郎大婚的日子。儿媳力有不逮,还请婆母出面主持婚宴。”

周氏笑了笑,问道:“这是你和颜宓的意思,还是老太太的意思?”

“这是大家的意思。”

周氏嗤笑一声,“真是难得,你们竟然会想起我。”

“我们一直没有忘记婆母。”宋安然情真意切地说道。

周氏哈哈大笑,指着宋安然,大声说道:“大郎媳妇,你知道我最喜欢你哪一点吗?就是你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连我都要甘拜下风。”

宋安然表情平静地说道:“多谢婆母夸奖。儿媳并没有婆母说的那么好。”

“哼!少在我面前耍花腔。知道明天是四郎的婚礼,知道没我出面,国公府的面子会绷不住,这才舍得来请我出门。要是明天不是四郎大婚的日子,你们还不会想起我吧。”

周氏很愤怒,很不客气的指责宋安然。

宋安然面无表情地说道:“婆母的事情,儿媳做不了主。儿媳只是奉命行事。”

言下之意,周氏就算想要找人撒火,也不该找她。

周氏挥挥手,冷笑一声说道:“你去告诉老太太,就说我的身体还没养好,明儿不出席婚宴。”

宋安然闻言,竟然笑了起来。

宋安然问道:“婆母确定明天不出席吗?”

周氏冷哼一声,“废话!我说不出席就是不出席。”

宋安然抿唇一笑,“那好吧。婆母的意思,我会如实转告老太太。虽说婆母不出席的四弟的婚宴,会让国公府丢脸。但是对于儿媳来说,却是一件好事。”

“你什么意思?”周氏目光不善地盯着宋安然,“你将话说清楚。”

“婆母真要让儿媳将话说明白吗?”宋安然似笑非笑地看着周氏。

周氏冷哼一声,怒道:“你想独掌大权,想要将国公府变成你的一言堂。我不出席,正好如了你的意。老太太和国公爷对我越不满,你的地位就越稳固。我不出席婚宴,四郎必定会和我离心,你就可以趁虚而入,蛊惑四郎,让四郎同我对着干。宋安然,你就是个毒妇。”

宋安然挑眉冷笑,“原来婆母什么都明白。既然婆母知道自己不出席婚宴,会带来这么严重的后果,那婆母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婆母是聪明人,聪明人就该懂得趋利避害。可是婆母身为聪明人,往往做一些蠢事,实在是让儿媳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周氏突然站起来,同宋安然面对面。

“宋安然,我告诉你,我是不会让你如愿的。”

宋安然竟然敢说她蠢,简直就是大逆不道,岂有此理。

“哦?”宋安然笑了笑,“婆母这是要改变决定,明日要出席婚宴吗?”

“废话!四郎是我的亲儿子,他的婚礼,我自然要出席。你想趁机败坏我的名声,我告诉你,没门。”

宋安然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真是可惜。我还想在明日的婚宴上发挥一下,让所有人都见识一下我的本事。”

“你妄想!明日婚宴轮不到你来出头。”周氏怒道。

宋安然笑了笑,“既然婆母决定出席明日的婚宴,那事情就简单多了。来人,将给夫人新做的衣服拿进来。”

几个小丫鬟端着托盘进来,托盘上放着大喜日子穿的礼服。每一件都是精工细作。

宋安然指着那些衣服,对周氏说道:“这些衣服是特意给婆母做的。明儿婆母出席婚宴,穿这些衣服正好。”

周氏先是瞥了眼托盘上的衣服,然后又盯着宋安然,“你之前是在激将我?”

“婆母英明。儿媳的一点小伎俩,全被婆母看穿了。”宋安然一脸平静地承认,她之前的确是用了激将法。

周氏指着宋安然,气的说不出话来。宋安然这个狡诈如狐的女人,简直就是来克她的。

宋安然轻言细语地说道:“婆母莫要生气。想想老太太,想想国公爷,想想四郎,婆母决定出席婚宴,这是极为明智的选择。对了,老太太还请婆母去上房说话,老太太有话要叮嘱婆母。”

周氏咬牙切齿,心头怒极。

周氏感觉自己就跟一个小丑一样,被宋安然各种戏耍。

周氏怒道:“你等着!今日我不同你计较,改日定有回报。”

