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妙手被千悠雪点燃了怒火,这女人还真以为进了战王府就得到了长期的护身符,居然敢这么跟他说话,恶狠狠地盯着千悠雪吼道:“千悠雪,别以为你是战王妃就可以对本座这么嚣张,本座来给战王看诊,全都是看在皇后的面子。”
“原来在赛大人面前,父皇的面子还不如皇后。也就是说皇后给的胆子,来到本王府恐吓本王的王妃是吗?”沉默的玄冥夜忽然开了口,每一字都说得铿锵有力,并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赛妙手紧了紧拳头,若不是王府有那位的存在,此刻,他绝对不会给这个狗屁战王任何面子。
“这次看在皇后的面子上,本王不追究你对王妃不敬之罪,财叔,送客!”玄冥夜嘴上这么说,却没想在这个时候跟赛妙手起正面冲突。同样,他也知道赛妙手畏惧龙伯的存在,不会傻到自觉坟墓。
见状,财叔开声做了个和事老:“王爷莫要生气,想必赛大人也不是也有意的吧?”
有台阶赛妙手自然是要下的,顺着财叔的话说道:“刚才是本座太过冲动,本座若是不为战王看诊回去也没法向皇后交代。”
哼!
玄冥夜冷冷一哼,明显是不买账。
做戏做全套,千悠雪精明地微微一笑再次不怕死地开了口:“王爷息怒,您的腿要紧,既然赛大人都上门来求着给您看诊,您若是不同意,人家赛大人岂不是很没脸面?”
什么叫上门求着看诊?
千悠雪你实在是太放肆了,总有一日,本座让你生不如死地做一个奴隶。
赛妙手在心中发怒,脸上的笑也跟着僵硬下来。硬着头皮上前朝玄冥夜拱了拱手,看到玄冥夜没有反对的意思,他在玄冥夜面前蹲了下来。
千悠雪识趣地为玄冥夜挽起裤管,她倒要看看赛妙手的本事是不是比臭老道还要厉害?
半个时辰,一个时辰。
赛妙手用了最基本的方法敲打着玄冥夜的腿,又给玄冥夜腿上施了针法,越是往后脸色越发难看。
明明只是血脉不通,正常施针就该能够让血脉畅通过来,为何,针也落了,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难道非得用重塑筋骨的丹药,才能治好这双腿?
不!
塑筋丹用的药材非常稀有,最重要的是成丹率低得可怕,从他步入高阶炼丹师到现在,也就练出两颗。上一次被那老头打伤他自己吞掉了一颗,如今就只剩一颗放在空间戒指里,让他拿出去,除非?
对!
若是玄武皇帝愿意拿出玄武国的宝贝来换取战王这双腿,他可以把这丹药拿出去。
心里有了算计,他缓缓地站起身来,一脸笑意地拱了拱手说道:“王爷的症状本座明了了,只是要医治好王爷,本座还得跟皇上探讨探讨。”
玄冥夜憋着一肚子火,面色阴冷地说了一句:“那就有劳了!”
“告辞!”赛妙手说完,一刻没有停留地离开了战王府。
财叔本来还想送客,见人家身影如风般闪过消失,只能站在原地无奈地笑笑。
千悠雪神经绷紧,心里担忧着被赛妙手看出端倪。但是,仔细想想又觉得好像什么地方不对劲。
“他可能真找到治好本王的法子,想着用这个法子去跟父皇谈条件。”玄冥夜若有所思地吐出一句话。
经过这么一提,千悠雪恍然大悟地说道:“他是想用塑筋丹跟皇上谈条件。”
“应该是,刚才他下的针对本王没有效果,所以想到了塑筋丹。听说塑筋丹需要的药材很特别,最重要的是出丹率非常低,他自然不会轻易拿出来。”玄冥夜知道赛妙手之前为了找到炼制丹药的特殊药材,没少用别人的性命做交易。让他把稀有的塑筋丹拿出来,除非有更好的东西跟他交换。
哼!
冷冷一哼,眼中闪过几分杀气,他咬牙切齿地说道:“抢不到白虎国的宝贝白虎血,又惦记上玄武国的至宝,玄武血了!”
“四大神兽之血!”千悠雪嘴里嘀咕着,脑子里想到了弟弟的病。抬头,激动地问道:“白虎血在王爷手上了?”
“那是当然,本王岂会轻易失手?”玄冥夜得意地说完,昨晚的伤就是因为抢夺白虎血造成的。
不过,玄武城还真是不太平了,也不知道从哪冒出这么多高手。若单单应付赛妙手,逃脱的机滤非常高。可,赛妙手那个家伙不知道从哪找来了这么多帮手,才会让他负伤而退。
白虎血,太好了,白虎血在玄冥夜身上,弟弟的病有办法去根了。
千悠雪欣喜万分地看向玄冥夜,但,这是人家用命博来的东西,而且,白虎血也是玄冥夜解毒需要的解药之一,他岂会轻易送出来?
“你在为本王高兴吗?四兽之血本王得到了两种,就差朱雀和青龙了。”玄冥夜看千悠雪满脸兴奋的样子,以为她是因为自己而高兴。
呸!
想多了,谁会给你而高兴?
千悠雪心里想着,嘴上没说。来之前还想提醒玄冥夜,让她看好周嬷嬷,否则忍无可忍就别怪她出手了。
如今,她庆幸这话没说出来,若是把关系搞僵了,白虎血就更没戏了。
嘿嘿……
她挤出几分勉强的笑,讨好地说道:“那是,你的病早些治好,本小姐就可以浪迹天涯去了。”
“浪迹天涯?”玄冥夜不解地看向千悠雪。
对于这个在千家几乎得不到关爱的女人来说,最想的不应该是拥有个稳定的家吗?
“对啊!本小姐最大的理想就是可以到处游历,看一些从未见过的东西,学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然后将师傅教的那些本事发扬光大。”千悠雪自说自话地晃悠着脑袋,脑子里都是美丽的憧憬。
一辈子很长,也同样会很短,所以,在有生之年,做想要做的事,不能再白活了这一世。
看来她是很不喜欢被束缚的感觉,有一颗向往自由的心。这样的女子,应该不为钱财才对,可,他的王妃貌似是个守财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