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短的时间,他怎么就中毒了?”谈知意眉头紧锁。
田梅的手段也太厉害了,她前后离开家也不过十来分钟,沈伯庸就差点丢了命。
“大人在昏迷的时候好像说了个什么人名,应该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否则以大人的本事根本不可能中招。”
谈知意一下就想到之前任务中出现的状况。
对方就像是和他们一样,附身在了某个人的身上,他认识沈伯庸,并且好像关系不太好。
难道这次又是这个人干的?
“唔。”沈伯庸发出一声呓语,便睁开了眼睛。
“你没事吧。”
沈伯庸迅速坐起身,揉了揉眉心:“没事。只不过遇到点麻烦罢了。”
“是不是那个奇怪的人?”
沈伯庸点点头。
“那他还会出现吗?会不会这样的危险随时都会发生?”谈知意有点担心。
“不必担心。我已经将他彻底赶出这个世界了。”
“那就好!只是这个人到底是谁,他居然认识你。”谈知意好奇的问道。
沈伯庸耳朵动了动:“有人来了。”
这时候外头呼啦啦进来一群人,当他们看到沈伯庸已经醒了的时候,个个目瞪口呆,有些胆小的直接吓的腿软。
“村长,老爷,这种人绝对不能再继续留在我们沈家了,一定要从重处置。”田梅进屋的时候还在喋喋不休。
“住口!吵死了。”沈伯庸冷声开口,把田梅吓得立刻闭了嘴。
沈伯庸如果不是气场全开,也许还真没什么存在感。
可如今他是把他的强者威压释放了出来。
别说是田梅了,就是沈老爷和村长都吓得不敢吱声了。
不过很快沈老爷就反映了过来走到床边问道:“伯庸啊,你这是怎么了?”
“爹!我没事。我就是觉得太吵了。不过你们带这么多人来我住处做什么?”
“老爷,你可别瞎认儿子,这个还不一定是伯庸呢。”
“二姨娘,我不是伯庸,难道你是?不过既然今天人都到齐了,那我就当众宣布一件事情。爹,我要分家。”
“分家?你做梦!”田梅反应激烈。
沈伯庸说道:“虽然我是儿子,但我娘生前也是风光嫁入沈家的,我也不要别的。只要你们按照我娘的嫁妆清单把东西都给我就行。”
“这……”沈老爷有些迟疑。
田梅立刻说道:“这不可能!当年你母亲生病,可没少花钱。现在你还要全部嫁妆,这不是抢劫吗?”
“二姨娘,你是青楼出生,没什么见识也正常。村长在这里,不如让村长说说怎么回事吧。”
村长咳嗽一声:“这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女人带着嫁妆出嫁,嫁妆就是女人的私房钱。如果女人死了,她的那些嫁妆如果有子嗣就归子嗣,没有子嗣就必须将这些嫁妆返还给女人的双亲,若实在是没有双亲和孩子,那这嫁妆才能属于她的夫君。如此,若大少爷真的要分家,那他拿走母亲的嫁妆天经地义。就算是按照嫁妆单子来讨要,也是合情合理的。”
“岂有此理,哪有这样的事情。”田梅愤怒的反驳。
“这都是规矩,沈老爷你没意见吧?”村长把问题抛给老地主,毕竟这是他家的家事。
沈老爷咳嗽一声,说道:“村长说的对,一切就按照村长的意思定夺。不过伯庸啊,你怎么突然就要分家了呢?”
“爹,我要是再不分家,就要被二姨娘饿死我这一家三口了。”沈伯庸没打算给田梅留面子。
沈老爷闻言立刻看向田梅。
田梅摇头解释:“老爷,你可不能听他们胡说啊,我是冤枉的。”
“二姨娘,你不会觉得我之前是个傻子,就对你们做的事情一点都不知道吧。从我母亲过世之后,你这每月拨给我房里的银钱加起来还不到一块大洋。更别说其他的物件补贴,是一点都没有。瞧我这身上的衣服,还是几年前我成婚时候给置办的。”
沈老爷从没管过这后宅的事情,加上沈伯庸是个傻子,平常也都被关在院子里不出去,他这个老子也不想见到一个傻子儿子,所以这些年都没怎么见过沈伯庸。
没想到田梅居然这么亏待大房一家。
“老爷,这都是他们胡说的,账房记得清清楚楚,我可没少他们吃喝啊。”
“账房?那账房早就换成了你的表弟,不过说到这个,我觉得爹你应该让人好好查查账,可别让某些人打着管理家宅的名头,把府上的银钱都换了主人。”沈伯庸的提点已经够明显了。
沈老爷也不是个傻子,立刻阴沉着脸转身走了。
“老爷,他们都是胡说八道的。你可不能相信啊。我对你一片真心,我怎么能干那种事情。”田梅忙着解释。
但怀疑的种子埋下,就没那么容易消灭。
“既然如此,明天就当众查账吧,正好也把兰儿那些嫁妆整理出来。”
“老爷,你糊涂,难道你真的要答应分家吗?”田梅心中着急,但也不敢表现出来。
沈老爷说道:“以前伯庸痴傻,不分家也是情理之中,但现在他好了,又主动提出要分家,还想要回他母亲的那些嫁妆,那就不能不给。按照规矩,若是儿女要分家,长辈是没道理拦着的。难道你要我被村里那些叔伯们在祠堂降罪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事情难道就没回旋的余地吗?”田梅有些紧张。
“还不是你。平时你扣一点也就算了。但你怎么能亏待了伯庸那边。他的母亲怎么说也是大家闺秀,我那老丈人一家也都还健在,如果让他们知道伯庸有兰儿那些嫁妆却还被轻慢,恐怕我们沈家就没安宁日子了。”
沈老爷很生气,所以晚上是在书房过夜的。
而田梅担心东窗事发,晚上连夜找她那个表弟商量怎么摆平账册。
只是这么多年的账目,要说一点问题都没有,根本不可能。
要不是田梅仗着没人会查账目也不会让她那个表弟随便做账。
就如同沈伯庸说的,田梅可没少往自家贪墨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