宋安然恭恭敬敬地说道:“婆母吃过的盐比儿媳走过的路都要多。能得到婆母的教诲,是儿媳的荣幸。”

周氏有一种全力一击,结果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觉。这种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周氏忍着怒意,冷冷一笑,“现在你可以走了。”

“儿媳遵命。”

宋安然命人将衣服首饰放下,然后就带着丫鬟们离开了竹香院。

宋安然走后没有多久,周氏就穿戴整齐,出门去见颜老太太。

当跨出院门的时候,周氏激动的差一点哭出来。半年了,整整半年时间她没有跨出过院门一步。国公爷好狠毒的心肠啊,她可是他的原配结发妻子,竟然用这样的手段来对付她。让她在儿媳妇,在妯娌,在全府下人面前丢尽了脸面。

周氏暗中冷哼一声,她发誓,总有一天她会将失去的全部抢回来。曾经羞辱过她的人,全都会得到报应。

夏嬷嬷小心地提醒周氏,“夫人,时间不早了,老太太那里还等着夫人过去。”

周氏哼了一声,“不用你提醒,本夫人也清楚。”

夏嬷嬷讪讪然,说道:“是奴婢多嘴了。”

周氏冷笑一声,说道:“你的确很多嘴。不过从今日开始,你要发挥你多嘴的优点,多到四处走动,替本夫人打探一下各方的反应,明白吗?”

“奴婢遵命!”

周氏昂首走在前面,今日会是她苦尽甘来的开端。好日子还在后头等着她。

至于颜定娶侯府的姑娘,周氏早就想通了。她现在不去计较蒋菀儿的身份,反正等蒋菀儿进门后,她有的是办法收拾蒋菀儿。

宋安然没空关心周氏的反应,只让人留意上房的动静。看看周氏同颜老太太的谈话到底顺不顺利。

宋安然忙着做最后的准备,还要和颜定见面,确定一下明日的流程。

两人见面的时候,宋安然很随意地告诉他,明儿周氏会出面主持婚宴。

颜定听闻这个消息,愣了片刻。似乎没有想到周氏会被放出来。

宋安然继续说道:“这是老太太的意思,也是国公爷的意思。”

颜定轻蔑一笑,说道:“随便吧。只要她不乱来就行。”

想让周氏不乱来,有点困难。宋安然小心提醒颜定,“后天新媳妇敬茶,你要多做点准备。”

颜定顿时笑了起来,“大嫂是认为母亲会像当初刁难你那样,刁难菀儿吗?”

宋安然挑眉,说道:“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做婆婆就要有做婆婆的派头。十个婆婆,八个都会在新媳妇敬茶的当天给新媳妇下马威。我当初有底气,所以敢在那天和婆母叫板。菀儿姐姐可没有我这样的底气,所以到了敬茶那天,你身为菀儿姐姐的丈夫,就要替她多担待一点。”

“我明白了,多谢大嫂提醒。”

宋安然笑道:“这些事情不用我提醒,你也会想到。不过我还是多嘴说一句,你护着菀儿姐姐的同时一定要讲究方式方法。菀儿姐姐底气不足,所以你不能像你大哥那样做事。”

颜定蹙眉,心头有些烦躁,“那大嫂认为我该怎么办?什么样的方式方法才是好的。”

宋安然摇头,“这个我没办法给你出主意,只能靠你自己去想。”

“大嫂是在为难我。”颜定哼了一声,显然很不高兴。

宋安然才不在意,“对啊,我就是为难你。你马上就要做菀儿姐姐的丈夫了,可是你到现在还没想好如何应付长辈的刁难,这就是你的责任,可不是我的责任。

我虽然是菀儿姐姐的表妹,可是菀儿姐姐嫁入国公府后,我们的关系就变成了妯娌。她将来在国公府过得好不好,这是你需要操心的事情,而不是我这个妯娌要操心的事情。

总而言之,菀儿姐姐需要你的心疼,而不是我的心疼。当初给你们牵线的时候,我就表明了态度,我不参与你们的婚姻生活。你们无论过得好还是过得差,都同我没有关系,我不负责。”

颜定呵呵冷笑两声,“大嫂真够冷酷无情的。”

宋安然挑眉,嘲讽一笑,“四弟真的乐意让我插手你们的婚姻生活?不能吧!既然你自己都不愿意我插手你们的婚姻生活,四弟就没资格指责我。”

颜定紧皱眉头,沉思了片刻,说道:“好吧,我承认大嫂的话很有道理。之前是我错了。我和菀儿的婚姻生活,大嫂的确没有理由干涉。干涉多了,我肯定会嫌大嫂手伸得太长,烦!”

