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你就编吧,还天天以泪洗面,你洗个给朕看看!看你那点眼泪够洗你那张老脸的吗?
还以后难以再见皇后一面?说的好像谁快要死了似的,就你们家那两位老头儿老太太身体比我这个当皇帝的还好,没事儿还能打两趟拳呢,就这身板,再活个二三十年都不成问题,怎么就见不着皇后了?
楚峥气的直想嗷嗷叫,答应是万万不可能的,只能拖了,实在不行就先让班允文私下见班乐汐一面,以解他相思、啊呸!是思女之苦!
楚峥刚要张嘴,想让班允文再等等,等下朝后再和他细说,没等他开口呢,他就眼尖地看到了殿外和小太监说话的宫女,再仔细一瞧,是德妃身边的人。
楚峥有些纳闷,德妃懂事的很,很少派人来前朝,更何是上朝的时候,今天怎么就不懂事了呢?
楚峥料想德妃一定有事,就冲高梅保挥了挥手。
高梅保早就见到了殿外的情况,可这个时候他也出不去啊,现在有了楚峥的旨意,他自是可以去看看怎么回事儿了。
高梅保出去转了一圈又回来了,趴到楚峥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楚峥听完后嘴角都要抽歪歪了,再看底下跪着的班允文,恨不能一脚踹死他。
这爷俩惹祸的本事真是如出一辙啊!一个比一个能给他惹麻烦,这边老丈人吵着闹着要见闺女,那边他闺女就把人给关起来了。
嫁进来四天,没一天不给他惹点事儿出来的,两天的时间关起来三个宫妃,真是前无古人了。
楚峥现在这个后悔啊!早知道他说什么也不会同意再娶班家女了,就算换了个人也不行啊,班家他可真是惹不起啊!
他都服死班乐汐了,他就没见过这么办事的,连坐也没这么连的啊?人家只是求个情而已,你倒好,直接换人关了。
媳妇惹祸当丈夫的要怎么办?当然是举双手双脚支持了!不对,是善后,善后!
该死的!怎么这么憋屈呢?
楚峥不理跪着的班允文,一脸笑意地看向朝中一人,“杨侍郎,你真是养了个好女儿啊!朕自登基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贤良的......宫妃(傻子),......”
楚峥张了半天嘴,后半句话说什么也编不下去了,不是他词穷,也不是他不想说,而是说了太违心了,在他眼里杨婕妤就是个白痴,听信他人之言去给姚美人求情,结果遇到班乐汐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将自己给搭进去了,这就是个蠢货啊!
再一回想前世,杨婕妤明明挺精明的一个人,只比他早死了一两年而已,怎么现在越活越回去了?
得了,不说了,编几句好听的话封赏吧!
媳妇给了人家一棒子,他这个当丈夫的就得给人家来个甜枣啊!不然说不过去啊!
最关键的是得把别人的嘴给堵住,不能让班乐汐落下个什么善嫉的骂名,他娶的皇后他来怼可以,其他人.......还是闭嘴的好。
底上跪着不知所云的杨侍郎还等着楚峥的下文,可楚峥半天没说话,吓的他冷汗都冒出来了,不知道闺女在宫里给他惹了什么麻烦,正在他胡思乱想之时就听上面的楚峥开口了。
“杨氏有女碧芸,贤良淑德,恭谦有礼,善良大度,友爱姐妹,堪为妃位,今赐封贤妃,赐居凝香阁正殿。”
为了姐妹甘愿被替换关起来,多符合贤妃这个称号啊!
行了,就这么着吧,用四十二个月换个妃位回来,也值了!
他是认为值了,可杨婕妤接到圣旨后直接昏了过去,从此以后缠绵病榻久久不能下床,别说伺候楚峥了,就是活着喘气都费劲。
杨侍郎都听傻了,万万没想到,他闺女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就给他挣回个妃位回来。
闺女进宫有两三年了,不得宠,也算不得失宠,每个月好歹能见上楚峥一面,可却一直没能有个孩子,这是闺女的心病,也是他的心病。
宫妃没有孩子傍身,早晚得失宠,现在年轻还好说,等再过几年,一批更加年轻貌美的宫妃入了宫,哪里还有闺女的位置啊?到时候恐怕一年也难得见上皇上一面啊!
现在好了,闺女当了贤妃了,就算以后有再多的宫妃入宫也不怕了,只要闺女不犯错,坐稳贤妃的位置,不管她再得宠也得给闺女下跪,也得在闺女之下。
贤良淑德四妃,贤妃为首,除了皇后娘娘可就以闺女为尊了,就算德妃也得造边站!
杨侍郎大喜过望,赶紧磕头谢谢恩。
“臣谢皇上恩典,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楚峥抽了抽嘴角,摆摆手道:“不用谢朕,这是皇后的意思,要谢就谢皇后吧!”
要不是她把你闺女关起来了,朕也不会下这旨意。
回去还得跟媳妇解释一下才行,这万一又生气了,晚上还不知道能不能上床呢!
杨侍郎开心的恨不能大叫三声,气的班允文抬起头冲楚峥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当他这个老丈人是死的吗?我闺女刚进宫你就封了个妃,这不是跟我闺女过不去吗?怎么着,看着人家闺女好了,嫌弃我闺女?那正好,我赶紧带回去,正好我这儿正后悔着呢,你不稀罕我稀罕啊!
“皇上,您既已封了贤妃,身边已有贤良的女子为伴,那您就开开恩,让皇后回家省亲吧!”
正好一去不回,这破皇宫我们还不爱来呢!
楚峥也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
好么!媳妇还没怎么样呢,老丈人先醋上了。
朕可是给你闺女在善后,不知道事情原委,你瞎参和什么啊?
不善后不是,善后了还不是,他怎么就这么难呢?
楚峥气的不想搭理他,挥了挥手,“省亲的事就不用再提了,历朝历代就没这个先例,在朕这里也同样不行。”
楚峥不想再和班允文磨叽,挥挥衣袖起身走了。
“下朝!”
高梅保赶紧趁机喊了下朝,转身一溜烟地也跑了,剩下一群懵逼的朝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咂了咂嘴,跟着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