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老爷子进去和安妮说了些什么,上官风完全不知道,老爷子这回来不光找安妮谈了半天,还带来了很多让众人大感意外的东西,吃喝,穿戴,还有西安城里一座别墅的房门钥匙。
众女都有些不解,这些东西不光是带给安妮的,而是谁的都有,而且还都分门别类的打着包,上面写着各人的名字,飞鱼对这些东西很有兴趣,在自己的那几个大包里挨着个的整理察看,还不时笑呵呵的将衣服等物在身上比量,阿九对这一切全都没有兴趣,还是安静的坐在角落里,一点声音都不出,玛丽却完全不知所措了,她唯一的私人物品就是一面小镜子,这回一下子多了这么多,已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只有二丫完全不在乎的一脚踩着凳子坐在桌旁,大口的吃喝着老爷子带来的那一大桌酒菜,而且重点针对的,是那两瓶54度的飞天茅台,听玛丽说,二丫是和老爷子一起来的,所以上官风凑到二丫面前,也给自己倒了一盅茅台道:“来,我陪你整一盅。”
二丫斜着眼扫了扫他,砰的碰了杯仰头就干了这盅酒,上官风不久前刚吹了大半瓶的老龙窝,所以哪怕这是茅台,他现在嗅着味儿了也只是想吐,所以忙又给二丫倒满了道:“慢点,你慢点喝,喝这么急干什么?”
二丫冷哼一声,一把端起酒盅又干了道:“你怎么喝个酒也娘娘们们的,赶紧喝,喝完了和姑奶奶睡觉去。”
上官风本来是想从她那里套一套老爷子那边的情况的,没想到二丫竟然弄出这么一句来,就在他一发愣之际,二丫一把抢过他面前的酒盅喝骂道:“姑奶奶怎么看上你这么个窝囊废?滚犊子,少和姑奶奶套近乎。”说罢一口喝干了那杯酒,抓起个鸡大腿恶狠狠的就咬了一口。
二丫的举动,已经可以用失常来形容了,飞鱼和玛丽都停下了手中的摆弄,惊呀的看着她,阿九也把黑亮的目光投向了二丫,二丫只咬了一口鸡腿,就把鸡腿扔到一边,抓起那半瓶茅台就往嘴里灌。
可就在她正大口灌酒时,安妮却来到了她身旁,抓住了二丫的酒瓶,二丫抹了把下颌上的酒狠狠的道:“怎么着?又要来灭口了?姑奶奶正等着你呢。”说罢抢过酒瓶一把摔了个粉碎。
灭口这两个字一处现,众人就都知道今天这事小不了,飞鱼试着劝解道:“两位姐姐,你们俩有什么说不开的呀?我们……。”
不等她的话说完,二丫就怒道:“你闭嘴。”
飞鱼被吓得连脸都白了,赶快闭上了嘴,安妮将酒瓶放到桌上,自己也坐到桌旁,静默了好一会后才道:“你要是再也忍不下去,就请老爷子把你调走吧。”
二丫一拍桌子道:“我知道你是上头的香饽饽,连这么大的事他们都给你遮掩下来了,更别说调走我这个小上尉了,你放心,姑奶奶这回认栽,谁让我没有个好爹,没有个有钱的家族呢,但你记住,姑奶奶盯着你呢,随时随地都在盯着你。”
眼看着摇摇晃晃的二丫走向舰外,众人赶忙过去拦住了她,没想到安妮却冷冷的道:“让她走吧。”
二丫哈哈大笑道:“听你们大奶奶的吧,今后你们还得在她手底下讨食呢。”说罢打着酒嗝走出舰外。
安妮盯着远去二丫的背影道:“当家的,你跟着她,别让她出什么事了,酒醒后带她回来。”
上官风早就发觉这里头的事完全不对头,二丫和安妮一定有非常重要的事在瞒着自己,但此时却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所以就跟着二丫去了,安妮擦了擦眼角的泪花,转身走向舰内自己的房间。
飞鱼和玛丽对视了一眼,都把目光投向了阿九,阿九透过面具对她俩道:“你俩守好这艘船,翅膀回来后,让她追踪我们的动向。”
飞鱼急忙道:“追踪你们?你和安妮姐吗?你们要去哪?”