这话真是一点都不客气。

宋安然嘴角抽抽。

然后宋安然说道:“所以你和菀儿姐姐之间的日子要怎么过,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情,与我无关。还有,要如何化解新媳妇敬茶别刁难的事情,你也别来问我。我就算知道办法,我也不会告诉你。你那么聪明,你自己想一个吧。”

颜定嘿嘿地笑了起来,“我不问大嫂,我去问大哥。大哥经验丰富,他肯定不会像大嫂这样啰嗦,一会这个不能干涉,一会那个不能说。”

宋安然揉眉,她好想打人,怎么办?

颜定像是知道自己惹怒了宋安然,赶紧跑了。完全没有给宋安然发飙的机会。

宋安然揉着手指头,决定晚上找颜宓算账。颜定是颜宓的兄弟,颜定这个锅,得让颜宓来背。

替自己的兄弟背锅,颜宓一点意见都没有。

颜定去请教颜宓,要如何应付长辈对自己老婆的刁难,颜宓很有心得的对颜定传授经验。各种斗争经验,不管有用没用,一股脑的全告诉了颜定。

颜定一边听,一边眼珠子乱转。

等颜宓说完了,颜定就问道:“大哥,大嫂脾气那么凶,你怎么受得了?”

颜宓眼一盯,目录凶光。之前看颜定,是怎么看怎么顺眼。这会听颜定说宋安然的不好,颜宓看颜定转眼就是各种不顺眼,各种讨嫌。

颜宓板着脸说道:“胡说八道!你大嫂人很好,最最温柔。以后再让我听到你败坏你大嫂的名声,我抽你。”

颜定指着颜宓,“大哥,你好无情。有了大嫂就没有兄弟。”

“废话!赶紧滚!”颜宓丝毫不觉着,有了老婆没兄弟是一件人神共愤的事情。颜宓反而很得意。

颜定啧啧两声,一脸嫌弃的模样。然后赶紧走了。再不走,颜宓就要打人了。

颜宓想了想,突然醒悟到宋安然说的话很有道理。兄弟要结婚了,兄弟结婚后,他就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管东管西。管多了,兄弟只会觉着烦,弟媳妇也会觉着他手伸得太长,惹人讨厌。

看来以后在家务事上,还得像安然学习。

像安然那样,表面看是漠不关心,实则也是一种处事态度。这种不远不近的距离,大家相处起来,才不会觉着有压力。

颜宓想通透了,觉着浑身舒坦。他干脆回到遥光阁,一见到宋安然,二话不说,就将宋安然抱起来狠狠的亲吻。

宋安然被吻的气喘吁吁,感觉快要窒息了。

宋安然捶打颜宓的胸口,颜宓却哈哈大笑起来,“娘子,你真好。你果然是我的贤内助。”

宋安然白了颜宓一眼,说道:“你先将我放下来。”

“不放!”颜宓一脸无赖。

宋安然咬牙,“放不放?不放我要咬人了。”

颜宓哈哈大笑,“你快咬我吧,我现在浑身痒痒,就等着你来咬。”

哎呀,这臭男人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宋安然干脆咬在颜宓的耳朵上。宋安然也是个口是心非的,嘴巴上说得凶,真咬下去,又变得无比的温柔。哪那是咬啊,分明是在调情。

颜宓被勾得浑身火热,大冬天的,他就想在书房里来一发。

宋安然多精明啊,顿时就察觉到了颜宓的眼神变了。她赶紧推开颜宓,一脸心虚地说道:“我还有事情要忙,我先走了。”

