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作这样的操做是需要时间的,而且要救出的人也不止丁铃一个,一个被誉为当代爱因斯坦的法国物理学家也被关押在那里,因为他拒绝为纳粹作研究,并且毁掉了自己所有的研究记录,而被纳粹判了死刑,但纳粹到底是舍不得杀掉他,所以死刑并没有执行,可是纳粹却在他的身上用着一种还不是很成熟的药物,这种药物用久之后要么完全屈从,要么彻底变疯,所以营救这个科学家已经到了迫在眉睫的时刻,较之丁铃还要紧迫得多。
对于安妮来说,当前的紧急问题是要尽快建立起一个科研小组,好去研究从爱娃头上拿到的那缕头发,好实现自己真正的目地,但这个小组科不好建立,从前恩菲尔德家的科研小组是不能用的,需要找靠得住的人来参加和管理,钱不是问题,但研究场所却不好选,在纳粹的占领区不安全,在联军的占领区同样也不保险,左思右想的安妮到最后只能学着纳粹的办法,在太平洋上选了个无人的小岛,然后准备让自己的人建设一番,做为自己的研发中心。
安妮自己知道,这个想法不错,但是实施起来却绝对不容易,短期内是不会有什么效果的,还有,她要建的可不仅仅是一个吸血鬼研究室那么简单,恩菲尔德家族如果想在今后的世界上站住脚,那就要有自己的军队才行,数量少,但却精干的小型军队。
上官风此时想的和安妮完全不同,他本来是想到博斯普鲁斯大桥上散散心的,没想到大桥上却禁止摩托车通行,也不知道是从前就这样还是重修后立的规据,上官风要想去看看风景,除了打过去外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坐公交,上官风很是无奈,但他也没去欺负那些土尔其军警来发泄,只得又骑上摩托车,在老城区里转悠。
他也不知转了多久,再抬头时竟然发现了一个古色古香的大门口,这道大门中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在大门上方的一排文字中还有一串阿拉伯数字,1461。
上官风顿时想起,他高中上地理课时曾经学过,这里就是土尔其最有名的大巴扎,是全世界最大的室内市场之一,并且在1461年就存在了,那市场上方写的字传说还是当时的苏丹所写的呢。
这个地方可要好好逛逛啊,想到这里的上官风顿时来了兴趣,将车往角落里一存,就走了进去。
其实在上官风到了博斯普鲁斯大桥不久,他就被纳粹的人给盯上了,这里必竟是纳粹占领下的国家呀,虽然纳粹们因顶不住致远舰队而全都缩头躲了起来,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此逃走,放弃这块地方。
上官风自己不知道,因为他的特殊,所以他早就上了纳粹的黑名单,并且高居上面的第一号人物,所以只要他出现在纳粹的占领区,就一定会被认出来,并且识别速度还很快,因为纳粹已经有了一种,可以用网络和各种器材配合的监控系统,会自动筛选识别重要的目标。
所以当监控中突然出现上官风,并且引发起一连串刺耳的警报时,真的把纳粹在伊斯坦布尔的领导人吓了个半死,在中国的舰队进攻时,稍做抵抗后纳粹的领导层就给伊斯坦布尔下了命令,让他们不要抵抗,联军虽然攻占了这里却无法长久驻扎,等他们走后纳粹的人员再开始活动。
伊斯坦布尔的领导人忠实的执行了这个命令,但上官风的出现却打破了他现在缩头的局面,纳粹有规定,如果发现黑名单上人物出现,一定要第一时间上报,并且严密监视等待命令。
上报到纳粹总部的情报,一时间让纳粹高层都感到有些棘手,这是个千载难缝的好机会啊,纳粹的情报系统知道,现在的上官风已不复当年之勇,他们只要出动自己的一些最强力量,就有可能将上官风生擒。
