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周日贺峰总计请了两天假,回到钱嫒的出租屋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你去哪里了?打你电话也不接。」钱嫒怒气冲冲地质问。
「哎,一言难尽啊!」贺峰装作无可奈何的样子。
「不做亏心事,有什么难说的?」钱嫒走近贺峰的身前,接过他的手包放到门口架子上,给他递来拖鞋。
「我饿死了!有吃的吗?」贺峰问。
「啊?你还没吃东西啊!咋不早点打电话过来?」钱嫒一听贺峰没吃饭,心里略略放下心来。
「你先吃点面包吧!我去给你煮饺子。」钱嫒指着茶几上的面包说完,系上围裙,进了厨房。
贺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思忖着一会儿要如何应对钱嫒的盘问。
「无怪乎那些和尚和道士都不娶老婆,这有了女人,多了好多麻烦。」贺峰心里思忖着,感觉身心俱疲。
十几分钟后,钱嫒煮好了水饺,给贺峰端上了酱油碟和醋碟。
「吃吧!我过了一遍冷水,饺子不烫。」钱嫒似乎气已经消了。
「今天是特殊情况,以后不会不接你电话的!」贺峰狼吞虎咽地吃着,吞下一口饺子说。
「什么特殊情况?」钱嫒不解地问。
「我被我失散多年的妈妈找到了!」贺峰又开始大吃。
「啊?真的吗?太好了,这亲人团聚,是大喜事儿啊!」钱嫒惊讶万分。
「是啊!还是大官,有警卫,收了我的手机,所以谈完才想起你,你不要见怪,我也是太激动和震惊了,没第一时间给你回电话。」贺峰坦诚相告,但没打算全盘托出。
「那你见到你爸爸了吗?」钱嫒好奇地问。
「没有,我妈说他失踪近二十年了,她现在改嫁了,还有两个女儿。」
「啊!呵呵,那你不是又多了两个姐妹?」钱嫒高兴地说。
「贺峰脑筋一转,忽然疑惑起来了,那个雷蕙敏,与自己长得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定是有血缘关系。
但是她已经参加工作,肯定比自己年纪大。蒲义秀是后来才改嫁的,那就是说~」贺峰想到这里,不禁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冷战。
「峰哥,你咋了,这饺子没熟吗?」钱嫒不解地问。
「不是,我想到了一个很古怪的问题。」贺峰放下筷子,打了一个饱嗝。
「峰哥,我给你打一碗饺子汤,应该凉了。」钱嫒说完,急急跑进厨房。
吃过饭,贺峰马上感觉困意来袭。
「小嫒,我好累,先去洗澡了。」
贺峰说完进了卫生间,快速冲凉;然后换了睡衣。
「峰哥,我和你一起睡吧。」钱嫒扭扭捏捏,羞红了脸。
「啊?我睡觉打呼噜的哦!」贺峰调笑道。
「哼,骗谁,你不打呼噜呢!」
「呵呵!我睡着了你偷听,是不是?」
「哎呀,你把人家想成什么样子了!」钱嫒晃动着身体撒娇。
「好好好,我今天真的疲惫极了,你要一起睡,就一起吧!不说了。」贺峰说完进了卧室,把自己扔到床上,片刻就进入了梦乡。
待钱嫒搬来枕头和被子,贺峰已经熟睡了过去。
「哎!这家伙,是真的睡着了还是在装睡?」
钱嫒拿手指在贺峰的鼻子前试探,又盯着贺峰的眼皮看,折腾了十几分钟,也倦了,于是躺在贺峰的身边,也昏昏睡去。
第二日一早,贺峰起来,记起今日下午要去钟镇馗家里,于是吃罢早餐,带着钱嫒逛商场为钟镇馗精心地购买了一些礼物。
下午一到钟镇馗家里,只见钟镇馗正在龇牙咧嘴地让敏姐给他擦风湿油,旁边的墙上还立着一副拐杖。
贺峰一见钟镇馗的右小腿肚子大吃一惊,这伤根本不是正常的伤口。
正常人的灵魂,男人大多都是淡蓝色的,女人则是淡粉色的,生命旺盛的人,其颜色较为明亮,将死之人颜色灰暗。
鬼魂的躯体也会受伤,其伤口颜色暗淡,和ct片子里看到的差不多,也可以看到筋骨血管和神经脏器,不过不是血肉实体罢了。
钟镇馗魂身的右侧腿肚子,明显是某种动物恶灵咬伤的。这伤口,阳间的人除了个别天赋异禀的人可以看见以外,其他人是看不见的。
「钟伯,这腿是怎么回事儿?」贺峰峰急切地问?