颜宓心头大呼混蛋,光杀不埋,这是一种极不负责任的态度,是要被唾弃的。

宋安然得意一笑,她只负责点火,不负责灭火。反正天气这么冷,灭火的办法多了去了,颜宓实在没必要一直缠着她。

宋安然是真忙,怕颜宓追上来,急匆匆地带着人走了。

二十七一过,转眼就到了二十八。

天还没亮,国公府上上下下全都起来了。

宋安然梳洗完毕,就先去厨房检查了一遍。今日厨房是重地,甚至可以说是重中之重。今日婚宴办得好不好,厨房至少要承担六七成的责任。

所以宋安然对厨房如何重视,都不过分。

十几个土灶就垒在厨房院落里,每一个土灶都烧得红彤彤的。有的烧热水,有的蒸早饭,有的给中午的婚宴做准备。

几十个厨娘,外加二三十个从外面请来的厨师,还有几十个厨房帮工,上百号人进进出出,忙忙碌碌。总体还是井然有序的。

宋安然将厨房里里外外都检查了一遍,很满意。

重赏之下,比会用心办事,果然是对的。

瞧瞧大家的干劲,不用宋安然派人督促,大家都干得热火朝天。

宋安然巡视完了厨房,然后又赶到上房去见颜老太太。

周氏,二太太,三太太,二少奶奶,三少奶奶,外加姑娘小伙,以及文家人和叶家人全都到了。

颜老太太正在重申每个人的任务。

小伙们得负责招呼男宾,姑娘们得负责招呼来做客的小媳妇大姑娘。至于三位太太,自热负责迎宾,招呼来做客的夫人太太,皇亲国戚。

颜老太太做总指挥,遇到问题直接来请示她就行了。

宋安然则居中调度,哪里需要就往哪里跑。

至于文家人和叶家人,颜老太太也没见外。都让她们跟着一起招呼宾客。就当是国公府给她们机会,方便她们打入京城世家圈子。以后给叶芙文敏说亲,也有了更多的门路。

对于颜老太太的安排,无论是叶家还是文家,都很满意。她们正需要这样的机会同京城贵妇们结识。

上一次国公爷过寿,来的人有限,而且多半都是国公府自家亲戚。官场同僚同皇亲国戚一个都没来。

这次颜定结婚,国公府是广撒请帖。凡是能请的人全都请来了。估摸着来的客人得有两千多人。

这样大规模的宴席,国公府从上到下,连十岁的小姑娘都会忙到跳起来。

分配好大家的任务后,颜老太太一挥手,让大家赶紧去吃早餐。吃完早餐后就得开始忙了。

宋安然和周氏单独留了下来。

今日内院主角,就是颜老太太,周氏,还有宋安然三人。

颜老太太没有讲那些客套话,直接对周氏说道:“老大媳妇,今天究竟有多重要,不用老身说你也该明白。老身不管你有多不满,也不管你有什么想法,你都得克制。要是在人前丢了我们国公府的脸面,那下次就不会只关你半年。老身会直接下令将你关到死。”

颜老太太一脸凶神恶煞,那气势着实惊人。

颜老太太的手段究竟有多残忍,宋安然不清楚,周氏却一清二楚。

当年颜老太太当着老国公的面杖杀老国公的新纳的姨娘,这件事情周氏还历历在目。

虽然颜老太太不会用这种手段对付她,但是周氏知道,颜老太太真要对她动手,有的是办法让她生不如死。

周氏是聪明人,聪明人懂得妥协。周氏躬身说道:“老太太放心,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儿媳清楚。”

颜老太太点点头,“你清楚最好。今日你若是表现好,以后每日都来请安吧。”

颜老太太这手段,分明就是打一棒子再给一个甜枣。笼络人心的手段,玩得真熟。

周氏闻言,果然激动起来。有了老太太这话,周氏以后就可以天天随意出门,不用再被继续关在竹香院内发霉。

周氏郑重其事地说道:“多谢老太太慈爱,儿媳一定不会辜负老太太的用心。”

颜老太太挥挥手,“漂亮话少说。老身只看你做了什么,其余的老身懒得管。”

“是,儿媳明白了。”

颜老太太对宋安然说道:“大郎媳妇,今日你要多辛苦一点。方方面面都要照顾到,切莫出差错。”

宋安然躬身说道。“孙媳妇遵命。要是孙媳妇有考虑不周的地方,还请老太太及时提醒。”

“老身会提醒的你的。”

颜老太太敲打完她们二人后,就挥手让她们二人退下。

宋安然跟在周氏身后一起出了上房,这个时候天才刚刚亮。

宋安然客客气气地对周氏说道:“婆母,儿媳妇要去忙了,就先告辞。”

“你等一等。”

周氏叫住宋安然。

宋安然停下脚步,问道:“婆母还有什么吩咐?”

