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问了,我把医生叫过来了。医生,你快告诉他们,我老婆到底得了什么病。”王创拉着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进了病房。
“蔡女士是得了肝癌,已经晚期了,现在必须进行化疗,你们家属得先有个心理准备,这是一个很长期的治疗过程,首先钱得到位。你们家属不然先去交钱吧,至少得五十万。她用的抗癌药都是最好的,很贵。五十万也都支撑不了多久。”
医生说的头头是道,但是谈知意和沈伯庸可不是这么好骗的,他们早就看清楚医生白大褂上并没悬挂名牌。
这是代表身份的东西,每个医生每天都会别在胸口,如果没有那就证明这个人是假的,根本不是医生。
沈伯庸和谈知意有备而来,明知道是骗局,却还是顺着他们的剧本来演。
“既然这样,那还等什么,去哪里交钱,我现在就跟你去。”
“等等,刚才我没听错吧。你叫我婆婆为老婆,你们两个结婚了吗?”谈知意突然开口问道。
她这多嘴一定会引起蔡素芬的不满。
果然蔡素芬一听谈知意这么说,就迅速哭了起来:“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怎么遇到了这么一个坏婆娘啊。她这是想要我的命啊。儿子啊,我现在还不知道能活多久,你就不能听妈一句话和她离婚吗?”
谈知意双手环胸:“他是不会和我离婚的。因为我和他签了一个婚后协议,如果他要和我离婚,就必须净身出户。你要是觉得这也没关系,那我就同意离婚。”
“什么?净身出户?协议?儿子你疯了吗?你怎么能签这种协议?”蔡素芬很吃惊。
“妈,你现在这样很需要钱,不论我是因为什么原因,都不能和知意离婚的。你就别闹了好不好,我先去交住院费。”沈伯庸说完就先走了。
谈知意坐在空病床上,说道:“我劝你还是不要折腾了,小心人财两空。既然你已经和这个男人结婚了那就好好过日子。他作为你丈夫,在你最危难的时候,应该也会为你做些什么的吧。医药费我们可以出,但是生活花销就得你们自己负责了。”
沈伯庸已经付完费回来,谈知意就拉着他往外走。
“等等,你要把我儿子带哪里去?”蔡素芬怒道。
谈知意淡淡道:“当然是回家。不过我祝你早日康复,千万不要让你诅咒小慧的那些话在你身上应验了。”
二人一走,蔡素芬就装不下去了:“都是你出的馊主意,现在好了,那女人越发嚣张,估计心里正巴不得我快点死呢。”
“咳咳!素芬啊,我有个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王创吞吞吐吐的说道。
“有什么就直接说,你吞吞吐吐做什么?”
“素芬,你的病……”
“呸呸!什么病,我好得很。”蔡素芬觉得晦气。
这医院她是一分钟都不想呆。
“素芬,我是想说,本来我是打算安排一场戏的,但是仔细检查下来,你……你的确是肝癌晚期了。”王创一口气把话说完了。
“什么?你是说我……不可能,怎么可能。”蔡素芬不相信。
“我知道你不相信,但这是事实。你还是安心接受治疗吧。”王创安慰道。
蔡素芬一下子就瘫坐在了病床上。
之前她还觉得得了绝症的小慧是讨债鬼,现在轮到她了,这癌症就是无底洞,她的儿子又能支撑多久的医药费呢?
如果没有医药费,是不是她就只能等死了?
蔡素芬第一次觉得死亡距离她很近,但是她又无可奈何。
王创现在也很烦,刚和蔡素芬领了证,结果这女人就活不了多久了。
那他到哪再找个长期饭票啊。
没有钱的日子可不好过啊。
“兄弟,你烦什么呢?”刚才假装医生的那个男人走了过来。
“是你啊。别提了。我现在正烦着呢。”
“烦什么啊,我可是打听过了。蔡素芬的儿子一次就交了一百万的医药费。这么多钱我们可以想办法取出来一些,有了钱咱们就能出去逍遥了。”
“说得对,先快活要紧。”
王创以蔡素芬丈夫的名义,让医院退了七十万出来,他拿着这笔钱就和他的好兄弟出去挥霍了。
蔡素芬有点奇怪,自己在医院住了好几天了,就是没见到王创。
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素芬,我来看你了,你看我给你买了你最喜欢的烧鹅。”王创提着袋子走了进来。
蔡素芬正想着王创,没想到他就来了。
“你这些天去哪了?我都病成这样了你不在医院里面照顾我,是不是到外面玩去了。”
“哪能啊。我这不是就来看你了吗?我这些天可没闲着,我是去给你找专家了。你这病必须得专家来治。”王创说的很好听。
蔡素芬信以为真,便问道:“那专家找到了吗?我这病还有救吗?”
“你别急啊,现在是医药费不够了,我得去找你儿子再过来付一些。”
“什么?这么快就不够了?”
“你儿子小气,就交了一点钱,我都不好意思去拿出来,不然你这病可怎么办啊。”
蔡素芬相信了王创的鬼话,心里还埋怨起了儿子。
自己养大的儿子在她病重的时候,居然不想着照顾她,反而花钱还这么小气,真是白养了。
“那你多要点。我这病一定要治,我才五十岁不到,我还不想死。”蔡素芬道。
“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他们欺负你的。”王创说着就走了。
可惜王创自知理亏,就算为了蔡素芬去找沈伯庸要钱,结果他人都没见到就被轰了出去。
王创要不到钱心里有些着急。
这些天他把七十万都花没了,还欠了外债五十万。
这都要怪他那个好兄弟,居然拉着他去赌博,那种地方一晚上都能让你倾家荡产。
总之王创现在必须得凑够五十万,不然他就小命不保了。
在王创烦恼的时候,一个人走了过来,拍了下他的肩膀。
“兄弟,发什么愁呢?”
“别提了。来这里的人还能为什么啊。”王创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