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元自己和他的经纪人团队，都同意炒作一段绯闻。
至于绯闻对象，最理想的是窦豆。
因为两个人同属一个经纪人、一家经纪公司。
利益分配的时候，没有太多的纠缠，对程元有利；也不会失控，绝大多数的矛盾都在内部解决。
绯闻结束后，也不用担心对方没吃够红利而没完没了继续单方面炒作。
徐华之前没提这件事，就是因为困难重重，直到窦豆出现，他才意识到程元的机会来了。
程元这边没什么问题，云乔便去问了窦豆：“你有什么想法吗？”
窦豆听了，无法遮掩她的错愕。
“……跟程元？”她震惊得瞳孔都微微扩大，“哪怕说破天，都是我占了大便宜吧。不对，不能说‘大便宜’，应该是突然中了几千万的大奖。”
窦豆没有浮夸。
团队运作得当的话，她和程元捆绑在一起，她很快就像坐了电梯一样，超过在一步步爬楼梯的女星们，成为娱乐圈金字塔上层的一部分艺人。
这部分艺人，一年的收入几千万并不算夸张。
“他真的同意？”窦豆又问云乔。
“他同意。准确说，他也需要这么一份炒作。”云乔说，“入行以来，他的争议都在他到底是不是出身乡村这件事上，没什么大的杀伤力，故而爱豆这个标签在他身上黏得太过于牢固。
一些靠谱的团队、有实力的演员，甚至观众们都会对他无感，拒绝和他合作、不愿意给他的电影买单。
他已经尝试过了男花瓶，取得了很好的成功，但他不能永远只在电影里扮演男花瓶啊。他既然在这个圈子里发展，就要有野心扛票房。”
窦豆很聪明，立马说：“他太过于干净，反而让他没办法掺和到电影里，别人看他，永远是一块背景板，对吗？所以他想要通过绯闻，就像画像的阴影，才能让他立体起来。”
云乔笑了笑：“你说得很对。你能接受吗？”
“我当然可以。”窦豆立马说。
她迫不及待想要成功。
成功了，她就可以和黄柚对着干，哪怕让黄柚和师姐的老师向师姐道歉，也算是对得起师姐的在天之灵。
成功了，她就有钱置办房子了，有了自己的落脚之地；她可以分佣金给杨玲玲，让她也有个家，可以在家里养猫。
窦豆年纪小，没有财产、没有亲人甚至没什么朋友，她急需成功。
“姐姐，你不是说，作为艺人就要听话吗？你安排的，我都可以接受。况且这件事我受益更多。”窦豆说。
对于程元，他的确需要炒作，但这不是他必须的。
程元实现了财富自由，这件事只是锦上添花，他可以今年做，也可以明年；他可以选择窦豆，也可以选择其他女艺人。
不管经纪人怎么描述，窦豆都知道，自己是这件事里最大的收益方。
除了感激涕零，窦豆没其他话能说。
“……你可能会面临很长时间的网暴。”云乔又说，“到时候，如果承受不住，一定要找我。你要明白，任何好处背后，压力都是巨大无比的。”
窦豆：“我尽量去承受，不行的话，你可以给我安排心理医生吗？”
“可以。”
窦豆轻轻咬了咬唇：“我可以的，姐姐。”
两边说妥，这件事正式提上了日程。
首先，云乔把此事告诉了艺人总监张慧，和她申请内部保密，同时要了一份光源娱乐关于艺人炒作绯闻的协议合同。
合同内容，根据窦豆和程元的情况，由云乔工作室操刀修改，又跟徐华通气，敲定好具体的细节。
比如说约会几次、被拍到什么样子的照片；男方女方在什么时间段戴情侣首饰或者穿情侣服作为暗示；绯闻维持两年，分手时间段选定等。
这个条条框框的敲定，就忙了两周。
剧组周末放假休息一天，窦豆回了趟云乔的工作室，和程元一起签署了这份协议绯闻的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