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八喊道:“哥你别信他的,把自己绑紧。”
老七道:“你绑紧,我死了不要紧,不能把县长交给咱俩的任务给搞砸了。”
上官风无奈,赶紧落到地上道:“好了好了二位壮士,我不跑了还不行吗?”
老八道:“不行,光这样不行,哥,你把我和他拴在一起,别让他跑了。”
上官风又往刚才那石头上一坐道:“随你俩便吧,咱们商量个事成吗?我不跑可以,但你们也别领我去什么采玉的歇脚棚子,咱们回县里去,等你们派人去问我的回信来了,再放我行吗?”
老七老八对视了一眼道:“我们要是不答应呢?”
上官风道:“不答应我就自己走了,你们哥俩儿就找个地方自杀吧。”
老八皱眉道:“不行,我们不放心。”
上官风苦笑,这两个死心眼儿,到了这个地步,他们放不放心又能怎么样啊?想到这里他笑道:“你俩最好明白,我是不想看到你俩出事,才选择留下的,不然你们拦得住我?讲条件要有讲条件的资本,再说,你们说是出来抓野猪,猪在哪呢?呢俩在这躲好几天清闲,如果野猪又回到县里去,你俩这有刀有枪的,可真给你们县里人挣脸啊。”
老七老八又对视了一眼,老八道:“好,那咱们就回去,不过……你得让我们俩捆上,还……还得脚不能沾地?”
上官风不解的道:“脚不沾地?你们要用担架抬我走?”
老七道:“只要能把你捆牢靠,我俩给你当马骑回去都行。”
上官风笑道:“也行啊,我还真没有当伤员的经历呢,既然咱们说好了,那你们可要记住,我是一步都不走了。”
这老七老八还真是两条汉子,砍了几截树枝后,真用随身带着的一块毯子,给上官风坐了个担架,并且在上官风躺上去后,用好几道绳子把上官风绑在了担架上。
上官风也没反抗,就由着他们闹吧,这两个愣爹,自己要是不由着他们,没准他俩转眼就去自杀了,这里离和田县城已经很远了,并且已经到了海拔将近5000米的高度,老七老八看来体格还真不错,要是换了别人,在这种缺氧的环境下再抬着个180斤的上官风,早就都累瘫了。
但饶是老七老八的体格好,在连续走了20多公里后也不行了,这还包括下山的路呢,老八岁数小,体里还差了些,所以在实在走不动后,气喘嘘嘘的对前面的老七道:“哥,咱们歇会吧,咱们歇会吧。”
老七也累得打晃,听老八说完道:“行,咱们歇会,前边还有400多米就是黑石砬子,咱俩去黑石砬子的洞里歇会,顺便弄点吃的。”
上官风躺在担架上笑道:“还有我呢啊,我也要吃的。”
黑石砬子这里压根就不是个洞穴,只是山体缺了一块,出现的一个凹槽罢了,但有了这个凹槽,遮雨挡风的到是没问题了,所以两人将上官风往凹槽的地上一放,就连摇带晃的出去寻找柴草,上官风见他俩竟然都走了,不由得笑道:“你俩不怕我跑了?”
老八回头喘着粗气道:“哥你跑吧,把那床毯子给我留下就行。”
上官风笑道:“你们不怕完不成老县长交给你们的任务了?”
老八道:“完不成啦,我们俩走不到县里,就得累死在半路上了,到那时,一样对不起老县长。”
上官风呵呵一笑道:“我是管不着了,说好的脚不沾地,你俩是爷们吗?还想偷懒啊?”
老七回头看了一眼上官风道:“咱们走咱们的,别理他。”
上官风见他俩走远后,轻轻挣开绑着的绳索,抓过背包,就把里面带的吃喝拿了出来,吃的东西还不少呢,一些咸菜萝卜条,几块风干了的肉,还有就是一大摞的馕饼。
馕饼看来是新出炉不久的,还又香又软,上官风很喜欢馕饼,从前在家边上就有一个专买新疆馕饼的,这东西他从小就没少吃。
可就在他就着水大嚼馕饼时,却看到老七老八飞也似的从远处跑了回来,快跑到这里时老七喊道:“爬上去,爬上石砬子顶,野猪来了。”
上官风一愣,野猪又来了?这次是一只还是一群啊?因为以为枪里没子弹,所以他俩也没带,上官风抓起地上的枪扔给他们道:“来了多少啊?还有多远?”
