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我的女人,绝不委屈
听着箫晴儿的话,温棉棉的脸色一变。
“我之前还挺崇拜你。”她沉声,“可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卑鄙无耻!顾止淮喜欢的如果是这样的你,那他真的很没眼光!”
箫晴儿紧了紧手中的提包。
如果不是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胁,她怎么可能做到这个地步?
这样的她,连自己都有些不齿。
可只要能夺回顾止淮,所有的手段都没问题!
这个社会,向来只看胜者,不管赢的方式。
等箫晴儿离开之后,温棉棉坐在沙发上,眸光幽幽地望向不远处,发了好久的呆。
回过神来后,根本不知道自己想了些什么。
顾北彦喜欢她?
她摇了摇头,起身,去给宝贝们准备晚餐。
夜已深,温棉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也睡不着。
她很少失眠。
除非,是有怨懑的烦心事。
黎明之前的天格外黑沉幽静,迷迷糊糊间,听到了细微的声响,睁眸,就看见顾止淮正开门走进。
揉了揉眼睛,她将被褥往身上提了提。
他的眉头一紧,看着她深重地黑眼圈,“你没睡?”
她迷惘地望向天花板,也不知道自己是睡过了,还是一直睁着眼睛在等天亮。
脱下外套,他走到她身边,“有心事?”
她翻个身,牢牢地抱紧被褥,不想搭理他。
他合衣躺上床,胸膛贴住她的后背,将她拥入怀中。
她刚想挣扎,就听他的声音响起:“箫晴儿的那份合约书我看过,很适合你,怎么没同意?”
温棉棉:一回来就提她,你干嘛不直接去她那儿睡?
“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还不能做主吗?”
忽略她语气中的粗鲁,长臂收了收,将她抱得更紧。
他大概知道,她这样抗拒当糕点师的原因。
卧室内有一瞬的安静,夜灯在此时熄灭,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朦胧夜色中,他沉声:“你给了你爸五百万想断绝父女关系。但……血缘亲情是断不掉的。”
听言,她呼吸一窒,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
他继续道:“你唯一能做的,是让自己强悍到他根本不敢来找你麻烦。逃避,不是解决问题最好的办法。”
他声音轻轻的,柔柔的,让她充满戒备、不安又不耐烦的心渐渐软了下来。
她不喜欢倾诉。
但在他面前总是例外。
鼻头酸酸的,她闭上眼,过往的心酸趁她不注意全都跑了出来,侵蚀着她的坚强,幽幽的,将那些恨意缓缓道出。
“我会做糕点,都是我妈在世时教我的。她是名很出色的糕点师,当初,我爸也就是看上这一点,才费劲心思追求她。
为了他,她什么都愿意做,一点儿都没防备。可他竟然无耻到带着小三来认我妈做师父!等我妈毫无保留的把所有手艺都教给那个小三后,他们就翻脸了!
我妈至死,感受的都是那个男人的绝情!
我时常在想,如果她不会做糕点,就不会遇到我爸,就不会被利用之后再抛弃!”
如果不是迫于生计,如果不是为了宝贝们,她根本就不会去做糕点,更不愿意当什么木小白。
但凡有其它的选择,她对做糕点都厌!恶!至!极!
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带着哭腔,提起那些坏人,身子都在颤抖。
她一直不明白。
从未做滔天的恶事,为什么要受这么多人间疾苦。
“以后,有我在,不管遇到什么事,我都会陪在你身边。”将她翻个身抱着,大掌轻抚上她的背脊,语气是柔软的轻哄,也是虔诚的誓言。
迷蒙的夜让她更加脆弱。
将头埋进他的胸膛,她急促地呼吸,依靠他的热量来驱散自心底散发出的严寒。
“棉儿。”他轻唤她的名字,“你要明白,你妈做糕点,并不全是为了你爸,有她喜欢的因素。想想当初她教你的时候,脸上是不是带着笑?
你更要仔细想想,你不愿意做糕点,究竟是因为你克服不了你妈的心理障碍,还是别原因?在做糕点的时候,你开心吗?”
“我不想做!”她委屈地不行,听起来更像撒娇,“我恨他们!我恨死他们了!”
“好。”他拍了拍她的脑袋,就像是在哄小孩儿,“我的女人,不用委屈自己,不想做的事就不做!谁都不能逼你!”
她为他如此自大的口吻而发笑,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倒让她更加放肆起来。
抬手,她恶作剧的掐了掐他的脸,“你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嚣张不可一世的?”
他拧眉,脸被揉来揉去分明不舒服,但那个人是她,好像又无所谓。
纵容她的胡闹,只要她开心。
“生下来就是!”
“屁嘞!”她的心情豁然开朗,“我跟你讲,左左才是生下来就狂!他不肯哭,护士就弹他的脚底板,他还是不哭,弹得他烦了,他直接一脚就蹬过去。直到右右生出来大哭不止,左左才跟着哭。护士们都说他那是心疼妹妹!他分明还那么小,却格外会照顾右右,连我都自愧不如。”
“嗯哼。”某人得意又自豪,“明天可以多奖励他一个鸡腿。”
“哈哈哈——他会给你一个白眼!”
“明天跟我去公司。我看过你大学时期的资料,学的是管理专业,相比起重新去念书,跟在我身边学习更好。”
温棉棉眨了眨眼,不知道他怎么把话题拐到这儿来了。
当初学管理专业,其实是为了和温千雅较劲,也曾天真地以为自己说不定会接管温家。
“我……”她犹豫着,在想该怎么决绝。
“你别多想,我不是要给你开后门。”他冷淡一句,“实习一周,如果不合格就立马走人,一分钱也不会给你。”
温棉棉:万恶的资本主义!
但是,不得不说,他的提议其实挺不错。
读再多的书,最终还是要应用到实践中。
如果跟在他身边学习,会少走好多弯路吧!
而且,他干嘛摆出一副那么瞧不起人的模样?
让她好想秒变女强人,给他点儿颜色瞧瞧!
“我确实该找工作。”她吞吐着:“可右右小时候受过很严重的心理创伤,对陌生人始终保持警惕。所以,到现在为止,我都没有系统地送他们去幼儿园。”
他的神情即刻就紧张起来,急问:“她怎么了?”
她没回话。
那段伤心历史,不想回忆。
他没逼她,只是问:“没回来之前,你是怎么处理的?”
“我去上班时,他俩跟一个邻居待着。”
“邻居?”攥住她的小下巴,凶狠道:“男的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