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儒温可能从小就缺乏爱,加上还有那么一个恐怖的母亲,从来也没体验过母爱,如今谈知意稍微示好,他就一头栽进了谈知意的怀中,不愿意离开。
谈知意心疼之余让人照顾好两个孩子,她则是去书房找了沈伯庸。
“此事我已知晓。”沈伯庸淡定的用毛笔继续在纸上作画。
谈知意却没欣赏画作的闲情逸致,直接抓住他的手:“剑尊大人,我说的你到底听懂没有?对方擅长用蛊,一看就来头不凡。”
“那又如何?看看这个。”沈伯庸将一封书信递给了谈知意。
谈知意打开之后,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了。
“这……这……”
“楚未眠已经死了。”
“我只是没想到,她居然是死在段天野的手里。怎么说离月和闻容都最有可能才对。”谈知意真是搞不懂这些人的脑回路。
“段天野本就是个疯子,在知道楚未眠最终的目的是要牺牲他来成就闻容,自然会黑化。”沈伯庸继续完成了未完成的画作。
这是一幅仕女图,若仔细瞧了,便会发现这侍女的模样竟然和谈知意现实世界的模样一般无二。
只是谈知意过于关注其他,根本没在意这等小细节。
“那离月是不是已经得到气运成为新女主了?”
“是。并且闻容和离月已经在一起了。”沈伯庸放下毛笔。
谈知意得到想要的答案,便问道:“那这沈朱氏怎么办?”
“离月是皇帝真正的女儿,而楚未眠才是离剑山庄的少庄主。”
谈知意听了这个劲爆的消息,立刻恍然大悟。
“我就说为什么这剧情会是楚未眠一定要灭了离剑山庄,原来她是发现了她的身世,怕离月和她争夺公主之位,又放不下盟主女儿的虚荣,所以才会灭了离剑山庄和一切知情者,最后让男主完成了她成为武林盟主夫人的野心。这女人的野心和虚荣心真是刷新了我的三观。”
沈伯庸拿出一个竹笛。
“此笛可灭蛊虫。”
谈知意拿来把玩了一下又还给了沈伯庸。
“我不会。”
沈伯庸对谈知意宠溺一笑,拿起笛子奏乐起来。
那委婉动听的笛声传出了院子,直接回荡在整个沈家。
“啊!”这时候在房间里的沈朱氏突然痛苦的在地上打滚,吓坏了一众婢女。
沈朱氏痛苦难当是因为她体内的蛊虫被沈伯庸的笛音所伤,生长在蛊女体内的蛊虫叫母虫,吸食主人精血为生。若是蛊虫突然死了,会直接反噬主人。
沈伯庸并没下杀手,而是演奏了一遍曲子给谈知意听,然后教谈知意该如何吹揍。
他们这样反复练曲,硬生生就把沈朱氏体内的蛊毒给弄死了。
沈朱氏受到反噬直接吐了血。
“不好了老爷,夫人她吐血了。”管家匆匆忙忙的来报。
沈伯庸收起竹笛,对谈知意说道;“报应就在当下,可要去瞧?”
“当然!都到了这最后一步了,焉能退缩。”谈知意先一步出了房门。
沈朱氏已经被人抬到了床榻上,只是她脸色苍白,看起来就像是气若游丝随时会咽气的样子。
“夫人这是怎么了?”谈知意关切的问道。
沈朱氏最恨谈知意,看到谈知意这般顿时气的又吐了一口血。
“你滚!”
“老爷,我觉得夫人这是得了不治之症,怕是命不久矣。我看还是先找人安排后事吧。”谈知意嘴巴毒起来也是无人能及。
沈朱氏又是一口血吐了出来。
再这么下去,她非要吐血而亡不可。
谈知意轻笑一声:“你作恶多端,到头来还不是害了自己。你放心吧,以后大公子就交给我来照顾了,我一定待他视如己出,最起码不会如同他那恶毒的娘亲将其当成棋子对待。”
沈朱氏气的说不出话来,又拿谈知意没办法,最后因为气滞郁结直接晕厥了过去。
“她还不能死,还没入冬呢。”谈知意对沈伯庸暗示道。
“放心,沈家昂贵药材多的是。”
足够她续命。
二人想一块去了。
那么小的孩子沈朱氏都不放过,怎么也得让她尝尝同样的苦楚。
寒冬腊月将至,院子里的池水已经结了厚厚的冰。
下人站在上面都不怕踩碎了那冰块。
但是这一日,一直都在府里养病的大夫人沈朱氏突然发疯了一样的自己往外跑。
她来到了池子边上,用石头杂碎了一个冰窟窿,就那么当着众人的面自个儿跳进了池子。
大家手忙脚乱,等把人捞上来的时候已经冻成了冰人儿了。
谈知意得知消息,让两个孩子继续在书房温书,她没去看,因为她知道沈伯庸一定会安排好一切,绝对让沈朱氏把曾经发生在小冬身上的不幸全部经历一次。
等到沈朱氏灰飞烟灭,沈伯庸便带着谈知意和两个孩子离开了沈家,而真正的沈新周则被放了回来。
等着他的将是沈朱氏娘家人的怒火。
但这些都和谈知意他们一家没有关系了。
沈伯庸从闻容手里拿回了天下钱庄。
谈知意看着满屋子的金银珠宝,有点感慨:“想当初我还得卖包子换取那少的可怜的银两。却没想到有朝一日我也能成为富可敌国的天下钱庄的庄主夫人,真是世事难料。”
“你喜欢的话,这些荣华都许你如何?”沈伯庸将一支簪子戴在了谈知意的发髻间。
谈知意闻言却是摇头叹气:“可惜了咱们都是灵魂体,这些东西生不来死不带去,都只能便宜了原身。”
“你若喜欢,我便送你一场荣华又有何难的?”沈伯庸不以为然。
谈知意知道沈伯庸神通广大,但是再厉害的人也不可能破壁去到另外一个世界吧。
她和沈伯庸注定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想到这里谈知意莫名有些伤感。
“娘亲。”沈冬忍和沈儒温小跑着进了金库,朝着谈知意扑了过来。
谈知意正要张开双臂将这两个孩子抱在怀里,谁曾想这地面突然晃动起来,眼前的画面也开始寸寸碎裂,谈知意心头一慌,来不及说一句话便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