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的脑部发现肿瘤,这消息可靠吗?」金润泽看着自己的亲信骆皓辰大吃一惊。
「绝对可靠,距离上次体检才两个月,居然有一厘米大小,而且位置极难手术,现在专家正在集体会诊。」骆皓辰一米八的个头,弓着身子对坐在沙发上的金润泽小声耳语着。
「我们先别轻举妄动,静观事态发展吧!」金润泽站起身来,在别墅客厅里踱着步,思考了一分钟后,对骆皓辰下达了指令。
骆皓辰离开后,金润泽心里是你高兴又忐忑。高兴的是——终于不用再屈尊唐华之下了,忐忑的是该如何更进一步。
「现在最大的竞争对手是徐若谷,但如果自己动手干掉他,且不说能否成功,就是成功了,那些背后的大佬也会怀疑到自己的头上。」
金润泽又想了一下,对唐华的遭遇感到兔死狐悲,唐华如果倒下,自己的位置肯定岌岌可危。
思来想去,总是没有万全之策。
「算了,去问问老爷子吧!」金润泽想到这里,拿起了电话。
一个小时后,金润泽来到了凤鸣山庄,一进大院就发现多了几名保卫。
「首长,老爷子在会客!」保姆给坐在沙发上的金润泽倒了茶水,轻轻地对他说。
「哦,谁啊?」金润泽对坐在另一张沙发上打坐的老杜问。
「一会儿出来后,你就见到了!」老杜连眼皮都没抬,声音小的像文字。
十几分钟后,金润泽惊讶地发现来的人居然是瓦西里的特使,也是他的外孙子——有着华夏血统的雷墨阁。
雷墨阁远远的就微笑着向金润泽伸出了收,金润泽急忙站起身来热情地与他握手。
「润泽,有段时间不见了,最近工作辛苦吧?」雷墨阁双手紧握着金润泽的手摇晃。
「还是老样子,不咸不淡,您可是贵客,吃了没,要不要在这用餐?」金润泽热情地挽留。
「改天吧,我请你,今天事情实在是太多。」雷墨阁微笑着用力摇晃地金润泽的手。
「那好,我送送你。」
「不用!」雷墨阁松开了手。
「那好,我送你到门口!」金润泽笑着将手一挥。
送走了雷墨阁,金润泽回到屋子,在卧室里惊奇地发现——老父亲金浩然满面春风,似乎又恢复了当面指点江山的神态,在屋子里高兴地坐在沙发上,用手指有规律地敲打着沙发扶手。
「润泽,过来做!」金浩然腰杆挺得溜直,用手指着身旁的单人沙发,以示金润泽落座。
「爸,您今天气色真不错!」金润泽高兴地说。
「呵呵呵,儿子,我还能再活20年,你信不信?」金浩然呵呵大笑。
「肯定能!爸,希望您每天都有这样的好心情。」
「好,你把收音机打开,我和你说点事。」
金润泽秒懂,立刻打开了身边的收音机,跳到最大音量,然后把头凑了过去。
「润泽,他们答应了,只要你支持那个人这次上位,下一届就给你坐。」金浩然用手指交叉摆出一个“x”字母。
「这可信吗?」金润泽疑惑地问。
「当然,这种事儿都是一诺千金的!」金浩然不满地瞪了一眼金润泽。
「没其他条件?」
「要你停止手中的“死囚”计划!」金浩然将嘴抵到金润泽耳边说。
「还有没有?」
「没了,如果说再有,就是你听从他们,支持他们。」金浩然继续对金润泽嘀咕。
「那这次我能不能再……」金润泽用手向上一抬,做出一个上升的手势。
「哎~你还年轻,不要那么急,你能维持不动,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好,我明白了!」
金润泽想了想,又继续开口问:「那枚青玉戒指……」
「呵呵,这次也多亏了老祖宗保佑哦。」金浩然呵呵一笑,没有明说。
「……」
冥界总统府,闫福民正在与雷达明在花园里散步。
「达明,这次我和魙界谈判,你的珵三会功不可没啊,看来那个小家伙还是有些本事儿的。」
「首长,谢谢您的鼓励,都是份内之事,应该的。」雷达明被夸奖,也是倍受鼓舞。
「你和那个小家伙说,以后的工作重点是对付幽界,争取肃清阴阳两界的妖灵,这个任务很重啊!」
「首长,这会不会引起它的反弹?」雷达明似乎心有顾虑,神色有些忌惮。
「哼,被他压了几十年,现在我们也要它尝尝那种滋味了,这种事情,容不得心慈手软。」闫福民停下脚步,看向雷达明招了招手。
雷达明俯耳过去,只听见闫福民对他耳语道:「那个人默许了,只要给他三成的灵石即可。」雷达明边说,边用手指向地面。
「啊!那太好了,怎么,现在短缺那东西到这个地步了?」雷达明疑惑地问。
「是的,它们前端时间外出开采遇到了危险,损失很大。」闫福民笑笑说,紧接着又说,那个小东西过段时间会暴涨,你留意一下,做做文章。
「好,我一会儿回去立刻安排。」
「还有,现在我们条件好啦,要加大寻人力度,哪怕把冥界翻个底朝天,也要把那个人给我找出来!」闫福民换了一副表情——满脸愤慨。
「要的,我们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找到,你说他会不会在魙界啊?」
「不会,这次谈判时,我把这件事作为一个台下的一个条件,提了出来,它们帮助寻找后确认了,不在他们那里。」
闫福民非常肯定地说,随后伸出左手,看向缺了两根手指的左手掌,咬咬牙,一脸的愤恨。
雷达明也点点头,看向远处。
前方路灯的圆形光斑打在湿润的沥青路面上,灯光透过树叶子在路面上映射出点点光斑。微风拂过,一地的光斑化成颤抖的光点,在大榕树晃动的影子下时隐时灭,雷达明感觉似乎又回到了二十年前的那个恐怖的夜晚。
「老闫,你放心,这次我肯定把他找出来!」雷达明向闫福民拍着胸口保证说。
「我们回吧!看样子要下大暴雨喽!」闫福民也抬起头看向远方,一语双关地说。
起风了!
昏暗的路灯下,风卷着草坪上的草屑和碎纸屑发出哗啦啦的声响,榕树叶也开始慢慢摇摆起来,远处的夜空亮起了一道闪电,紧接着传来轰隆隆的雷声。
米尔城18A区监狱,“大象”正在奋笔疾书,写完最后一个章节,用左手揉着右手的手指,满意地打量着自己的成果。
忽然,“大象”感觉鼻子有些发痒,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冷战,随后,腹肌和膈肌突然地剧烈地收缩,舒舒服服地一连打了两个喷嚏。
「呵呵呵,看样子是有人在叨咕自己了!」“大象”摇摇头,自然自语道。
随后,大象回到床上,盘起腿打坐,然后拍了拍手,只见监舍的灯缓缓熄灭了。
十几分钟后,监舍的警报器开始凄厉地惨叫起来,紧接着,一个又一个的警报灯似乎发了狂,全部闪烁不停。
随后,整个18A区的监狱彻底沸腾了!警报声汇成了一首凄惨的大合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