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章天下将乱
君怀音被秦子墨这一双平静的眼神看着,心里隐隐有些发毛。
一直处于震撼之中的君惜柔,上前扯了扯君怀音的衣服,喉咙滚动了一下:“姑姑,南墨大帝的本名叫做什么?”
君怀音一愣,低头翻阅着君家记载的古籍。
古籍中的一页:极盛时代落下了帷幕,有一人崛起于微末,自人间而来,横扫仙界同辈,邀战各方妖孽。此人自创夺天之术,夺他人之造化,吞他人之异象,百战百胜,未有败绩。修行仅有三千载,横推仙界同辈而无一敌手,证道成帝,号南墨。
南墨帝君,其名秦子墨,自创夺天帝术,或因有违大道,某日突然坐化,天地悲泣数月。至此,南墨帝君的时代就此终结,后有上百万年岁月,证道之帝皆不如其也。
轰隆!
看到古籍上面的记载,晴天霹雳,吓得君怀音面色惨白,倒退数步而险些跌倒在地。
“你……你……”
君怀音看着秦子墨,眼睛瞪得很大,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君惜柔刚刚站在君怀音的旁边,同样看到了有关南墨大帝的记载,面色煞白,娇躯不停的颤栗着。
“眼前的人,真的是三百万年前的南墨大帝吗?”
“不可能!就算南墨大帝当年没死,也活不到今天。再说了,一个极道境的修士,怎么可能是曾将先祖击败的南墨帝君?”
“但是,如果此人不是南墨大帝的话,传说中的落仙剑为什么会跟随其左右?为什么会知道我君家这么多的事情?”
君惜柔的胆子很大,一直直视着秦子墨,脑子里不断的自言自语着。
秦子墨品了一杯茶水,不急不缓的开口说道:“当年我与君清道虽然是对手,但不是敌人。君清道还请我去君家做过几次客,喝了几杯君家的酒水。你认出了落仙剑,出手护道,多半以为我与剑尊有什么瓜葛,想要搭上剑尊的这条线,重振君家。”
“是。”君怀音用了好大的力气才点头道。
君怀音一直沉浸在震撼之中,难以自拔。
本以为眼前的极道境修士很可能与剑尊有着某种因果关系,可谁知这位有极大的可能是传说中坐化了的南墨大帝,开什么玩笑!
君怀音和君惜柔的心脏“噗通噗通”跳个不停,都难以将内心的情绪给稳住下来。
“我与君家多少有点儿渊源,再加上这一次你出手的份上,以后君家若是有需要,我可以出一次手。”
其实就算数日前君怀音没有出手,秦子墨也可毫发无损的离开。之所以秦子墨给出了这个承诺,多半是看在曾经的对手份上。
君怀音的脑瓜子嗡嗡作响,全然忘记了道谢。因为她还没法接受秦子墨的那一重身份,依旧保持着怀疑的态度。
真要让君怀音接受一个极道境的修士乃是曾经的南墨大帝,实在是有些困难。
“你真的是南墨帝君吗?”
君惜柔的喉咙滚动着,鼓起勇气的问道。
“这个重要吗?”
秦子墨反问道。
“重要。”君惜柔咬牙道。
“万古悠悠,多少英杰埋骨于岁月长河之中。与我而言,以前的身份并不重要,一切都已过去了。”
秦子墨沉声道。
君惜柔和君怀音虽说没法确信秦子墨的身份,但对秦子墨保持着极大的敬畏之意,不敢逾越。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秦子墨不是南墨帝君,他能够知道君家这么多的秘辛,得到落仙剑的护道,也足够让君怀音和君惜柔两人畏惧了。
“公子,不管您是谁,我君家对您绝无恶意。如果公子同意的话,平日里便让我们为您斟茶倒水,尽全力去摆平宵小之辈。”
君怀音斟酌了很久,决定将君家的未来赌在秦子墨的身上。如果依靠她们两人的本事,想要重现君家的辉煌无异于痴人说梦。
除非君惜柔这一世可以镇压同辈妖孽,证道成帝。
明面上君惜柔乃是地极仙域最强的妖孽,可她对自己没有太大的信心,证道之路充满了荆棘。
“不必如此。”
秦子墨拒绝了君怀音的善意。
君怀音露出了失望的神色,凝视着秦子墨,说不出一句话来。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会帮君家一次。我所作出的承诺,一定不会反悔。”
秦子墨喜欢一个人独行,再者他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做,不想带着其他的人。
话音落下,秦子墨便准备离开。
“多谢公子。”
君怀音压制着内心的情绪,行礼道。
随后,秦子墨与落仙剑消失不见了。
呼哧——
一阵阵清风吹来,竹林内起了“沙沙”的声音,悦耳动听,宛如曼妙的歌声。
君惜柔身着白裙,三千青丝被微风吹得轻轻飘舞,犹似画中仙。
“姑姑,那人说的话可以信吗?”
君惜柔望着秦子墨离去的方向,久久没有收回目光。
“不知道。”
君怀音无法判断。
君惜柔想到了第一次遇到秦子墨的时候,突然说道:“姑姑,你还记得东极仙域的鸳鸯墓吗?”
“怎么了?”
君怀音转头看着君惜柔。
“我记得是因为那位公子出现以后,鸳鸯墓的禁制结界才全都消失了,出现了通往墓中的道路。后来那位公子触碰了一下地底的墓碑,整个人便不见了。当我们发现那位公子的时候,他已经待在主墓之中了。”
君惜柔想起了这件事情,以前倒是觉得只是一个巧合,现在回想起来甚是吃惊。
“你的意思是,万里桃林乃是南墨大帝的墓葬之地,并且南墨大帝活出第二世?”
君怀音消化了这些事情,推断道。
“很有可能。”
君惜柔点头道。
殊不知,南墨大帝不是活出了第二世,而是第三世!
“如此说来,一切都能够说得通了。刚刚的那位公子,估计真的是三百万年前的南墨帝君。”
君怀音翻阅着古籍,双手开始颤抖。
君怀音的情绪复杂至极,激动、畏惧、不敢置信、欢喜。
“天下,要乱了。”
良久,君怀音将古籍收了起来,仿佛已经看到了新时代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