但机会难得,却也极为不是时候啊,这个上官风现在怎么冒出来了?他肯定是跟着进攻的舰队来的,可是他自己出来,是不是对手安排好的诱敌之计呀?凭着现在上官风的能力,要想抓他也要费上一番手脚才行,那样引起的骚乱就一定小不了,如果是联军方有意放出他来的,那己方出去的人马恐怕就有被一网打尽的危险呀,人家的舰队可就在城外停着呢,呼吸之间就能杀到这里来。
现在的纳粹总部自己也周身是蚁,他们因目前武法抗衡联军方的这支舰队,所以全都屈辱的选择了躲藏,在安妮她们炸毁纳粹党部大楼时,纳粹的高官们早就全都跑到慕尼黑的一座坚固的地下堡垒里去了,他们通过卫星转播看着党部大楼和一些纳粹标志性地标被炸的图像,听着联军方发出的评论,肺都快气炸了。
安妮选择攻击他们的党部大楼可不仅仅是单纯的进攻,那还是一个极具像征意义的行为,纳粹所表现在人前的强大,高傲,自信,全都被安妮的炮火打得粉碎,这块遮羞布一被扯掉,立刻就让全世界的人民都看到了纳粹那丑陋的软弱,让那些依附着纳粹的国家看清他们的嘴脸。
这无异于是毁灭纳粹最为沉重的一击,但是纳粹却又无法反抗,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抗衡对手舰队的实力,而他们背后的博斯科普人,是不会在意他们的脸面问题的,本来就是只被利用的狗,根本就不用让他们活出个人样来。
这就是纳粹现在所面临的问题,绝大部分的纳粹党徒在愤愤不平,他们是军人,是普鲁士战士,怎么会忍受如此的奇耻大辱?他们要反击,要报复,就算打不过也要打,因为如果再不做出反应的话,纳粹党还有何面目去统治这个世界?
但是他们的元首大人却非常平静,这个三手货元首非常明白自己的任务,自己只不过是个受命于主人的克隆人,是没有权力自己做出决定的,而主人们对现在的状况根本就不理会,他其实已经向博斯科普人发过讯息,问过处理办法了,可是完全没有回音。
他知道,纳粹党不过就是主人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还是一枚没有多大用处的棋子,处在可有可无的境地,他这个元首当得久了,就真的产生了一点对纳粹党的责任感,不能再去因为这个问题打扰主人了,因为如果惹烦了主人,主人也许会毫不犹豫的毁灭这个纳粹党。
所以三手货元首对下属保持了沉默,完全不去理会上官风出现在那里的情况,在反复请示都无果后,纳粹党的一些人彻底压不住自己的火气了,十几个高级人员经过商谈后决定,马上去伊斯坦布尔,与上官风决一死战。
这十几个人是由一些一,二级的雅利安战士所组成的,都是纳粹党中的中坚力量,因为是偷着前往,所以他们因为职权有限,只能调动一些二流的交通工具,甚至于类似民用的飞机,这些飞机的速度远远无法和军用机相比,从慕尼黑到伊斯坦布尔,竟要飞行一个半小时左右,比民航机快不了太多。
不过这样的飞机也有好处,就是轻易不会被联军的舰队发现,现在联军那支近百艘战舰的大舰队就停在伊斯坦布尔城外,只要发现了他们,随便用点什么都能把他们一扫而光,所以尽管他们嫌慢,也只能咬牙苦忍了。
而此时的上官风,刚刚进入到大巴扎里面,一进到这里,他就被这里浓浓的异域风格和五花八门的各种商品给吸引了,不愧是名贯整个世界的伊斯坦布尔大巴扎,这里简直大得出奇,走了半个多小时候,上官风已经把自己走懵了,他确信,自己如果不从外面绕的话,是一辈子都走不回自己的摩托车旁了。
满眼的各色商品中,最吸引他的还是那些充满了土尔其特色的小吃,而上官风唯一见过也吃过的,就是土尔其烤肉,其他的就连听都没听过了,他馋了,特别是先摸了摸口袋,发现里边只有300块的人民币,当时心里就有点没底了。
这地方认得人民币吗?能流通吗?要去银行兑换的话,这大巴扎里哪有银行啊?看了一会后他腹中馋虫再一次愤而起义,上官风只好报着试试看的态度,到了一个卖瓦罐炖肉的摊子前,用英语道:“老板,您这里收人民币吗?”
