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了年过不了太久就到了春种的时候,今年用的种子全是去年陆嫣收下来的耐寒种子。
陆嫣还记得,陆昭抓周的时候抓了一根高粱穗,这次春种也抱着陆昭来看。
陆昭果然很感兴趣,也不吵不闹就安静看着。
陆晟从地里出来,向着陆嫣走来,边把挽起来的袖子放下来边逗陆昭:“你累不累?还抱她来,她个小屁孩能看懂什么?”
陆昭根本不理她哥,搂着陆嫣脖子扭头说:“姐,走。”
陆嫣觉得好笑,问她:“为什么?”
陆昭:“他来,我们走。”
陆晟:“……”
陆嫣哈哈大笑,抱着陆昭真走了。
今年要鼓捣的事还很多。玻璃做出来以后陆嫣就一直想做玻璃暖房试试,先小面积试试看,如果能行再扩大,她的反季蔬菜水果就又能搞起来了。
陆嫣没限制砖窑的工人,会烧玻璃以后也没说不允许他们往自己家安,所以辽阳县很多家都用上了玻璃。不过这东西陆嫣也不打算往外推广,反正已经上交了,皇上想推广的话自有他的办法。
学堂越来越完善了,这一群孩子除了陆双和陆昭还小,在家让徐氏带着,其他全让陆嫣赶去学堂了。
陆唯和田七两个大孩子每天从学堂散了学,就回来拿着启蒙认读教陆昭和陆双。
陆昭比陆双小一些,但在获取知识这方面的天赋上强的不是一点半点。陆双拥有一个普通幼儿的正常反应:听烦了就苦恼,耐心顶多持续半个时辰。
但陆昭仿佛是个黑洞,永远没有烦的时候,你给她讲什么她都能学进去,消化速度飞快,短短几个月时间说话已经比陆双还利索了。
各项事情都步入正轨,陆嫣就开始琢磨今年科研搞点啥。科研经费都收了,明年太子来,总得给他点看上去像样的东西唬他一下。
陆晟也回来了,看陆嫣在这发呆,凑到她身边叫了她一声。
陆嫣回过神来:“回来了?怎么了?”
陆晟提议道:“晚上陪我喝点酒吧。”
陆嫣狐疑地看他一眼:“你到底是真想喝酒,还是又想跟我做点什么?”
陆晟啧了一声:“好吧,既然你看出来了,那不喝酒也行。”
陆嫣被这份直白惊呆了:“不是,你还想干啥啊?”
陆晟摊了摊手:“我早就跟你说过,我想和你住一个屋,你不同意。”
在陆晟看来,两个人和正常夫妻已经没什么区别了。是陆嫣说的夫妻能干的他们都能干,谁家夫妻是分开睡的?
陆嫣被噎了一下,有点不知道要说什么。过年的时候陆晟提过一嘴,之后她一直在逃避这个问题。
她跟陆晟如果住到一个屋,不出一个月,两个人一定会发生点啥。都是正当年的岁数,正是心猿意马的时候。
倒不是她心里有什么不能婚前性行为的观点,更何况他俩现在和已经领了证也没什么区别,都在一个户口本上关系写着夫妻了。她本来也不打算办婚事。
她就单纯地不信任陆晟。不信任他的技术,所以逃避。
要知道这是在古代,会专门在新婚夜关注女方是否出血并把出血当作贞洁象征的古代。陆嫣一想到就觉得疼,她觉得如果陆晟保持现在这种百屁不懂的状态,他俩的初夜一定会非常惨烈。
“你想什么呢?”陆晟在陆嫣面前晃了晃手:“你是不是怕被爹娘知道?其实我觉得他俩早知道了……”
陆嫣回过神来:“嗯?不是,知道就知道呗……跟爹娘没关系。”
陆嫣早就知道爹娘可能发现了他俩的事,她也不是非要瞒着,既然大家都心照不宣了再藏着掖着也没什么意义。
陆嫣终于松了口:“算了,你今天晚上就搬我屋里来吧。”
反正地方大,那炕够睡四五个人,两个人连挨都挨不到一块。其他的以后再说吧。
陆晟没想到陆嫣答应地这么干脆,大喜过望,也不说喝酒的事了,回自己屋收拾东西去了。
陆晟终于如愿搬进了陆嫣的屋子,他的愿望实现了一些但又没全实现。
他躺在炕上,侧头看了一眼放在他和陆嫣中间的炕桌,无语凝噎。
他和陆嫣隔了大概两个人的距离,属实是清清白白,一点逾矩没有。
陆晟艰难提出自己的意见:“我们非得隔这么远吗?”
陆嫣笑了笑:“你不是怀念以前在陆家村咱俩住一个屋的时候吗?这不是和过去一样?”
陆晟:“……”
陆晟没再说什么,翻个身睡了。
两个人都各怀鬼胎,全都想着不着急,我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