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蓉还真不知道,所谓的五宗罪,罪其五是什么。
康靖帝不说,他也不能胡乱猜测。
只好又跪了下去,他娘的老子的腿都要跪断了:“陛下,小子愚钝。真不知,还有哪里,惹得陛下不悦。”
“哼!”
康靖帝冷哼了一声,又突然大笑起来:“起来说话,小子,你鼓捣的那香水,还有烧刀子,也不见你弄些进宫孝敬朕。这算还不算大罪么?”
贾蓉一骨碌站起来,早说啊!这还算事么?吓死老子了:“陛下,小子出宫便去准备,只不知怎么送进宫。”
“要不,陛下派个人套辆车,跟小子去取。”
康靖帝从怀中拿出一块玉佩递给贾蓉:“凭此物,便可出入皇宫。”
贾蓉心里那个美啊!
传说中,能自由出入皇宫的信物,就这么到手了,老子不过是个六品校尉啊!算不算逆天。
“还不快滚,东西送来直接给戴权。”
贾蓉忙跪安,呼万岁。
要赶紧回去,老祖宗与可卿怕是担心坏了。
回了宁国府,贾蓉只与老太太、秦可卿打了声招呼便走了,要赶紧将东西送进宫,不能让皇帝等久了。
时间过得飞快,一晃又是几天,离过年越来越近。
宁国府忙的不可开交,贾蓉不管宁国府之事,贾珍便得自己干。连春祭的恩赏,都是贾珍自个儿去光禄寺领的。
贾珍心中很是不快,每天不知道要在心里咒骂贾蓉多少回。
刚歇会,管庄子的乌进孝又来了。
当然,对乌进孝的到来,贾珍还是很高兴的。毕竟,乌进孝是送银子和东西来的。
其实,贾蓉也没闲着,又弄了些烧刀子,棒棒糖之类的。
啤酒,他算了算时间,大概得到腊月二十八才能喝。
把礼品备好,贾蓉便开始挨个送礼,岳父、牛继宗、柳芳等,一家不落。
当然,还有藏香阁年前关账。
藏香阁自四月份开张以来,八个月时间,总共赚了近六百万两银子。给了袁胖子一成份子六十万两,又留了五十万两周转。
扣除贾蓉之前支走的二百来万两,贾蓉手头上,又多了二百六十多万两银子。
藏香阁简直就是只吸金巨兽,有藏香阁在,贾蓉根本不担心银子的问题。
到腊月二十,贾珍开了宗祠,着人打扫,收拾供器,请神主,又打扫上房,以备悬供遗真影像。
此时的荣宁二府,里里外外,都布置的祥和喜庆。就府外的宁荣大街,也都挂满了红灯笼。
腊月二十八,贾蓉用马车,从南城的宅子里拉了两车东西进府。
腊月二十九,各色齐备,两府中都换了门神,联对,挂牌,新油了桃符。
宁国府从大门、仪门、大厅、暖阁、内厅、内三门、内仪门并内塞门,直到正堂,一路正门大开,两边阶下一色朱红大高照,点的两条金龙一般。
次日,由贾母有诰封者,皆按品级着朝服,先坐八人大轿,带领着众人进宫朝贺,行礼领宴毕回来,便到宁国府暖阁下轿。
诸子弟有未随入朝者,皆在宁府门前排班伺侯,然后引入宗祠。
宗祠上悬一块匾,写着是“贾氏宗祠”四个字,旁书“衍圣公孔继宗书”。
两旁有一副长联,写道是:
肝脑涂地,兆姓赖保育之恩,
功名贯天,百代仰蒸尝之盛。
进入院中,白石甬路,两边皆是苍松翠柏。月台上设着青绿古铜鼎彝等器。
抱厦前上面悬一九龙金匾,写道是:“星辉辅弼”。乃先皇御笔。
两边一副对联,写道是:
勋业有光昭日月,
功名无间及儿孙。
五间正殿前悬一闹龙填青匾,写道是:“慎终追远”。
旁边一副对联,写道是:
已后儿孙承福德,
至今黎庶念荣宁。
里边香烛辉煌,锦幛绣幕,虽列着神主,却看不真切。
只见贾府人分昭穆排班立定:贾敬主祭,贾赦陪祭,贾珍献爵,贾琏贾琮献帛,宝玉捧香,贾菖贾菱展拜毯,守焚池。青衣乐奏,三献爵,拜兴毕,焚帛奠酒,礼毕,乐止,退出。
众人围随着贾母至正堂上,影前锦幔高挂,彩屏张护,香烛辉煌。
上面正居中悬着宁荣二祖遗像,皆是披蟒腰玉;两边还有几轴列祖遗影。
贾荇贾芷等从内仪门挨次列站,直到正堂廊下。槛外方是贾敬贾赦,槛内是各女眷。众家人小厮皆在仪门之外。
至此,贾府祭祖才算是完成,众人都在宁国府用饭。
饭后,众人便去荣庆堂,给老祖宗下跪拜年。
等贾赦、贾政、贾珍等老爷们都走了后,属于小辈们最开心的时刻才到来。
老太太单设一宴,连王夫人、邢夫人、尤氏等都不参加。
只贾琏、贾蓉、贾蔷、宝玉、贾环、贾兰,并李纨、王熙凤、秦可卿、迎春、探春、惜春、黛玉。
老太太散押岁钱、荷包、金银锞,不仅哥儿、小姐们有,就连丫头也都有。
贾蓉辈分较小,不好给迎春他们压岁钱,便给屋子里每人一套蓝色妖姬。
王熙凤有些不乐意了:“蓉哥儿,今年可是发财了的,这么点东西就想把我们打发了?”
没办法,贾蓉只好出大招,让翠儿她们把准备好的啤酒,拿了进来。
瞧见贾蓉手中精致的玻璃瓶子里,装着淡黄色的液体。众人忙问,瓶中是何物。
贾蓉故作神秘地道:“酒。”
酒字刚说出口,贾琏便将贾蓉手中啤酒抢了去。拔掉木塞,便往嘴里灌。
可刚灌下去两口,贾琏便差点吐了出来,这味道也太怪了吧!简直难以下咽:“蓉哥儿,你害我,这酒味道为何如此怪异。”
看着手中精致的玻璃瓶,贾琏觉着贾蓉就是个败家子。全世界最好的酒瓶,装着全世界最垃圾的酒。
贾蓉却不这么认为,他重新拿出一瓶啤酒,一口气干了,嘴里打着嗝:“琏二叔,此酒整个大周朝,也只侄儿有。”
“此酒名为啤酒,不像烧酒那么烈,老少皆宜。初尝此酒,觉着有些味苦,多喝几口,才能体会到此酒之妙。”
“醇香可口,便是侄儿对此酒的评价。另外,此酒是夏天消暑解渴的尚品。”
不等贾蓉说完,贾琏也一口气,将手中啤酒喝了个精光。
咦!感觉还真不一样了,蓉哥儿所言非虚:“蓉哥儿,再来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