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你对我有非分之想?
呼吸一窒,她压根就无法反应他突然的问话,瞪大双眼,脑海中不自觉地就匹配出她赌气要离婚,他将婚戒丢掉的场景。
他没有非得等到她的回答,将她的小嘴儿又尝了个遍,还很恶意地轻咬了两口。
她吃痛,恨恨地瞪他。
他扬起头,摆出一副“有本事你咬回来”的傲娇表情。
真的……
好欠扁哪!
他为她的恼火而发笑,看着她微肿的红唇,心满意足地叹息着:“很谢谢你能来我身边,棉儿。”
微歪着头,她觉得自己此刻的样子肯定有点儿傻,脑细胞却实在是不够用。
他终于道谢了。
但这句话的意思似乎有点儿诡异。
终于,她不想太过狼狈的吐出一句率性:“看在你伤得比我重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他扬眉,懒得管她如此之狂的口气,拥她入怀,“我们回家吧,我想宝贝们了。”
温棉棉:没良心的家伙!
现在才说想他们?
这么多天不回家的人是谁啊?
“那个……”她不安地看着他,“爷爷还会罚你吗?”
“不会了。”他的眼里敛起一股愤怒,“惩罚一旦断了,就不会再继续。除非,今后你再做出什么……”
“我再也不敢了!”她疾疾打断他的话。
哪里还敢啊?
顾老爷子瞪她的那一眼,现在还是她的噩梦!
“如果还有下次,我就不管你了,随你去受罚。我顶多尽个丈夫的责任,给你买两瓶上好的伤药。”他吐出一句让她头皮发麻的话。
万一……
她真的不小心触犯了家规?
“那还是你替我受罚吧!”她赶紧出声,“相比起来,你更皮糙肉厚一点儿!更何况,你是男人、是老公!保护我是你该做的!我就不和你抢了!哈哈哈——”
他给了她一个白眼,看见她琥珀色眼眸里流转的亮光,唇角向上扬着的轻快,心情被带动地格外舒畅,弯起了一抹暖暖的笑弧。
别墅里。
顾止淮和温棉棉回家的时候,宝贝们已经睡着了。
看见那一大桌子好吃的,温棉棉轻手轻脚地坐过去,开始狂吃。
顾止淮挑眉,“就这么担心他们跟你抢吃的?”
“你是不了解!”温棉棉拿起一个蟹腿,“一个个胃口大得不得了,但是,吃多了又积食,吃完还特别兴奋,要闹到半夜。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如果睡不好,以后长得很矮可怎么办?”
分明是一句很正常的话,可她却莫名觉得他脸上的神色忽然变得悲伤起来。
那眼里翻涌着的浓浓情绪,似……自责?
凉薄的唇微微启开,吐出一句很轻很慢的话:“我应该早点儿找到你们。”
“嗯?”
他没再出声,将好吃的都往她面前推。
她高高地扬起下巴。
切!
这种讨好未免也太廉价了!
吃过饭,温棉棉瘫在沙发上,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
对于她如此不文雅的举动,顾止淮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
走到她面前,他自上而下望着她,展了展胸膛,懒懒启唇:“我受伤了。”
直觉他接下来要说的不会是她爱听的话,她缓缓道:“我也受伤了。”
收紧下颌,他再道:“我伤得比你重。”
“所……所以呢?”
黑眸里闪过抹精光,“家里没有保姆,所以,很多事情都得由你帮我做。”
她挑起眉头看了他好一会儿,才问:“你要我做什么?”
“很简单。”灯光落在他的脸上,阴影覆盖住那块疤,将完好的地方更加突出,俊逸魅惑,再轻轻吐出两个确实极为简单却又让人面红耳赤、心跳加速的话:“洗澡。”
“洗澡?”她不敢相信地瞪圆了眼睛。
“我不方便。”他称述的语气显得特别无害,“我后背全是伤。”
脑子里“嗡”的一声炸开了,她张了张口,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回话。
只听他继续出声:“你伤的是左手,不碍事。”
温棉棉眨了眨眼。
谁在跟他比谁伤得轻或重?
这是轻伤、重伤的问题吗?
这分明是性别的问题啊!
“我不要!”她这才反应过来,“你这么大个男人了,我怎么可以……”
“你难道没帮左左洗过澡?”他反问。
“当然洗过!”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可以给我洗?除非……”他将尾音拖长,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除非,你对我有别的心思。看我不能像看一具正常的躯体。”
“你……你诡辩!”
瞧着她的疑惑,他收起坏笑,俯下身子,捏了捏她充血的耳朵,扬声:“那你反驳?”
操!
吃了没口才的亏!
“原来你是这么没良心的人。”他叹息着出声,“我替你挨了这么多鞭子,你却打算不管不顾?”
分明该拒绝的。
可是,一想起他被打的画面,她就理亏又心虚。
仿佛不管他提出多么无理、过分的要求都得答应。
否则,就是狼心狗肺。
就是人面兽心。
就是蛇蝎心肠。
哎——
温棉棉,你就是太善良了!
“好叭!”捏紧拳头,她鼓起了赴死般的决心,“我帮你倒水,你自己能洗。”
然后,不等他答不答应,走去浴室,将水的温度调好。
刚转身准备叫他进来,就撞在一个结实强悍的胸膛上。
他他他……他竟然脱了衣服,只穿了条内裤进来!
这家伙!
是不是太不把她当女人了?
他们是那种能互相搓后背的关系吗?
“你……你让让。”她低着头,压根就不敢看他。
奇怪嘞!
分明不是第一次看了,怎么这次比上次心虚那么多?
浑身的热量都往头上涌,薄唇紧咬,她赶紧将眼睛闭上。
可……
脑海中那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画面?
“你洗。”握住她的手,他很不负责的将毛巾放在她的手上,“我的手乱动,牵扯到后背会痛。”
她被他逼得快要哭了。
真的好想罢工不干!
又无法否认他说的是事实。
如果他的伤口又裂开……
不行不行!
她得帮他!
就这样闭着眼睛,只洗他的胸膛和大腿,也不是太尴尬。
反正还隔了毛巾,不用直接身体接触。
他们是姐妹!
嗯!
姐妹!
想着,她深吸一口气,握住他给的毛巾,眯起眼,找准位子后就赶紧闭上,手凭着感觉上下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