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知意一把菜刀直接往刘恒的脑袋上面削了过去。
锋利的菜刀擦着刘恒的头皮而过,砍在门框上面,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谈知意又阴测测的拔了出来,门框上留下一道深达一寸的豁口。
刘恒瞪大了眼睛,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头皮,尿了!
但好在的是头皮还在。
他忽然生出一股劫后余生的感觉,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浑身发抖。
而其他人也被谈知意的这股很辣劲儿给震慑住了,在原地不敢动。
谈知意一脸冷然,犹如从地狱里面爬出来的恶鬼:“我话放在这里了,你们敢来,我就真的敢敢来一个我砍一个,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就算是死也要拉好几个人垫背。”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对付这些人,她就得当那个不要命的。
旁边沈伯庸眉梢往上一抬。
这还真是越来越剽悍了。
谈知意穿越了这么多世界,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人,心中这会儿也是发的狠,想把那口恶气都撒出来。
村民们看见她这么不要命,再加上旁边站了一个好像冷面阎罗似的沈伯庸,心道今天这两人怕是被鬼附了身,一个个的怕得往后退。
有人小声道:“我想起来我家那孩子也没什么事情,我还要给他做饭呢,我就先走一步。”
有人开了这个头,其他人也跟着道:“是到饭点了,我也得该回去了。”
“还有我我也要走了。”
没过一会儿,院子里面的人就一哄而散,只剩下刘家兄弟两个。
刘家兄弟两个也是怕的瑟瑟发抖啊,心中没法儿,连滚带爬的冲出了院子,等跑了老远才高声喊道:“你们给我等着。”
沈伯庸见着人都跑远了,才无奈的低头看了一眼谈知意抓着自己的手:“这一下子你总该放开我了吧,这些人都这个样子了,为何不让我给他们个教训?”
谈知意撇撇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穷山恶水出刁民,这些村民本来就团结,更何况狗急了也跳墙,咱们一步步来,不急于这一时。”
她眼睛轻轻的眯起,流露出一丝危险之意。
她有的是时间。
而且,里面还有安安在等着他们呢。
安安如今也不过三岁半的年纪,数数还数不到100,自己捂着耳朵蒙在被子里面数了半天,从1数到36,然后又倒回到20,一直反反复复。
谈知意站在门口看着,忽地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沈伯庸无语道:“你故意的?”
谈知意:“那100下哪够我解决这些人的呀。”
谈知意这才走过去,放下安安的手:“数错了,妈妈来教你数。”
安安依偎在她的怀中,和她一起掰着手指头数数。
小孩子总是记吃不记打的,有着母亲的陪伴,再加上没有人欺负,很快就忘了过往的不愉快,幸福得冒泡。
就这样安安稳稳的过了两天,村子里面也没有其他的人敢来找他们麻烦。
这日。
谈知意和沈伯庸,在山里面抱着安安烤鱼找果子,谈知意在河边洗果子的时候却碰到了一个女人。
女人瘦的可怕,背后却背着一大背篓猪草,像是要被压垮了一样。
那女人犹豫着走到谈知意的跟前小声道:“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谈知意一挑眉,才认清楚眼前的这女人是谁。
这是和原主同一批被卖过来的女人,叫做许晴,也是个大学生。
谈知意故意道:“不改变就只能等死,他们想杀了我男人,把我带回去,你看,我之前害怕,所以乖乖巧巧也只能被他们欺负,但是现在这些人不是也不敢把我怎么样?”
许晴张张嘴,想说那是因为你们打得过。
谈知意却从她的背篓里面取一下一束夹竹桃:“这夹竹桃好看是好看,就是毒性太强了,还是别带回家去吧,免得到时候把人给毒死了。”
许晴眼神闪烁着,最后什么也没说,扭头就走了。
谈知意这才抱着果子回了火堆旁。
沈伯庸耳聪目明,就算隔得远也听见了她们说了什么,挑眉道:“谈姑娘是越来越厉害了,借刀杀人这一招用的都这么顺手。”
谈知意嗔怪的瞪了他一眼:“孩子还在这里。”
别什么话都说。
安安左看看爸爸又看看妈妈,咯咯咯的笑了起来,伸着脑袋亲了一下妈妈的脸颊,又亲了一下爸爸的脸颊。
“借刀杀人!”
两人面色一变。
谈知意立刻抱着安安道:“安安,这个话不对。”
安安迷茫的睁大了眼睛。
谈知意道:“要做个好人,不能够做个坏人,可不能够一天都想着借刀杀人。”
安安手指着天边那升起炊烟:“他们,坏。”
谈知意先是一愣,随后心中又涌出浓浓的酸涩。
一个三岁的小小的孩子能懂什么,他知道这些人坏,无非就是这些就是这些人给他留下了太大的阴影。
沈伯庸沉吟道:“他知道这些也并不是什么坏事情,毕竟有些人太无耻了。”
谈知意摸摸下巴:“那咱们就换个养孩子的方式?”
腹黑一点无所谓,关键是要好好的养大呀。
而另一边。
许晴回到家中接受了又是一大家子的谩骂,这些人骂她娼妇,贱人,下不出蛋的母鸡,破鞋……
各种污言秽语都能够往她的头上扔。
她如往常一样垂着头缓缓的走向厨房。
……
第二天。
谈知意是被一阵尖叫声给吵醒道:“死人了——”
死的不是别人,正是虐待许晴的那一大家子,其中就包括沈三娘。
村民们将许晴给捆了起来,谈知意在院子里面放了一个板凳,踮着脚尖往那边看,只见在那院子里面,摆放着一些被拼凑起来的“肉块”,勉强能看出个人形。
那里面有沈三娘,也有沈三娘的三个儿子和丈夫。
看来许晴是恨透了这些人。
258双手捂着自己的眼睛,漂浮在半空之中,怪声怪气的嚷嚷:“天哪,这女人下手也太狠了吧?”
谈知意目光落向那个被五花大绑起来的女人,道:“都是自作自受,报应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