「哎,上周一晚饭后到江边散步,突然感到钻心的剧痛,还以为被狗咬了呢,结果抬腿一看,什么事都没有;然后每隔大约一个钟就剧痛,后来越来越频繁。」
「那没到医院去看看吗?」贺峰明知故问。
「怎么没去!市医院、省中医、骨科医院都去了,一大堆专家都查不明白,最后认定是超级细菌感染,拍片子,化验,打针、吃药、涂风湿油,都不管用,就这红花油稍稍能减轻疼痛。」
钟镇馗的脸色发暗,人明显地瘦了一圈,看得贺峰心如刀绞。
「明天是开发区成立的挂牌仪式,看样子我」
「钟伯,正规医院搞不定,要不要试试偏方,我在医院里认识一名朋友,专治各类阴暗杂症,极有效。」贺峰一本正经地说。
「是吗?不是那种封建迷信吧?」钟镇馗开口问道。
「不是,要不试试?」贺峰小心翼翼地问。
「哎,又开始抽筋似的疼了。」钟镇馗脸上青筋直蹦,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后背已经湿了一片。
「行,死马当活马医吧,你去找人来吧!」钟镇馗呻吟着说。
「好!我马上去联系。」贺峰说完跑了出去。
「家里不是有电话嘛!这孩子。」萍姐嘟囔道。
贺峰跑到疏散楼梯,又向上走了三层,点击左手臂,写了8848四个数字,启动了嵌体信息终端,找到小庚子的电话。
「小庚子,我有个亲人被动物恶灵咬伤了,谁会医治?」贺峰急切地问。
「老簸萁,他最会治这类魂伤了,就是这家伙贪财好色,你别让他看见漂亮女眷,否则他会~」小庚子说到这里,不再赘述,似乎是说不出口。
「我明白,他敢!」贺峰骂道。
「小心为妙,这老东西鬼得很。」小庚子叮嘱一句挂了虚拟电话。
贺峰思忖片刻,还是直接给劳伯齐打了电话,客客气气地说明了情况:「你是只买药,还是需要我上面治疗啊?」
「哦,劳叔,您有什么要求尽管开口,我一定照办。」
「哎,都是同事,你给我300万茶水费就行了。」
电话那边传来了老簸萁懒洋洋、腻乎乎的声音。
「那好,你到御峰花园九号楼1801房来吧!我发定位给你。」
30分钟后,贺峰终于在门口见到了猥琐的老簸萁。
「走吧!记得不要拖欠诊费哦!」老簸萁一开口,一股口臭传到贺峰的鼻腔。
「咦,这是死狗咬的哦!还不是一次。」老簸萁一见伤口,马上环顾四周,似乎是很害怕有恶犬扑过来。
「死狗怎么会咬人,神经病。」钟镇馗脸上颇为不悦。
「老叔,您~还是医治吧!」贺峰是老鼠进风箱,左右受气,只能左右维系,生怕惹恼了哪一方!
「行吧!不过先说好,要是不弄死那条恶灵,以后再咬,还得付诊金。」
「我知我知,我会想办法。」
贺峰头上开始冒汗了,生怕哪一方又闹脾气。
「好吧!」老簸萁咳嗦一声,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罐子,一打开恶臭无比。
「我的天,这是什么东西这么臭!」从来不说脏话的钟镇馗都爆粗口了。
「这么香,你居然说臭,不可理喻。」老簸萁一边说,一边狂吞口水。
「钟伯,您忍一下,如果没效果我给你赔罪。」贺峰苦着脸哀求。
「哼,快点吧!」
「哎呦,你再说,老子还不伺候你了呢!」老簸萁不干了,用袖子擦了一下口水,那袖子,油光锃亮,好像皮夹克。
「哎,别介,劳叔,我钟伯这几日被折磨得快崩溃了,心情烦躁,您体谅一下。」
「我体谅他,谁他娘的体谅我啊。」老簸萁已经要收拾东西了。
「劳叔,帮帮忙,我送您一份百年母蟾液!」
「啊!你有那东西,还不拿出来给我尝尝。」
「您先医治,我说话算话。」
「好吧!看在那东西的份上。」
老簸箕终于又拧开了盖子,用黑乎乎的手指扣了一些油膏开始向钟镇馗的右腿肚子上涂。
「哎呦喂,这东西好奇妙,快涂,多涂点。」钟镇馗的哼唧声停止了,发出舒服的呻吟。
片刻,老簸萁已经涂完了,又把剩了小半瓶的油膏收好,想要放回袋子里去。
「劳叔,这个~」贺峰看着油膏讪笑。
「已经彻底好了!」老簸萁叫嚣着。
;然后把油膏收好,转身就扯着贺峰出了门。
「钱我就不要了,母蟾液你给我10克!」
贺峰心中无比震惊,心里在狂骂邢海:「我的天,10克300万,这邢海赚大发了,那一罐子,最少也得两公斤以上,12个多亿啊!我说他咋那么慷慨呢!」
「不行,我得要回三分之一。」贺峰在心里暗暗思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