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和看主子一脸疲惫的样子,扶着主子进了屋,本想要去给主子弄些甜点过来,就听外面响起了竹儿的声音。
“大小姐,老夫人请您和王爷过去用膳。”竹儿在门口喊了一声。
“竹儿姐姐先过去,我和王爷一会就过去。”千悠雪回了一声,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主子,梦姨娘是不是为难您了?”云和虽然知道梦姨娘没这个本事,还是担忧地问了一句。
千悠雪郁闷地摇了摇头,这狗血的剧情真烦人。没有隐瞒云和,便是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跟云和说了一声。
云和接过主子给的玉佩,认真地看了看,也看到了那个‘凌’字,嘴里喃喃说道:“这么上等的玉佩,主子家里也不会是个穷的。”
对啊!
这玉佩的温润白皙,一看就是上等料子,上面虽然只雕了个‘凌’字,手工却是非常地细腻。
“主子先把玉佩收好,虽说梦姨娘不是个坏人,但也不能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得先证实一下您跟那位相爷是否真是父女关系?”云和看得出主子现在心里很乱,便是为她开了一个头。
对啊!
真是越急脑子越短路。
听完云和的话,千悠雪眼前一亮。要证明梦姨娘是不是说谎,验验血不就知道结果了。
“主子放心,这点小事就交给云和了。”云和拍了拍胸口。
“好,就先这么着吧!”千悠雪烦躁地摆了摆手,想着还得去请隔壁那尊佛,心情又再度烦躁。
隔壁的屋子里,玄冥夜听完暗卫的禀告之后,眉头也能挤死两只苍蝇。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吩咐暗卫:“保护好那个女人,去吧!”
暗卫应声之后,从窗户跳了出去。
千悠雪进来的时候看到玄冥夜正在看书,她没什么心情,懒洋洋地喊了一声:“祖母让我们过去用膳。”
“好!”玄冥夜应了一声,唤来冷漠和冷血,抬着轿子跟她出了屋子。
奇怪?
这家伙是不打算计较千月雪做的龌龊事了吗?
也是,以前他身边肯定苍蝇不少也见怪不怪了,这么一想千悠雪也就懒得多想,她现在的心情非常不好。若她真不是千盛的女儿,那祖母的那份爱,她该怎么还啊?
心里苦闷地叹了口气,她没发现某妖孽盯了她很久。
玄冥夜一脸心疼地看着千悠雪,示意冷血靠过去,伸手就将人抱在了怀里,然后轿子继续往前走。
“放我下去,我没心情跟你闹。”千悠雪厌烦地扒开他的手。
“什么事跟本王说,本王给你做主。”玄冥夜好听地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可惜,千悠雪现在什么心情都没有,冷冷地打开玄冥夜的手:“你真当天下是你的,什么都能做主?”
这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眼见千悠雪从怀里跳开,玄冥夜心里很不是滋味。眼底浮现出浓浓的怒火,却又很快压制了下来。若不是这具身体变成了这样,天下早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冷血和冷漠打了个大大的寒颤,纷纷看向走在前面的王妃,祈祷着两人千万别再吵架,否则,他们又该倒霉了。
进了雅园之后,千悠雪努力让自己笑得开心些,免得被祖母看出什么。
此时,千家一干人等都到了,千盛看到战王来了,点头哈腰地上前伺候着,苏氏拉着千博文在老夫人这边坐下,自己则去了隔壁那桌坐下。
“祖母,这个给您!”千博文将一块糕点送到了祖母嘴边。
“好,我的乖孙子!”老夫人见千博文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知道肯定是悠雪的功劳。
只是,那个暗地里的人是不会看到他们家子孙满堂的,所以,看着博文的眼神有几分心疼,伸手,她将博文搂在了怀里。
看到祖母眼神中对博文的疼爱和担忧,千悠雪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看来,有些事情晚上必须跟祖母问清楚了。
“祖母看上去心情挺好。”战王说完坐轿抬到了千博文身边。
千博文对这个姐夫又怕又好奇,不过,还是非常礼貌地起身给战王行了礼。
战王抬了抬手:“起来吧,在家无需这么多礼。”
“是!”千博文乖乖地坐了下来,看向姐姐一脸微笑。
见战王坐下,大家都起身行礼,战王示意千悠雪把祖母给扶了起来。如此,千悠雪干脆坐在了祖母身边。
一顿饭下来倒还算轻松,千博文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千盛有些担心战王会烦躁地发火。没想,战王不仅没发火,偶尔还会搭上几句,让大家也就没那么拘束。
隔壁桌上的千沐雪偷偷地看向战王,即便是看不到面具下的脸,她也能够看得出这个男人对千悠雪动了心。
不!
即便是他毁了容,残了,千悠雪那个贱人也配不上他。
他是属于她千沐雪的,可,如今……
心里难受地低下头,不停地往嘴里塞饭,免得被谁看出什么?
千悠雪没心情去管别人的破事,用过晚膳之后,跟某妖孽说了声便是跟着祖母进了房间。
老夫人满心高兴地点着头说道:“看样子你跟战王相处得还算不错。”
“祖母,这些事您就别操心了,这次回来除了看您,就是想给您治治身上的旧疾。”千悠雪故意撇开了话题,否则,祖母又该唠叨一堆的话。
陈婆子满脸高兴地夸了起来:“大小姐真好,时时刻刻都惦记着老夫人的身子骨。”
若是之前,千悠雪倒觉得这话听起来很舒服。可,现在听来心里特别别扭,觉得亏钱祖母的太多了。
稍微定了定神,她让祖母躺下,又让陈婆婆在门口守着。她开始给祖母再次诊断,诊断之后施了针。
经过两个多时辰的治疗和按摩,老夫人明显感觉背稍微挺直了些,最重要的是旧疾的地方没那么疼,最后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看到祖母入了梦,千悠雪把陈婆婆叫了进来,把这几天需要忌口的东西跟陈婆婆交代完之后,拖着疲惫的身体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