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家昨晚就收到千悠雪回门的消息,为此,千盛连上朝都没去,带着一家人早早在门口候着了。
千老太太的精神比之前好了许多,只是,那背似乎驼了点。她望眼欲穿地看着轿子来的那边方向,紧张地拽着手中的银杖。
“老夫人,要不让人给您端张椅子坐会吧?”陈婆子担心站了太久老夫人的腰背受不了。
老夫人连连摇头,振振有词地说道:“这可不行,那可是战王殿下,礼数可不能坏了。”
“辛苦母亲了!”千盛给母亲鞠了个躬,还是母亲的心思够细。
哪怕是得罪了太子都不能得罪战王,即便是现在手上少了一部分兵权,可,丝毫没在皇上心里少了任何地位。相反,最近他还觉得皇上的用心似乎过于明显,或许有些事情真让千末那乌鸦嘴给说对了。
哼!
千樱雪冷冷一哼,不悦地瞟了一眼祖母,心里说道,不过是个废物战王有什么好怕的,等姐姐做了太子妃那才叫给千家挣脸。到时候,让姐姐把她也一起接到太子府,说不定还能做个侧妃。
千沐雪却是紧紧地拽着手中的丝巾,低着头,眼底浮现出浓浓的怒气。那个该死的女人,怎么配跟在他身边?
不!
一定要找机会进入战王府,哪怕是个侍妾,对她来说也是个机会,至于那废物太子爱娶谁那是他的事。
噼里啪啦!
鞭炮声,敲锣打鼓的声音越发靠近。轿子已经出现在千家人眼中,看到轿子的出现,千家的人各怀心思。
“姐姐,姐姐肯定坐在轿子上。”千博文兴奋地指了指那顶特别的轿子。
“不许无礼!”苏氏低声地说道,给儿子扯了扯衣服。
“对不起,博文好想看到姐姐,所以心情有些激动了。”千博文握住了母亲的手,按耐住心中的激动。
千盛看了一眼身体日渐好起来的儿子,眼底多了几分慈父的光。而,这段时间因为蓝姨娘从中的撮合,他跟苏氏的关系也比之前好了不少。听母子两这么说,面露满意之色。
柳姨娘看在眼里,差点没咬碎一嘴银牙。
肯定是那该死的狐狸精在老爷面前吹了枕头风,否则老爷对待苏贱人的态度怎么会突然好了那么多?
不远处,轿子落地。
轿子里的两人对视了一眼,为了避免再惹某妖孽发火,千悠雪一直闷声不说话。听到轿子落地的声音,又压抑不住心中的激动。
哼哼!
某妖孽清了清嗓门,扬了扬眉。
“王爷,您请!”千悠雪嘴上抹了蜜,心里却淬了毒。
千府门口,看热闹的百姓本来就不少,眼见战王扶着战王妃下了轿子。战王戴着面具,看向战王妃的目光温柔似水。战王妃则是一身高贵气质,美丽容颜,娇美身姿,看上去倒挺般配。
“祖母!”千悠雪下了轿子就直扑祖母的怀抱。抱着祖母瘦弱的身体,看着祖母一脸的慈笑,她的心情一下变得好了起来。
一旁伺候老夫人的竹儿低声说道:“老太太一早就在门口等着小姐呢!”
“祖母,您……”千悠雪心疼地松开祖母,眼中满是心疼。
老夫人瞪了竹儿一眼,这丫头越来越不像话了,什么话都敢说,梅儿走了之后,就快把竹儿给宠坏了。
“主子,战王……”陈婆子小心地提醒了一句。
老夫人光忙着看自己的宝贝孙女,差点忘记最重要的事,拿着银杖上前要行礼:“老身见过战王殿下!”
“祖母免礼,您年级大了,不该在门口等着的。”玄冥夜说着上前搀了老夫人一把,这一举动看得所有人都差点掉下巴。
千悠雪站在原地愣了愣,抬头发现不知道多少双眼睛正看着她,弄得她脸红到脖子,不好意思地把头给低了下来。
“还愣在这干嘛,进去啊!”千盛心里那个着急,这丫头不是变聪明了,怎么反应还是跟以前一样慢半拍。
哦!
千悠雪应了一声,看向站在边上那一脸兴奋的弟弟,不过,现在人实在太多,只能等晚些再去看这小子了,她转身进了千府。
其他的人也在千盛的带领下全都进了屋,随后千家的大门关了过来。
人群中,海生目不转睛地盯着千悠雪离去的背影。这战王妃的身影越看越眼熟,莫非她就是那晚跟他比阵法的那个女子?
她怎么可以是战王妃?
心中划过几分失望的同时,眼神中多了几分妒忌之色。
“海生少爷,多年不见可还记得甜儿妹妹?”宋甜儿突然出现在海生身后。
她一直跟着他们,直到赛秒手有事离去,她本打算离去,却发现海生的目光落在千悠雪身上。女人的直接告诉她,这男人对那贱蹄子有那么点心思,所以,她打算赌上一把。
海生吓了一跳,刚才太过用心想事情,居然没发现这女人的靠近。回头,看到久违谋面的宋甜儿,给面子地微笑拱了拱手:“几年不见甜儿姑娘越发落落大方了。”
宋甜儿欠了欠身,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们开了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去旁边的酒楼叙叙旧,前些日子我爹还提到老爷子呢。”
海生想着现在也不可能进千府打探消息,索性跟着宋甜儿一块进了旁边的酒楼。
而,这一切却让暗中监视宋甜儿的人看在眼里,他很快将消息禀告给了跟着队伍一起出来的无涯。
无涯听完脸色不太好,万万没想到甜儿会跟海生认识。山海一族跟战王府之前没什么纠葛,只不过那日海生跟赛妙手偷袭之后,跟战王府的关系就很难说了。对于此事,无涯不敢隐瞒少主,将事情禀告上去。
“哎……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甜儿的心思已经在夜的身上了,无论哪个女子在夜的身边,她都会动歪心思。但愿有一天,大家的关系别搞得太过僵硬就好。”不予对宋甜儿也是失望之极,宋甜儿知道他太多的事情,就怕到了某些程度的时候,他不得不下狠手。至于宋家,他可是从来都没有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