可还没等老七老八说话,突然震天的猪嚎就传进了上官风的耳朵,接着就见后面50多米外突然涌现无数人黑点,如同冲锋的军队一般直接扑向这里。
上官风也暗叫了声不好,看野猪来的数目,足有几十头之多啊,有可能都近百了,想到这里上官风对老七老八喊道:“快跑,快点跑,要是追近了就用枪打。”
老七老八边回头点射边道:“上啊,快上黑石砬子。”
上官风向他俩摇了摇头道:“你俩上去藏好,我有办法对付他们。”
老七老八迅捷无比的爬上黑石砬子后要来拉上官风,但上官风却拒绝了,等最先的一头野猪跑近他的身边后,被他一拳就给打得翻倒在地。
野猪身体的防御性极佳,随被上官风这一圈打得倒飞出去连着打了好几个滚,但却扔然挣扎着要站起来,但它身后就是急冲而来的野猪大军,还没等它爬起,就被身后无数的同伴一顿踩踏,然后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冲来的猪群对倒下的同伴完全视而不见,那些被绊倒的也被它们踩到脚下,发出阵阵惨嚎,上官风本来就是为了它们来的,没弄干净猪群就回去,本来还让他挺遗憾呢,现在竟然来了个冤家路窄,当然让他高兴万分,此时的他有点后悔,带一把雅利安巨剑来就好了,现在手边都没有趁手的家伙。
一想到这里,他脑中的灵光一闪,接着就仰手一劈,要打一道从前能打出的红芒看看,哪知道手仰出去一点动静都没有,野猪群此时已经冲到他身前,如同饿虎扑食一般蹦起来直撞到他身上。
野猪就算冲力再大,也撞不动上官风分毫,但这些野猪却极聪明,一见硬撞没用立刻就有好几只中等大小的咬住上官风的裤脚往前拉,再加上别的野猪跃起来的硬撞,上官风终于站不住了,仰头倒在地上。
一倒地,上官风就感觉出野猪在用牙对他乱刺乱咬,而上官风已被它们撩拨得火起,怒吼声中猛然从地上弹起,飞到空中后抓起一只只野猪摔向面前的山壁。
上官风的出手速度极快,这些野猪又紧紧的挨在一起,所以根本就避无可避,连续有20几只被上官风抓起来摔死在岩壁下,剩下的猪群发现情形不对,立刻掉头开始逃跑,上官风跟在后面连摔带打,又弄死了十几只后,才任由其余的野猪远远逃走。
这百十来头野猪,来自己踩踏在加上屠杀,回去的只剩下30多只,大部分还都是未成年的小猪,看来短期内是不能再为非作歹了,看着满地的死猪,老七老八都傻了,过了好一会,他俩才哆嗦着从石砬子顶上下来,老八愣呵呵的看了一会上官风,突然跪地磕头道:“师父,师父,您收我当徒弟吧,您收我当徒弟吧。”
上官风被弄得有点发懵,他正不知道该和老八说什么好时,突然跪在地上的老八一跃而起,死死的抱住上官风的两条腿道:“哥,快把他绑上,快绑上,不然他就跑了。”
老七却没有给上官风绑绳子,而是拍了拍老八道:“你松手吧,他如果想跑,咱俩是拦不住的,那个……军人同志,如果你要走就走吧,如果你真想和我俩回去呢,也请你别对我们县的人下手啊,他们都不是坏人,老八你松手吧,咱们别在这丢人了。”
上官风真有心一走了之,但如果仔细盘算一下,老县长如果真的把自己在这的消息送出,那很快就该有直升机来了,自己现在只能飘,不能飞行,速度再快也快不过直升机的呀。
所以打定住意后上官风道:“我跟你们回去,放心吧,我保证不对付你们。”
老七有点不信的问道:“真的?你保证?”
