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贾蓉才是他们弹劾的真正目标。
康靖帝一脸威严:“贾蓉,朕想听你解释解释。”
贾蓉不慌不忙,向中间走出一步:“启禀陛下,微臣冤枉。”
“那日,本是在忠武公的见证之下,骁骑营来虎贲营切磋武艺。何来军营私斗之说?”
“军中尚武,两营之间检验一番平时练兵成效,相互切磋是再正常不过之事。若陛下不信,可召来忠武公、镇北侯问问。”
康靖帝的嘴角抽了两下,好聪明的小子,秦会与姬洞敢说不是切磋么?
“那两位尚书说你尊卑不分,谋逆犯上你又该如何解释?”
贾蓉想了想,妈的,光解释也不是个事,得想办法化被动为主动。
“陛下,臣惶恐。谋逆犯上这等重罪,安到微臣头上,微臣一时不知该如何自辩,微臣可否讲个笑话,压压惊。”
田墨轩:“你放肆,圣上当面,你还要讲笑话。”
贾蓉不卑不亢的道:“田尚书与袁尚书能讲,为何下官不能讲?”
田墨轩与袁裘一脸懵逼,我俩有讲笑话吗?
袁裘:“你放肆,本官何时讲过笑话?”
贾蓉微微一笑:“两位尚书,弹劾下官谋逆犯上,难道不是笑话吗?”
“哈……哈……”
康靖帝哈哈大笑,心中越来越喜欢这小子。就连戴权脸上的表情都很丰富,估计是憋着笑,憋的很难受。
【叮,获得情绪值100点来自袁裘的恨意】
【叮,获得情绪值100点来自田墨轩的恨意】
田墨轩与袁裘,恨得牙痒痒,这小子不按常理出牌。
康靖帝有些好奇,这小子又打的什么鬼主意:“朕允了,贾校尉讲来便是。”
贾蓉略作沉思:“话说,我宁国府庄子上的田地,都由一个叫乌进孝的家奴管着。农闲之时,乌进孝见庄丁总是无所事事。”
“便想了法子,既能给闲来无事的庄丁找点乐子,又能让庄丁们练练筋骨,还能提升庄丁们对庄子的归属感。”
“什么法子呢?赛跑。”
康靖帝:“何为赛跑?”
“启禀陛下,赛跑,便是设定一段距离,看谁跑得快先到终点。”贾蓉回了康靖帝的话,又接着道:
“为了让庄丁们踊跃参赛,乌进孝承若,第一名奖励五两银子,第二名二两银子,第三名一两银子。”
“见能赚银子,共有二十多人参赛,乌进孝也以身作则参赛。比赛当天,全庄子的人来观看,好不热闹。”
“比赛刚开始,壮年庄丁都飞奔向终点。乌进孝人到中年,他哪里跑的动,一直跑在最后头。”
讲到这,贾蓉故意停了下来,问道:“田尚书、袁尚书以为,乌进孝能跑第几名?”
“当然是最后一名。”袁裘脱口而出。
田墨轩想了想:“本尚书也认为是最后一名。”
贾蓉摇摇头:“错,乌进孝跑了第一名。”
“这……”
“怎么可能。”就连康靖帝,也认为乌进孝不可能跑第一名。
贾蓉解释道:“乌进孝是庄头,庄丁们都不敢赢下那五两银子。那些跑的快的,见终点就在眼前,却放慢了脚步回头看乌进孝。直到乌进孝拿了第一,他们才拼了命的去抢第二。”
康靖帝若有所思,这哪里是笑话,很有哲理的好吗!这种事,他感同身受啊!
“陛下,若是军中操练、切磋,也似庄丁这般,微臣认为这是欺君。”贾蓉一脸严肃,郑重地说道。
袁裘:“危言耸听。”
贾蓉大声道:“若军中都这般风气,战场之上如何能退敌,这不是欺君又是什么?”
“只因我赢了上官,便是目无尊卑,便是谋逆犯上,我贾蓉不服。”
“好,说的好。”康靖帝也曾征战四方,他很认同贾蓉的话。
贾蓉趁热打铁道:“怕是袁尚书与田尚书,在刑部、礼部做‘乌进孝’做惯了,才会觉着下臣不可赢上官。”
操,这也能将老子一军,袁裘一脸郁闷。田墨轩心中,也升起深深的无力感,这小子太能扯了。看来,只能出大招了。
“好,这些事暂且不提,你倒是说说,你为何要诛杀齐王的侍卫长?”
田墨轩的话刚说完,贾蓉便跪倒在地:“陛下,臣有罪,臣愿以死谢罪。”
“贾蓉……”牛继宗厉声喝道。
袁裘:这就认了?
田墨轩:什么鬼?
康靖帝也是一头雾水,这就怂了?他可不信,这机灵鬼肯定又要使坏。
“朕倒是想听听,你有何罪?”
贾蓉匍匐在地,也不抬头,大声道:“田尚书说,臣所杀,乃齐王殿下的侍卫长,臣便有罪。”
“若臣所杀,是玉面书生妙沙,那臣便无罪。”
“另外,臣想请皇上召来忠武公与镇北侯。”
“两位尚书大人,抓着那日切磋之事不放。可那日之事,牛将军与微臣只是被动的一方,是忠武公与镇北侯带了人,找上我虎贲营的。”
“果真下官都得做‘庄丁’,只能输不能赢吗?”
袁裘:卧槽,又来。
田墨轩:一言不合就要请忠武公。
康靖帝都快憋不住想笑了:“此事过后再议,先说说齐王侍卫长与玉面书生有何不同,明明就是同一人。”
“你起来说话。”
“谢陛下。”贾蓉起身,看了一眼袁裘与田墨轩道:
“若跟着忠武公来虎贲营,与微臣定下生死契之人,是玉面书生,那臣杀他何罪之有?”
“玉面书生并非军中之人,到我虎贲营挑衅,又立下生死状。敢问两位尚书,我为何不能杀?”
袁裘与田墨轩面面相觑,不知如何作答。
贾蓉却不依不饶:“两位尚书大人,敢问玉面书生下官能不能杀?”
“两位尚书大人不回答下官,那下官便想问问忠武公,为何带玉面书生来虎贲营?为何非要与小子赌生死?为何玉面书生与下官赌生死,出赌注的却是他们?”
“陛下,能否召来……”
康靖帝赶紧打断贾蓉的话,真叫来秦会,这么一问,怕是不给秦会定罪都不成:“好了,两位爱卿便说说,玉面书生能不能杀。”
袁裘:“启禀陛下,能。”
田墨轩:“陛下,玉面书生能杀。”
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太特么难受了,这小子哪来的这么多的花花肠子。
袁裘很不爽:“你这是在胡搅蛮缠,你杀的玉面书生,不就是齐王的侍卫长么?”
贾蓉嘴角微微上扬:“既然袁尚书说,微臣所杀之人与齐王有关。微臣斗胆,请陛下,召来齐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