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睡得昏昏沉沉,感觉有些头痛,还有些口渴。
用手在头上轻轻敲打几下,闭着眼睛轻声唤道:“丰儿……”
“丰儿,倒杯茶来!”
可喊了几声,也不见丰儿应她。
凤姐微微睁眼,发现屋子里亮的很。她心里想着,老娘才躺下没一会儿,怎么就天亮了。
努力坐直身子一看,凤姐儿差点喊了出来。
只见贾蓉正坐在床头边,笑呵呵地看着她。
“蓉哥儿,你……”
她本想说蓉哥儿胆子真大,怎么就敢大半夜的摸到她屋里来,难道不怕被下人撞见么?
“婶婶,可觉着哪里不适?”贾蓉打断她的话,递给她一杯茶。
王熙凤灌了两口茶,捏了捏后脑勺:“早先有些头痛,这会子好了些。”
见凤姐说好了些,贾蓉起身将茶杯放到桌上。
朝外头喊道:“带进来。”
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凤姐赶忙拉过被子盖住身子,又披了件外衣。
转头望向外间,只见几个她都没见过的家丁,押着贾瑞与一个陌生男子往里间走来。
贾瑞与那陌生男子被五花大绑着,两只手还反绑在背后。
王熙凤心里咯噔一下,她好像猜到了什么,但还是疑惑地望向贾蓉:“蓉哥儿,这是……”
“嫂子,饶了我吧!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再不敢了!”没等贾蓉说话,贾瑞跪倒床前,一个劲的磕头求饶。
王熙凤呆了,贾瑞的话更加印证了她的猜测,声音有些颤抖地问贾蓉:“蓉……蓉哥儿,他们……”
贾蓉挪了挪身子,坐到凤姐身旁,一把将她揽入怀中,轻抚她的后背:“婶婶,都过去了。”
王熙凤听得身体一紧,难道老娘……
贾蓉将她抱得更紧了些,轻声将事情的经过大致与王熙凤说了。
王熙凤听得目瞪口呆,若不是蓉哥儿,老娘今儿怕是就毁了!
挣出贾蓉的怀抱,这会子她也不顾不上形象,直接掀开被子下了床。
快步走到贾瑞身前,照着贾瑞的胸口便是一脚。
她气的涨红了脸,颤抖着指着贾瑞:“好哇!你这有娘生没娘养的畜生,差点把老娘毁了。”
“老娘要杀了你!”又是一脚,结结实实地踢在贾瑞胸口。
贾瑞也不敢反抗,只一个劲的磕头求饶。
都说凤姐是个不让须眉的女中豪杰,可女中豪杰毕竟也是女子。
想到之前的惊险,她实在绷不住,扑进贾蓉怀里,便嚎啕大哭起来。
贾蓉也不劝她,只紧紧地将她搂着。
或许,让她哭,让她发泄出来,会更好些!
感受着贾蓉怀中的温暖,感受着被贾蓉那只大手,轻抚过的温柔。
在王熙凤看来,此时的贾蓉就像一座大山,能够依靠的大山。
早先为了银子,她委身于贾蓉,那时候的她甚至觉着贾蓉有些恶心。
到后来,在贾蓉身上,她体会到了快乐、幸福,那是贾琏从来都不曾给过她的。
再后来,贾蓉成了贾府的麒麟儿。她感到与贾蓉保持那种关系,对她有莫大的好处,无论是钱财还是地位。
再后来,她发现贾蓉身上有很多优点。有能力,帅气,总能搞出点新鲜花样,就连老太太都夸他……可那时候,对她来说,贾蓉始终是个工具人。
直到这一刻,凤姐儿发现,自己爱上了这个抱着她的男人。与钱财、能力什么的,都无关。
就是爱他!很爱很爱他!
想到这,她将贾蓉抱得更紧了些。
过了片刻,她才对贾蓉轻声道:“蓉哥儿,我不想再见到他们,他们是我的噩梦。”
贾蓉怎么会听不懂她的话,这很王熙凤,够狠!
“把他们带去锦衣营。”贾蓉淡淡地对狼牙说了句。然后以掌为刀,比了个手势。
狼牙们自是知道贾蓉的意思,拖着贾瑞二人便走了。
“好婶婶……”贾蓉刚想说他要走了。
王熙凤的朱唇,已堵住了他的嘴。
这一吻,冰凉,又炽热;
这一吻,是结束,更是开始……
贾蓉抱起凤姐,吹灭蜡烛……
“不许再叫我婶婶,以后,没人的时候,叫我凤儿!”
“嗷……嗷……本天蓬要化身为雷……”
卧槽,我老子忘了关系统,还好这会子还来得及……
【叮!宿主与王熙凤好友度及心动值均超过九十五,子系统自动解绑。】
贾蓉:……
【叮!宿主与贾蓉好友度及心动值均超过九十五,本系统自动解绑。】
与此同时,王熙凤也收到了系统提示。
两人同时一怔……
【叮!恭喜宿主完成隐藏任务“征服王熙凤”,系统将升级重启。】
【系统升级中……进度1%】
贾蓉:这样也行。
“爷!怎么还愣着。”
又是一宿无话……
雨点在天空中追逐,在树叶中捉迷藏,在花瓣中跳舞。
它们蒙住了远处的假山,落在河面泛起涟漪。
豫王府后花园的亭榭里,豫王李禩感受着这场雨带来的凉爽。
总有人说,下雨让人心情烦躁。
可豫王偏爱听雨,他觉着,静心听雨声,能让他心情恬静。
可今日,他始终无法让心情平静下来。
从雍隆帝让贾蓉弄了那劳什子锦衣营,雍隆帝对朝廷的掌控越发牢固,就连右相崔庆元,都在一夜之间垮台。
他本想,在等两年,等一切准备妥当,再反了雍隆帝。
可他发现,照现在的局势发展下去,他的机会越来越小。
看来,得从贾蓉入手啊!
得想个法子,将贾蓉除掉。没了贾蓉,四哥就会像少了一只手臂难受。
但此事风险极大,贾蓉可不是好相与的。那小子一言不合,就直接杀人,弄不好要给自己惹来祸事。
“王爷,越王与蔡相来了。”有小厮来报。
豫王眼前一亮,越王不就是最好的人选吗?
“将他们请来此处。”
“八弟,好雅兴!独自在此赏雨。”越王与蔡相沿着游廊走来,见豫王在亭榭中喝着茶,一幅悠然自得的模样。
“唉!”
豫王给越王、蔡相二人各倒了一杯茶,神情凝重地叹了口气:“只是心中烦闷,在此散散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