上官风都不爱理他们了,掉头就向和田县的方向走去,老七老八赶紧略收拾了一下东西,也跟着跑了下去。
鸽子带着上官风的军官证编号和简要情况的小纸条,躲过老鹰的重重堵截,终于飞进了和田市的政府大楼,刚接到这个小纸条时,大楼里的工作人员还有些疑惑,但纸条送过来肯定是有重要的原因,所以市里的人立刻用电台向军队进行了汇报,而军队在接到这个消息时惊喜异常,上官风是他们最重要的资源,虽然他总是会闹出点这样那样的事,但总体来说,还是很靠得住的。
这个消息立刻由当地的军区转发给了女武神号和安妮她们的所在地,而在此时,安妮正和阿九她们做好了准备,领着一个连的人马又下了地宫下的密秘通道,和田县的情报来晚了,安妮她们已经下了地洞,而且不知是什么原因,安妮她们带着的通讯器竟然干扰严重,和地宫外的指挥所断了联系。
虽然安妮暂时通知不到了,但接上官风的事也刻不容缓,所以军方立刻派出两架喷气式客机直飞和田市,而和田市自己,则调动了两架民间的小直升机,飞向和田县要把上官风先带到和田市来。
各方面的动作极快,所以当上官风在黑石砬子打野猪的时候,来找他的搜索队已经按着老县长的指引,奔着大黑山去了。
两边就这么从两条路上错了过去,因为隔着一个山头,所以谁都没有发现谁,本来是可以用直升机搜索的,但那两架小直升机全是民用的,根本就上不了5000多米海拔的地方,所以主要海是靠牲口和人的腿来展开搜嗦,而为了调查三哥和那些印度小偷的一些问题,另一支小队把三哥也给带走了。
带三哥去的地方,就是红白山上的石头古堡,而这次带队的,是一个叫马健的副班长和三个士兵,根据三哥这伙人在中国境内的偷抢行为,中方其实是不值得这样做的,只要把三哥交给印度政府,在要些赔尝,事也就完了,但偏偏就是刚刚有间谍传来消息,原来印为生活所迫,有很多印度人都手拿武器成群结队的进入中国境内抢东西,而间谍传回的情报却是,这些抢粮队里,有一支,最少有一支是纳粹派出的。
至于是哪知,间谍方没有给出确切答案,既然没有答案,那就只能挨着个的查找了,近一段时间来,中方密秘抓捕和关押了好多来自印度的小犯罪团伙,但却没有一个是他们要找的,而三哥的这个小团伙,是一个早就在中国政府挂了号,但却一直没腾出手来处理一下的编外罪犯团伙。
之所以没把三哥这队人放在甲级,是因为三哥这队人从来只是偷抢而不明抢,开枪伤人的事更是从来没干过,所以中方才没把他们排在前面,而且从目前的情况看,三哥一行5人只剩下了三哥这一个活的,剩下的全都被上官风给摔死了,如果他这队人里有纳粹派出来的人,那是绝对不会被这么轻易就摔死的。
所以中方这次只派了四个人,他们的主要任务就是检查那几个死人到底是雅利安,还是就是一群土包子。
经过三哥的指认,几个战士终于将尸体全挖了出来,而班副马健,由于从前在大学里学的是生化遗传,所以被任命为这队人的领导者。
可是当他翻看起死人身体时,身上所携带的一个探测仪却发出了坚韧的嘟嘟声。
马健和那几个士兵当即从背包中,又拿出一个稍大两圈的探测仪,通了电后发出的警报声竟然更大,可是从这几具尸体上,是探测不出什么隐藏能源的,那引起探测器尖叫的究竟又是谁呢?
究在百思不得其解时,排副马健却一眼看到,蹲在一旁的三哥脸上竟然露出一丝阴森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