那老板是个留着两撇小翘胡子的中年人,他有些不明白的道:“俄民币?”
上官风道:“人,人民币。”说罢将一张百元大钞拿在手中。
老板惊喜的盯着人民币上的头像喊道:“毛?毛好,毛好。”说罢欣喜的接过人民币,拉着上官风来到店内的小桌前坐好,拿过火上烧着的瓦罐,抡起手中的榔头就砸了个四碎。
瓦罐一碎,当即浓郁的肉香就从瓦罐内飘了出来,而半碎半不碎的瓦罐还盛住了里面那浓香的汤汁,刚一扑鼻,上官风的口水就忍不住了。
其实他看别人吃好久了,这个在火上一直烤着的瓦罐早就吸引了他,竟然是用榔头砸的,而里边的是什么肉啊?竟然会这么香?对于上官风这个肉食动物来说,伊斯坦布尔简直就是他的天堂一般了,这里的食物没有多少蔬菜,竟然是以肉为主,并且做法还让他大开了眼界,此时的他都不想走了,要是能天天吃上这瓦罐肉该有多好啊。
可就在他嗅着肉香,刚准备开始喝汤时,手中的半破瓦罐却突然碎成了渣子,肉和肉汤更是瞬间洒了上官风一身,上官风知道情况有变,因为他在瓦罐破碎的那一瞬间,看到一颗子弹竟然穿罐而过,并且打在自己旁边不远处的土尔其烤肉的大肉柱子上,噗的一声在冒着油的肉柱上打出一个洞。
上官风没站起来,而是慢慢的吮吸了几口手指上的肉汤,真他妈香啊,可惜这些肉吃不到了,在余光中,上官风看到两个高大的身影站到自己左右,一看那打扮和手里的巨剑,上官风就知道来的是什么人,四外的土尔其老百姓都惊恐后退,只有这个小胡子老板惊骇的紧紧靠在小店的一角,手里还紧紧攥着那张印有毛爷爷的人民币。
上官风心中暗叹,不但肉吃不上,连钱都不能给自己找了?这一罐烧肉应该不值100块吧?一个雅利安战士跨前一步,略一躬身道:“监督者阁下,请您和我们离开吧。”
上官风没搭理他,而是自顾自的又从火炉子上取下一个瓦罐,也不管那瓦罐热得有多烫手,拿起榔头就是一敲,但他的手法哪有千锤百炼过的店老板好?这一榔头下去,瓦罐就被砸了个粉身碎骨,里边的肉喝肉汤当即洒得到处都是,上官风懒洋洋的道:“给人家钱。”
两个雅利安战士脸色数变,但还是忍住气,其中一个战士伸手摸兜,但只从口袋里摸出几个硬币来,他有点脸色发黑的看着对面的同伴,同伴呵呵一笑,取出几张钞票放到柜台上道:“露茜又突袭你了?”
那个没钱的雅利安战士微微一笑道:“她怀孕了,我得攒着点过才行。”
他的同伴脸上变色,微一沉吟后道:“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就够了。”
上官风听得有些感动,虽然是对手,但对手里也有值得敬佩的人物啊,两个雅利安都是二级战士,仅凭他俩,跟本就没有能力拿下上官风,所以他俩不过就是来拖时间的送死鬼罢了。
另一个雅利安摇头道:“不行,你自己对付不了他的,我不能走。”
上官风叹了口气道:“就算你不走,也挡不住我的,说吧,需要我在这里留多久。”
两个雅利安战士都愣了,过了好一会,其中一个人才道:“要请大人留下一个小时。”
上官风点头,笑了笑道:“来,陪我吃东西。”说罢将剩下的两张人民币都掏出来道:“毛,毛好。”
那个付钱的雅利安笑了笑道:“大人,我请您,这里的物价很贵,你这两张毛……不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