周氏面无表情地打量宋安然,“蒋菀儿进门之后,你最好找机会提醒她一句。别仗着你是府里的大少奶奶,她就能拿乔。既然进了国公府的门,就得守着国公府的规矩。”

宋安然闻言,笑了起来,“婆母多虑了。菀儿姐姐是个明白人,这些道理不用我去提醒她,她自己也能明白。婆母要是不放心,等新娘子进门之后,婆母不如多看看。”

“我要怎么做,不用你来提醒。你只需要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周氏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喜春替宋安然打抱不平,悄声抱怨道:“大夫人简直就是鸡蛋里挑骨头。她看姑娘不顺眼,就处处为难姑娘。偏偏老太太还将大夫人放出来了。以后姑娘天天都要面对大夫人的刁难,这日子还能过吗?”

喜秋也替宋安然担心,“姑娘,是不是要想个办法?”

宋安然笑了起来,“你们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嫁到国公府都快一年了,可曾吃过亏?大夫人几句刁难,我还没放在眼里。”

听宋安然这么一说,丫鬟们顿时就有了底气。

喜春最先问道:“姑娘是不是有办法了?”

宋安然含笑不语,故作神秘。

“别操心大夫人的事情,赶紧随我去忙吧。”

“奴婢遵命。”

吃过早饭没多久,客人就开始上门。

而颜宓则陪着颜定,掐着时间,准备出发去接新娘子。

这次宋家人会先在侯府送嫁,然后再随送嫁的队伍一起到国公吃酒席。

这也是小周氏同宋子期,两人第一次正式出门做客。也是第一次正式登国公府的大门。

当然,宋安然芸,宋安杰和宋安平也都会来。

宋安然安排了白一到侯府,留意侯府那边的进程。

客人越来越多,大家都有忙不过来的趋势。

颜老太太也在上房忙着招呼那些身份尊贵的客人。

周氏时隔大半年,再次出现在京城上层社交圈里,着实引人注目。不少人明着暗着的试探周氏。

周氏被颜老太太敲打过,果然没说疯话。一举一动都挺有分寸的。让一旁的宋安然完整的见识了一回周氏的社交能力。

周氏只要不发疯,她就是个极其能干的当家太太。单看她的社交能力,就能让宋安然学到不少东西。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也是没谁了。

就是不知道周氏这份清醒,能够维持多长时间。要是只维持今天一天,宋安然就想说真是哔了狗了。

要是能够维持半年一载,宋安然很乐意有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

高手的寂寞,旁人无法理解。就像是颜宓同秦裴同容玉之间。

周氏在应酬的间隙,抽空给了宋安然一个轻蔑的眼神。似乎是在说:瞧见没,这才是属于当家太太的气度。你那点本事,也就只能对付一下二太太和三太太那两个蠢货。真要遇上精明厉害的住,你那点本事可不够看。

宋安然似笑非笑地,回了周氏一个眼神。像是在说:我也没比你差多少。等我再历练两年,你也会是我的手下败将。

周氏恼怒,宋安然凭什么这么嚣张跋扈。

宋安然挑眉一笑,因为她有底气嚣张跋扈。

宋安然懒得同周氏打眉眼官司,带着人走了。

外面还有那么多事情要忙,她可没空同周氏计较。

吉时将到,迎亲的队伍回来了。

宋安然赶到礼堂,就见到喜娘背着新娘子往礼堂上走。

宋安然在人群中见到了颜宓,还见到了宋子期小周氏,以及弟弟妹妹们。

周氏同国公爷一同出现,坐在高堂。

新郎同新娘并排站在一起,听着指挥,开始进行婚礼。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礼成,然后送入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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