阿九摇头道:“还不知道,不久后我会给你们发消息的。”
不久后,安妮驾着小战斗艇冲出了女武神号,在她出去后不久,阿九也驾着小战斗艇跟了上去,而就在这个时候,上官风已经跟在二丫的后面,来到了西安的夜市。
因为那场毁灭了圈世界的大地震唯独没震到西安,所以这个中国西部最大的都市几乎在一年之内就变成了全世界的中心城市,而吃的文化,也在一瞬间从全世界集中到了这里。
现在上官风和二丫就一前一后的走在这条美食街上,二丫根本就没发现上官风,而是摇摇晃晃的来到一个滩子前哈哈笑道:“老板,这些样一样都给我来10块钱的,再给我搬一箱啤的来。”
那老板是个40多岁的中年汉子,看到二丫醉熏熏的样子就笑道:“妹子,要不你还是早点回去歇着吧,改天再来我着,到时我多给你加俩大腰子,行吗?”
二丫哈哈笑道:“大哥你真仗义,咋地,听你口音也东北的?”
那汉子笑道:“不是,但在东北住过很久,老婆到是东北人,黑龙江的。”
二丫笑道:“嫂子东北的,那你也不算外人,老妹今天就想喝酒,你就给老妹上吧。”
那汉子一看劝不住,就将二丫让到摊后的地桌上笑道:“那妹子就坐好,你点的那些个马上就来。”
二丫脚踩着箱套,仰天吹酒的雄姿很快就把这附近所有喝酒宵夜的年轻小伙子都给吸引了,再加上她青春靓丽,美艳如花,当即就有好几个小子拎着自己的酒具乐呵呵的凑了过来,二丫是来者不惧,有陪自己喝酒的更好,那中年摊主开始时还怕二丫出事吃亏,但不久后就发现,来的这几个小子跟本就比不了二丫的酒量,连吵带嚷的还没一个钟头,就都被二丫喝到桌子下头去了。
这几个小子一老实,立刻就又有好几个凑了过来,此时的二丫有些盯不住了,连啤带白的喝了这么多,就算她酒量超好,这么个灌法也顶不住了,二丫开始头昏眼花,身体也开始发软,一个青年凑过去搂住她道:“还行吗?不行就送你回去吧。”
小摊老板怕二丫吃亏,就在旁道:“她没事,你们让她在我这歇会,一会她自己就能走了。”
边上的基个青年一拍桌子道:“你什么意思?想把人姑娘留你这干什么?”
老板道:“留我这里怎么了?这夜市里到处都是人,她留在我这才安全呢。”
一个小子拎起个空酒瓶站起来骂道:“操,你信不信我把你这破摊子砸了?”
老板别看岁数大了,但人停硬气,当即操起菜刀怒道:“小兔崽子,你试试。”
此时上官风正蹲在隔壁不远的另一个摊子上,手捏着两个肉串呡着一瓶啤酒呢,一见不出头不行了,赶紧过来道:“大哥大哥你别生气,我认识这姑娘,我送她走。”
几个小青年怒道:“你谁呀?瞎进来搀合什么?”
上官风指着那个搂着二丫的小子道:“你把手给我松开。”
那小子呵呵笑道:“我要不松开呢?”
