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儒家、道家、佛家三家无上功法,杭天逸的体内,不单单只是有太清真气,但此时他心性自然,太清真气谁天地之力而动,显然是最好的选择。
在这时候,剑痴的手轻轻按下,慢慢的握向剑柄。
这一切动作,都是行云流水的,几乎没有任何滞碍。
当他的脚步落地之时,手也刚好握住剑柄。
长剑出鞘,璀璨刺眼的剑光冲天而起,锋锐之气呈螺旋状卷动,漆黑的夜空,一下子便亮如白昼。
天地间,像是只剩下这一剑了。
杭天逸感知到这一剑的厉害,他的手也随之动起来,太清无为经运转,太清真气催动道韵规则,天地之力被带动,猛烈呼啸而来。
剑痴这一剑的确已经是他剑道的极致,移山填海,不在话下。
可这个时候,剑痴却是生出一种错觉来,仿佛这一剑对付的不是杭天逸,而是整片天地。
“怎么会如此?”剑痴的心中,生出难以形容的惊骇,他这一剑已经击出,而且剑意圆满,断然没有收回来的可能。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拼一把。
思虑之间,剑痴整个人一跃而起,来到空中,居高临下。
杭天逸汇聚的天地之力,在他元神力量的控制之下,像是一根绣花针似的,迎击上剑痴的剑尖。
这一瞬间,顿然有刺耳惹金属交击之声传开,而后,那落下的璀璨剑芒,陡然间暗淡下去。
杭天逸受到猛烈的冲击,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出去两步,这两步落下,地上已经有深深的脚印,可见他承受了何等力量。
剑痴像是一张落叶,从虚空中一个翻腾,降落的时候,却是直接吐出一口鲜血来。
他死死的盯着杭天逸,眼前的这个年轻高手,不该寂寂无名才是。
虽然受伤,但是剑痴的气势没有半点减弱,剑意依旧圆满,他几乎没有任何思虑,便刺出一剑。
这看上去是极为简单的一剑,但杭天逸何等眼力,自然看得出来这一剑之中存在的变化,还有蕴含的威势。
他主动走出一步,体内的真气,以极快的速度运转起来,此时此刻,已经不单单只是太清真气,天龙佛力、浩然正气,也同时运转起来。
三道真气分合之间,却是有开天辟地的气势。
杭天逸右手伸出,弹出一指,三色剑光凝聚,没有任何威势显化。
三色剑光迎上剑痴长剑的那一瞬间,发出一声猛烈的巨响,虚空炸开,而后成片的剑芒,朝着四面八方漫卷出去,杭天逸和剑痴,均是被震得倒退。
站定身子的时候,杭天逸的脸色甚是苍白,太清真气流转,受到创伤的经脉,瞬间恢复。
剑痴握剑的手,却是有鲜血在不断流淌而下。
这个时候,他的剑意,已经开始衰减。
“你究竟是谁?”剑痴眼中神色甚是凝重。
杭天逸还没有开口,南宫祺疗伤已经完毕,从他山洞走出来,说道:“他是你们这些宵小奸邪的克星,京都神捕杭天逸!”
“杭天逸,竟然是你!”剑痴眼中的惊讶之色,无以形容。
杭天逸道:“你今夜杀不了南宫祺,以后更是没有机会!”
“但是你们想要杀我,也必须付出代价,纵然我已经受伤!”剑痴很自信。
杭天逸点头:“是这个道理!”
“我只想知道,是谁让你来杀我的?是我师叔?”南宫祺问。
剑痴道:“我只是个做生意的,买家给钱就来,至于他是什么身份,又何必去理会呢?”
“所以你就单纯只是个杀手?”南宫祺不相信,紫府境界,在当世绝对是顶尖的高手。
这样的人,怎么会愿意去做杀手呢?
“我的的确确,就只是一个杀手!”剑痴说道。
杭天逸和南宫祺都没有继续说话,剑痴的剑归入鞘中,转身便离开,他几乎没有任何担心,杭天逸二人会出手偷袭。
事实上,就算是偷袭,他也能够从容应付。
虽然没有几个回合,但是杭天逸却感觉今日这一战,比起他人生中的最惊险大战,丝毫不逊色。
“此人做杀手可惜了!”南宫祺道。
杭天逸道:“那只是我们的认为,这世间的一些东西,我们没有经历过!”
“这倒也是!”南宫祺答应一声。
杭天逸看了南宫祺一眼,说道:“南宫兄现在应该没啥问题了吧?”
“伤势大体上已经恢复过来!”南宫祺道。
杭天逸道:“既然如此,那就帮我的忙!”
“这大晚上的,几个人在山上,要找到一个聪明人,似乎不是件容易的事!”南宫祺道。
杭天逸闻言,星目忽然一亮:“魏明阳是聪明人,他很大可能不是在云浮山遇袭!”
“但是,他一定来过云浮山,现在还有没有在山上,却是不好说了!”南宫祺道。
“所以,搜山还得继续,但是我们的目标,不能只是云浮山!”杭天逸道。
“魏明阳这么聪明的人,如果不在云浮山,会在什么地方呢?”南宫祺问。
杭天逸不假思索,回答道:“京都,或是附近的镇子,去往京都的大陆上,很容易被伏击,现在最好的藏身之所,是附近的镇子!”
“杭兄,看来我可以真的帮上忙了!”南宫祺笑道,他是万象阁的阁主,发动万象阁的人,那自然事半功倍。
听得南宫祺的话语,杭天逸想到了一些东西,笑道:“我们现在就下山!”
南宫祺点头,两人的速度,皆是快如疾风,但杭天逸如今御空飞行不在话下,行动起来,很明显比南宫祺快上许多。
只是为了聊天,才保持与南宫祺并肩而行。
“这紫府境界,果真神奇,可惜没有杭兄那等机缘!”南宫祺说道。
杭天逸道:“那是机缘,但也是灾难,三年沉睡,你可以想象是多么的煎熬!”
南宫祺点头,这三年多了,他几乎每年,都会去几趟清净山那边,每一次去,杭天逸都是沉睡昏迷的。
“这个时候进京都,看来得走不寻常路了!”南宫祺岔开怀缇,说起那些,心中不免多了几分沉重。
杭天逸笑道:“南宫兄说得这般轻松,这不寻常路,想来也不是第一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