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悠雪给了云和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随后一脸严肃地说道:“周嬷嬷即便您是老王妃的人也不该恃宠而骄,好歹本小姐也是皇上下旨明媒正娶的王妃。本王妃用点东西还要经过你吗?你也是宫里的老人,以下犯上,打你一个耳光算轻的,怎么?不服?不服去皇上那说理去!”
原本怒气冲冲的周嬷嬷,被一句话堵得接不上来,意识到王妃说得话没错,她的确是以下犯上了,当即跪在地上给千悠雪磕头:“老奴知罪,老奴知罪了!”
宋甜儿没想到王嬷嬷这么快就怂了,紧了紧拳头,只能跟着也跪在地上,嘴硬地却没吭声。
千悠雪低头看了一眼绿茶婊,打完了,心情也爽了,自然懒得再跟他们计较太多。她现在要保持好的心情,尽快突破瓶颈才行。昂了昂头,领着云和离开了。
不远处,刚刚回府的不予和无涯把刚才那一幕尽收眼中。不予的目光里带着浓浓的怒气,看着那个不死心的宋甜儿,许久都没吭声。
“少主,甜儿她……”无涯很想帮甜儿说上两句好话,看到少主眼底的愤怒,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不予没有说话,闪身走到长廊,经过千悠雪的时候,朝她拱了拱手:“不予见过王妃!”
“哟,你可算回来了。听说这次出去也是为了采药,可有带好东西回来?”千悠雪知道像不予这样的人物,空间戒指这些肯定不少,自然就更好奇不予能带什么好东西回来。
不予嘴角扯了扯,果然像他预料的那样,王妃不坑他一笔,恐怕不会甘心,所以,一早就准备好了给她的礼物。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无涯。
无涯将手里准备好的锦盒双手送到千悠雪面前,云和上前接过锦盒,千悠雪当着面就把锦盒打开了。
锦盒里放着两珠刚刚开花的天珠草,小黄花鲜嫩喜人。天珠草的花可比草值钱,比起前几日宋甜儿给的何首乌,那是天壤地别的价格。
嗯!
喜欢,她就喜欢值钱的,谁让她现在缺钱。
“王妃可喜欢?”不予并未看到千悠雪眼底的欣喜,觉得有些奇怪。
“喜欢,多谢不予先生了,云和,我们先去看看皇上让路公公送来的那些药材。”千悠雪关上锦盒,乐呵呵领着云和走了。
呃……
不予顿了顿,眉头微微一皱。
不远处,看到少主到来的宋甜儿心中有几分胆怯,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迎了上去:“甜儿见过少主,娘娘这是要去挑选皇上赐给战王的药材。”
不予听得出宋甜儿这是告状的意思,原本就带着厌恶感的他,看宋甜儿的眼神变得更加阴沉。
宋甜儿打了个大大寒颤,收敛地把头给低了下去。
“不予先生您可算回来了,您快去给王爷看看吧?”周嬷嬷看到不予的出现,仿佛看到救命稻草。
这些日子见到好几次冷血让王妃给王爷开药,她这颗心七上八下的。一个住在深闺中的女子,哪里懂得医术,不知道冷血他们几个为何就这么纵容那个女人?
“有王妃在,王爷不会有事的。”不予淡淡地说了一句,抬头看向冷血。
冷血明白地禀道:“王妃说王爷在里面修炼,不许任何人打扰。”
“既然这样,无涯,我们先回房休息。”不予听完自然不会去打扰。
周嬷嬷眉头紧皱,不明白为何连不予先生都这么信任王妃,不死心的她再次开了口:“不予先生,路公公刚送来了皇上赐的药材,要不您先去看看。”
“不必了,刚才王妃说去了,告辞!”不予给了周嬷嬷一个微笑,转身看向宋甜儿的时候,笑意里就夹藏了怒气。
宋甜儿打了个寒颤,跟在他们身后一起走出了这边院子。
周嬷嬷气得浑身发抖,向来都袒护王爷的不予先生怎么也被王妃迷惑了,这该如何是好?
“嬷嬷,稍安勿躁,不予先生只是暂时被蒙蔽了。”水花低声地在周嬷嬷身边说着,深怕被冷血听到。
冷血耳朵那么厉害,大家的距离也不远,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原本以为水花吃了亏就能乖些,没想居然学会搬弄是非了。他警告地看了水花一眼,又回到门边上站着。
水花心虚,被冷血一瞪眼低下头去,偷偷地扯了扯边上的周嬷嬷。
周嬷嬷回过神,不甘心地看了一眼屋子门口,也只能带着水花先离开。
另一边的院子里,没走几步的不予停了下来,满脸阴沉地扭头看向跟着而来的宋甜儿:“本少主的话你真当耳边风了?”
“少主!”宋甜儿含着泪跪了下来。
“回去,别让我再警告你第三次。再有下次,我就逐你出去!”不予不客气地扔下一句话,生气地甩袖离开了。
无涯跟宋甜儿的关系向来不错,等少主走远了,他也苦口婆心地劝了起来:“甜儿,不是你的不要去想。若是不听话,后果你是承受不了的。”
“无涯,怎么连你也……”宋甜儿自认无涯对自己不错,没想这件事上一点都没帮自己的意思。
无涯叹了口气,看向门口的地方,低声地说道:“若是没有王妃的帮忙,王爷的毒根本就解不了。有些东西是无法替代的,甜儿,不要去犯傻了。”
宋甜儿一时没明白无涯的意思,什么叫没有那女人王爷的毒就解不了,难道那女人比少主还厉害不成。
抬头,想要问清楚的时候,院子里哪里还有无涯的影子,空荡荡的一片,就连个下人都没有走过。
细细地揣摩着无涯说的话,很快她就想明白了一点,那女人是真的懂医术,所以,她之前的猜测是对的,那晚对她下毒的就是那女人,这是报复!
该死!
她实在是太大意了,都没摸清楚对手的本事,就迫不及待地出了招。
眼底划过一抹阴毒,她知道靠少主接近王爷是没戏了,那就只能走另一种方式,只要能成为他的女人,哪怕是杀一些人,她也觉得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