上官风也呵呵笑道:“那你舅得住几个月的院了。”
边上站着的一个小子怒道:“操,你先找大夫去吧。”说着一酒瓶酒砸在上官风的头上。
酒瓶嘭的一声砸了个粉碎,一时间众人也全都安静了,但挨了一瓶子的上官风却若无其事的拍了拍头顶的碎玻璃碴笑道:“来,你敲爷10个爷还你一个,是爷们吗?咱们比划比划。”
那小子脸上的肌肉颤了几颤,又抓起两个瓶子道:“好,10比1,你小子可别耍赖啊。”
上官风呵呵笑道:“查好了啊。”说罢抽出箱套里的酒瓶一瓶一瓶的敲到自己头上,这下所有人全傻了,那个打赌的小子一看上官风什么事都没有,不禁惊恐的道:“行啊,练过啊,都看什么呢?上吧。”说罢一下砸碎手中的酒瓶,挺着半截锋利的瓶茬刺向上官风。
上官风没有杀他们的心思,但这个打赌耍赖和那个搂二丫的,他是真准备教训教训了,所以一见那小子挺着半截瓶子扎来,也不躲不闪一瓶子就砸在他的头上。
这是个空瓶,也幸好是个空瓶,瓶子被砸了个粉碎,那小子也哀嚎一声抱着脑袋倒在地上,其余的几个青年一看同伴倒地当即都红了眼睛,一时间酒瓶凳子都向上官风的身上打来,上官风不敢轻易还手,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手太重,连那些雅利安一级战士他都能一击必杀,何况这些普通的社会小青年了。
但他也没光在那挨打,在板凳和酒瓶的晃动下,上官风一步就蹿到刚才搂着二丫的那个青年面前,那青年此时也拿着个板凳正抡起来要去拍上官风,却没想到被上官风一把夺下,当着他的面将这个板凳捏成碎片后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臂。
那小子惊恐的还想挣扎逃脱,但上官风已经起了起了下点重手的心思,略一使劲,硬生生的掰断了他的这条胳臂。
那小子痛得眼前一黑,惨叫着摔到地上,上官风本来还想掰断他另一只胳臂的,但看他现在的惨样,到底是没下这个手,扔下旁边傻呆呆愣住的几个小子,搂住二丫的腰就向回走。
二丫此时虽然喝得头沉腿飘软的都快站不住,却仍然认出了上官风,只听二丫傻笑着吼道:“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你们看着,这个就是我当家的,我是他……是他二老婆,三……三老婆也行,我当家的能毁天灭地,能拯救全人类,就是我们……我们那个大房的不是个东西,你,你今天和她睡了,轮也该轮到我了吧?我早就等着你这个禽兽呢,你,可你他妈一直连个禽兽都不如啊。”
上官风苦笑道:“行了,少喝点多好,你不嫌丢人啊?”
二丫怒道:“我丢人?我哪丢人了?我一个大姑娘就看上你了,有什么可丢人的?姑奶奶哪丢你人了?他NNd,姑奶奶现在就睡了你。”说罢扎手扎脚的缠住了上官风。
这是在大街上啊,还是在夜市,二丫这么撒泼还了得?眼瞅着二丫要扒自己的衣服,上官风赶忙抓住她的手道:“你瞎闹什么?快放手。”
哪知此时身后有人道:“你俩,都和我走一趟吧。”
竟然是两个警察,虽然上官风能毁天灭地,但从小受过的教育却让他一看到警察就害怕,从小到达他因为打架斗殴都进过好几次局子了,是个有案底的,这样他更加两腿发软,赶忙陪着笑脸道:“我朋友喝多了,我这是送她回家呢。”
此时的二丫已经处于大脑严重短路状态,一听上官风说她只是朋友,当即大怒道:“什么朋友?我是你二老婆,三……三老婆也行,当家的,你就睡了我吧,我求你了……。”
俩警察对视了一眼苦笑道:“我们俩都没你一个流氓招女人喜欢,都跟我们回去吧,我们那有醒酒的地方。”
上官风又赶忙陪着笑脸道:“不是,我哪是流氓啊,我……。”
话还没说完,上官风已经被俩警察给拷上了,一个警察将二丫搀进身旁的警车,另一个一扭上官风道:“跟我们走,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手拷这个东西是拷不住上官风的,但他却没敢挣开,因为这拷子代表的可是国法,那就跟他们回去吧,反正上官风心里有底,哪知到了派出所,却没有警察来审问他们,二丫被带到个房间醒酒睡觉去了,上官风能隔着窗子看到二丫在呼呼大睡,而他本人,却被关进了一个带着铁栅栏的空房里,而隔壁的栅栏房,关的竟然是那几个和上官风打架的流氓。
此时,那个被掰断胳臂和酒瓶子砸晕的已被送到医院去了,但剩下的那几个小子却不服气,还在用挑衅的眼神看着上官风,上官风也瞪着他们道:“你们瞅啥?”
一个小子站起来走到栏杆旁道:“别牛逼,一会咱们出去见,我让你好好认识认识我是谁。”
上官风走到他对面道:“别一会了,就现在吧。”说罢轻轻一拉,横在他俩之间的铁栅栏立刻弯曲露出一个足可以过人的大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