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公主被贾蓉逗乐了,她莞尔一笑,你被欺负了一晚上?我看到的,怎么与你说的不一样,明明是你欺负了别人一晚上好吗?
打了人耳光不说,连我皇侄儿与蔡阁老,都被你气跑了。
袁胖子在一旁激烈地做着思想斗争,看见靖安公主的那一霎,他心动了。
准确的说,他发现自己爱上了靖安公主,一见钟情的那种。
可身份差距,让他有些投鼠忌器。
可能吗?
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自己有什么资格爱上她。他心中盘算着,一个正二品户部侍郎的儿子,有没有资格成了驸马。
他自我安慰,要说用,好像勉强也有。
毕竟靖安公主只是皇妹,并非雍隆帝的女儿。
不管了,冲冲冲。
打定主意,袁胖子向前走了一步,躬身道:“草民袁月半,拜见公主。草民是户部左侍郎袁渊之子,神京城藏香阁掌柜。”
靖安公主一愣,这胖子想干嘛。不过还是礼貌地道:“袁公子免礼。”
袁月半从怀中拿出一瓶香水,双手捧着:“公主殿下,这是我藏香阁最新款香水,还未正式对外出售。此香水清新淡雅,很适合殿下,草民斗胆将此香水献给殿下。”
藏香阁的香水谁不知道,又有哪个女子不喜欢,听说是最新款,靖安公主一喜:“那就谢过袁公子了,香水本宫收下了。”
靖安公主身旁的丫头,忙从袁胖子手中接过香水。
或许是袁胖子的缘故,靖安公主对贾蓉身边的人有了些许兴趣。眼神扫过黛玉等人,她也是一惊,好漂亮的女子。
“贾大人,这几位是?”
贾蓉忙将宝玉,黛玉,宝钗,迎春等人介绍给靖安公主。
靖安公主每日在宫中很是无聊,连个说体己话的人都没有。眼前几人,无论是身份还是模样儿,都配得上与她来往。
她拿出一块玉佩,递给黛玉:
“难怪妹妹们都长得如此出挑,没曾想妹妹们竟是荣国公的嫡亲。妹妹们若得了空,便来靖安宫与姐姐说会子体己话。”
黛玉忙接过玉佩称谢,宝玉很想插话,可靖安公主瞧都没瞧他一眼,转身便走了。
贾蓉等人刚出了状元楼,正巧遇上秦可卿与王熙凤她们观灯归来。
个个喜笑颜开的模样,这一晚应该是过得很开心。
惜春、贾环、贾兰一人手里拿了个小糖人,美滋滋地舔着吃。
贾蓉正想带众人回府,不料袁胖子在身后拉了他一下。
贾蓉转过头,疑惑地道:“何事?”
“蓉哥儿,我已坠入爱河。我想,我爱上靖安公主了。”袁胖子说的一本正经,甚至声音中还带着点激动。
贾蓉:……
认识袁胖子很多年,就算从一起经营藏香阁开始,也接近四年。
贾蓉还从未见过,如此认真、正经的袁胖子。
莫非,这胖子来真的?
“你认真的?”
袁胖子坚定地点点头:“非她不娶。”
“蓉哥儿教我。”
贾蓉:……
卧槽,这方面老子也不擅长好吗!
“死胖子,老子教不了你,老子也不会。”
说完,贾蓉转身就要走。
袁胖子拉住贾蓉的衣服,苦着脸哀求:“蓉哥儿,你不能不管我啊!”
贾蓉无奈,只好说了声:“明儿来宁国府寻我。”
回到家,袁月半怎么都睡不着。
一闭眼,脑子里全是靖安公主的音容笑貌。
与袁胖子相比,贾蓉就要幸福的多。刚与秦可卿大战一番,战至一半,秦可卿缴械投降,喊来宝珠、瑞珠,才勉强打了个平手。
“爷,明儿我带上宝珠、瑞珠家去住两天,正月十八,便往天津府去了。”秦可卿枕着贾蓉的手臂,在他耳边轻语。
贾蓉想了想:“可卿,忠义庄诸事皆顺。你无需再去了,不如今年就留在神京城吧。”
“爷,不舍得你走。”
秦可卿也不舍得贾蓉,但她不想留在神京城,她心中也有自己的目标。
贾蓉曾与她说过,绝不能再让任何人,左右自己的人生,哪怕是皇帝都不行。
可真要做到又谈何容易,虽说贾蓉已是三品大员,掌握着皇城司与特战团的兵马,他们也有了自己的势力。
但就这么点力量,别说皇帝,随便一位兵权在握的侯爷,贾蓉都低挡不住。
所以,她要去天津府。
贾蓉在朝堂,在明处,她要在天津府,在暗处帮贾蓉培养出一支强大的军队。这支力量,才是他们真正的底牌。
“爷,短暂的分离,是为了以后天长地久。等我们足够强大,可卿再也不离开爷。”
“可卿,还痛吗?”
“爷……”
“没事,爷注意点……”
又是一宿无话。
翌日。
微风轻拂,阳光正好。
昨儿夜里诗会所发生之事,像是乘着春风的翅膀,飞到神京城的每一处角落。
贾蓉及他的《青玉案·元夕》、《生查子·元夕》、《木兰花令·元宵似是欢游好》、《满江红·祭宁荣二公有怀》,这四首词,席卷了整个神京城。
且正以最快的速度,传向全国。
特别是《满江红·祭宁荣二公有怀》,那些曾驰骋边疆的老将们看到这首词后,谁不是潸然泪下。
就算是忠武公秦会,在看到这首词后,也连说了三个好字。他秦会,也是《凤翔条约》的亲历者。
传闻,雍隆帝在见到贾蓉这四首词之后,只说了一句话。
“好你个贾蓉,藏的够深。有如此文采,竟连朕都不知。下次进宫不替朕填几首词,朕绝不让你出宫。”
而国子监、翰林院,更是闹翻了天。不知多少人,一大早便投了拜帖到宁国府,他们要向贾蓉请教诗词之道。
当然,除了诗词,“你不敬我,我何须敬你?”,“就算我贾蓉不敬尔等,尔等又耐我何?”也迅速成了神京城的流行语。
毋庸置疑,豫王与左相蔡培远成了反派。
整个神京城都在为贾蓉喝彩之时,豫王正在书房中,砸瓷瓶发泄心中的怒火。
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蔡培远的书房中,此时也是一地的瓷片,还有一些被撕得稀碎的纸张。
要说最郁闷的,当属那英豪无疑。那家伙勇夺雍隆二年元宵诗魁,却成了贾蓉的背景板,成了元宵诗会的笑话。
听说,那小子发誓,此生再不作诗。
只有袁胖子不关心这些事,一大早,他就顶着两只熊猫眼,到了宁国府。
“蓉哥儿,教我!蓉哥儿,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