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7章抚琴一曲
莫君令背弃了师门训诫,甘愿沦为那位存在的一颗棋子,只求可以再一次看到师门长辈。为此,莫军令宁愿丢弃了自身的尊严,污了天行客的门威。
青绝剑经过了诸多的磨砺,已经成为了当世顶尖的道器,灵韵十足。当秦子墨一剑点出,一道青光剑芒自青绝剑的剑尖处爆射而出。
莫君令面不改色的拂袖轻挥,口吐一语:“散。”
哗啦啦——
凌厉的一剑直接被莫君令拂袖挥散了,长袍摇曳,不似凡尘人。
莫君令自小就成为了天行客的一员,诸位仙君传其道法神通,师门兄长悉心调教,这才让莫君令年纪轻轻就成为了一个时代的顶端人物。
好景不长,莫君令镇压了同辈亦无用,还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师门长辈战死。当时,莫君令嘶吼哀嚎,他想要改变这一切,却只有无能为力的看着。
而今,莫君令得到了这个机会,哪怕明知自己变成了一颗棋子,他也要紧紧的把握住这个机会。
“寒影诀,三千道身影无踪。”
莫君令一步往前迈出,四面八方出现了足有三千道身影,与其本身一般无二。
秦子墨看着围住了这一方虚空的三千道身影,立刻运转出了观天瞳。此术乃是浮生墓三先生诸葛昊空所创,意外被秦子墨所得,勉强入门。
秦子墨施展着观天瞳,短时间内竟然没法看破虚妄。换言之,在秦子墨的眼里,这三千道莫君令的身影,皆如真身。
“这是什么道术?”
远处,帝殿九子、曹沧海、欧阳离卿等人,全都被莫君令的此术神通给惊到了。他们各自动用了压箱底的术法眼通,根本寻不到莫君令的真身。
三千道化身,其中有一个必然是莫君令的真身本体。秦子墨想要击败莫君令,就必须得找到莫君令的本体。
“仙法极术!”
秦子墨眉头轻轻皱起,低语道。
众人听到了秦子墨的这句话,尽皆露出了惊色。
仙君之术,让人望尘莫及。即便帝殿九子是核心妖孽,他们也不可能得到南宫仙君的本命神通。一来,他们还没有资格修行,即使得到了仙法也难以修行入门;二来,他们暂时还没有真正得到南宫仙君的信任,不可能继承仙君的衣钵。
莫君令,身怀绝世神通,可能还不止一种。
“能够在六劫境界将仙术修炼至入门,天赋当真可怕。”
秦子墨保持着极度的警惕,右手紧紧握着青绝剑,暗暗说道。
秦子墨虽说领悟了观天瞳,但他毕竟没有得到三先生诸葛昊空的真传,只是学到了一丝皮毛。以秦子墨对观天瞳的修炼程度,还没法一眼看破莫君令的真身。
“三千道身三千法,敕!”
莫君令的声音幽幽的传遍了各方,每一道化身仿佛都活了过来,有着自己的灵智,不约而同的杀向了秦子墨。
“剑域之内,有我无敌。”
秦子墨还是第一次面对这么恐怖的妖孽,聚精会神,立即演化出了剑域。
轰隆!
剑域一开,秦子墨可以感知到各个方向而来的杀机,剑光似雨,击破了一道道莫君令的化身的神通攻击。
“三灾境便可领悟大成剑域,倒是罕见!”
莫君令一念演化三千身,战力极强。
即便是人世间一位九道境界的强者,面对莫君令估计也得落败。这种实力,也许只是莫君令的冰山一角。
多年来,秦子墨从未有过像今天这么凝重。剑域大成,秦子墨早已重新登临此境,一直以来同辈之中无人能够将秦子墨逼到这一步。
同时,秦子墨经过了浮生墓的九重天梯的历练道心,寻回了真我,剑意得到了蜕变,已至大成不朽。
人世间的剑意分为小成、中成、大成、圆满。此后极为不朽剑意,无数剑修梦寐以求的境界。
世间剑修之辈,九道境界的强者都很难迈入到不朽大成之境,一生无望。
若登不朽圆满,可言同境界之内无敌!
秦子墨所在的那一方世界,哪怕是大帝都只能将剑术推演到不朽圆满的境界。因为不朽之上,极为永恒。
而永恒,则意味着通往仙道之路。
只要领悟了永恒剑意,必定登临仙君之位。
“不过,这还不够。”
莫君令的师门长辈曾有人登临永恒剑道,他切身体会过剑道绝巅的压力,自然不会畏惧大成不朽之境。
莫君令弹指间演化出了一道光束,足以洞穿六劫境界强者的灵魂,让九道境界之人都必须得退避三舍。
“诸天万界,我为异象!”
秦子墨一念风起,背后凝聚出了一幅虚影。这一道虚影,乃是秦子墨第一世最为强大的时刻,身着黑衣,君临天下,四周有各种万古异象凝聚而现,全都成为了衬托之物。
异象显化,加上大成剑域之力,秦子墨将莫君令从各个方向轰来的神通挡住了,长衣猎猎。
秦子墨要将自己打造成万古最强的异象,这一条路充满了艰辛,但他绝对不会退缩。
“以己身成就异象之图,平生仅见。”
莫君令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惊讶之色,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手段,见猎心喜。
随即,莫君令慢慢展现出了自己真正的实力,不在藏拙。
“抚琴一曲断魂殇,送君入幽莫回首。”
莫君令原本想要借用三千道身之术将秦子墨逼退,没有想要与秦子墨死战的念头。可此时看到了秦子墨表现出来的实力,莫君令来了兴趣。
莫君令直接收起了自身的三千道身之术,盘坐于虚空之上,周身出现了一道波纹粼粼的护体之罩,面前悬浮着一把古琴,赫然是一件帝器宝琴,绝世之物。
莫君令虽强,但他没办法同时施展俩种极致仙术。所以,为了表示对秦子墨的尊重,莫君令收起了三千道身之术,愿用最强的手段将秦子墨击败。
“君可敢听我抚琴一曲?”
莫君令像是一个儒生墨客,不染尘世间半点儿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