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和听完差点没忍住笑出声,主子这慌撒得真有水平,如此倒打一把,周嬷嬷恐怕也不能怎样?
什么?
奉王爷的命?
周嬷嬷根本不相信这个鬼话,她一直都让人盯着王爷那边,王妃离开之前是半夜,根本就没去王爷那里禀告。
“怎么?难道本王妃还不如一个下人,你们不动手,云和,把人给我弄出去!”千悠雪没好气地白了水花和水草一眼,朝云和摆了摆手。
“是!”云和可没忘记上次周嬷嬷对待主子的态度,上前就要把人架出去。
见状,水花转身就往外跑,赶紧去给王爷告状。
云和愣了一下,见主子没阻拦就没追出去,上前推开阻挡在前面的水草,一把就将周嬷嬷给压在了地上。而,周嬷嬷手中的金鞭因为疼痛落在了地上。
千悠雪捡起金鞭看了看,做工精致,硬度很高,不愧是好东西,拿在手上还挺顺手。
或许,她也该配备一条鞭子,总是把阴阳剑弄出来太过碍眼,再来个像赛妙手那样高手,还真是给自己找麻烦。
“放开,那是老王妃的东西。”周嬷嬷挣扎着。
“你一个下人都能拿,我身为王妃为什么就不能动老王妃的东西。莫不是,你觉得自己是王府的主人?”千悠雪语气听起来懒洋洋的,其实每一句话都说得那么扎心。
周嬷嬷愣了一下,这才意思到自己似乎做错了什么?
不!
她没有错,老王妃那么善良不会喜欢像王妃这般刁钻丫头。如此安慰自己过后,她昂起头说道:“虽说你是皇上赐婚的王妃,那也得王爷承认你才行。如此不守妇道地彻夜不归,你可对得起王爷?”
呵呵……
千悠雪快被气笑了,一个有求于自己的男人,难道还能把她赶出去不成?
啪啪啪!
顺手拿起鞭子直接朝周嬷嬷甩了三鞭子,每一鞭子下去皮开肉绽,疼得周嬷嬷在地上不停挣扎起来。
水草傻眼地看着,回过神来之后跪在了地上:“王妃饶命,饶命啊!周嬷嬷年级大了,这样会要了她命的。”
“知道自己命弱,还要一次次以下犯上,她这不是找死是什么?”千悠雪冷冷地说完,举起鞭子又要继续打,却被飞来的石头打到手腕,手一松,鞭子落了下。
玄冥夜用众人看不清的速度出现在千悠雪面前,轻而易举地接住快要落地的鞭子。抬头,怒气冲冲地看着捂着手的千悠雪:“真是越无法无天了,本王说过周嬷嬷是母妃留下来的人,为何还要下这么重的手,真以为本王不敢罚你?”
“是你母妃留下来的人,就可以天天欺负到我头上,动不动就要使鞭子?玄冥夜,我可不是你的奴隶!”千悠雪冲着玄冥夜一阵狂傲的咆哮,丝毫忘了这是王府,不是在荒郊野外,她的一举一动有多少人看着。
“大胆!”周嬷嬷突然站起身,上前猛地抽了千悠雪一个大大的耳光。
这一耳光,彻底让千悠雪情绪疯狂爆发。伸手掐住周嬷嬷的脖子,将人举在半空,然后狠狠地砸向不远处的墙。
“主子,主子你不要吓我!”云和似乎看到了主子眼中燃烧起来的火焰,这种现象让她意识到大事不妙。
糟糕!
主子刚刚突破没多久,身体里的各种力量根本没完全平衡,如此气急攻心,怕是要走火入魔的倾向。
“周嬷嬷!”水花急了,看出主人对周嬷嬷的关心,想要好好表现一番,抬手朝千悠雪袭了过去。
该死!
云和一个反手,没等水花接近主子,把人直接给掀翻了过去。
千悠雪很快意识到身体里一股能量在乱窜,想要掌控不了那般,让她变得更加狂暴。半眯着眼睛,憎恨的目光看向偏袒周嬷嬷的玄冥夜,推开云和朝玄冥夜袭了过去。
玄冥夜一脸镇定地伸手接招,发现她来势汹汹,丝毫不敢怠慢。若是武力他一点都不担心,就怕这丫头使诈用毒。
“冷血,快去把不予先生叫来,我们家主子像是要走火入魔了。”云和看向将周嬷嬷扶起身的冷血。
听说王妃走火入魔,冷血就更是不敢离开,喊了一声已经在外面候着的冷漠,冷漠用最快的速度奔向不予先生住的地方。
此时,在林子里折腾了一天一夜的冷晴和冷雨被无涯给带了回来,身上都不同程度地受了伤,此刻,正在不予这里医治。
看冷漠那么着急地出现,不予以为是夜出了问题,交代无涯如何处理伤口,便是跟着冷漠来到这边院子。
只是一会的功夫,院子便是出现了毁灭性的一幕。院子一半的围墙倒塌,原本那些开得正好的花朵纷飞落地。
想要上去帮忙的冷血和云和都被打伤坐在了地上,千悠雪的一双眼睛变得血红,就像要吃人的恶魔看上去凶神恶煞的样子。
“糟糕!走火入魔了。”不予眉头皱了皱眉,看准时机伸手几根银针没入千悠雪的背。
噗嗤!
千悠雪身体往前一倾吐出口黑血,身体晃动了几下晕倒在了地上。
玄冥夜眼底哪里还看得到怒气,只有满脸的心疼。他也意识到刚才的确是火气太大,才会对她出手,没想却引爆了她身体里那隐隐的狂暴。
“先生,救救我们家主子,她刚刚突破没多久,身体里的能量根本就不平横。”云和被冷血扶着站起身,她生气地把人推开,跌跌撞撞地跑到主子面前。
噗嗤!
刚才被打晕的梅儿吐血之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吃力地抬手看向主子:“主子,主子……”
“放心,不予先生来了,王妃不会有事的。”冷漠轻而易举地将浑身无力的梅儿抱起身。
玄冥夜突然靠近,一把将地上昏迷的千悠雪捞入怀里,跟着不予朝另一座院子走去。
冷血无奈地摇了摇头,让水草背上周嬷嬷一起跟着过去了。
趴在地上的水花重重的拳头打在地上,手上鲜血直流,却无法平息心中那份对千悠雪的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