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骁震惊的看着朝歌,心口一紧。“什么意思?”
她这话什么意思?
“把话说清楚。”赫连骁刚想起身,朝歌撑不住昏了过去。
赫连骁下意识抱住朝歌摔在地上,呼吸急促。
她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元宝是他的孩子?
这个女人神志不清,到底知不知道她说了什么。
微微蹙眉,赫连骁的怒意瞬间萦绕。
朝歌把他当成了谁?
那个死去的西蛮王?还是西蛮的哪个男人!
不知道为什么,赫连骁的怒意异常浓郁。
……
“将军!”
手下发现异常,带人闯了进来。
赫连骁咳嗽了一声,喉咙里全是血腥气。
“把人关回柴房,让人暗中盯紧。”赫连骁沉声说了一句。
手下愣了一下,不严刑拷问了?
赫连骁冷眸看了对方一眼。
手下赶紧吩咐。“将朝歌公主送回柴房,秘密监视。”
赫连骁起身,捂着伤口走到杀手的尸体旁。
手下摘下杀手的面具,右脸有青色图腾。“是江湖这些年新出现的组织,叫长烟阁。”
赫连骁咳了一下,手背上是黑色的血。
“彻查。”
长烟阁的杀手,隶属于谁?
又是谁……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他的命。
不……确切的说,是想要朝歌的命。
虽然这些杀手也想趁机除掉他,但方才赫连骁也能看得出,这些杀手的主要目标,是朝歌。
一个装疯卖傻的女人,身上到底还有什么秘密……值得长烟阁的人如此大动干戈,不惜打草惊蛇,闯进将军府来杀人?
真是越来越好奇了。
……
“将军!”见赫连骁有些站不稳,手下赶紧上前扶着。
“尤格,去城外竹林,请长孙凤临过来……”
说完,赫连骁撑不住昏了过去。
这次毒发,似乎没有以往那么难以忍受了。
五年前,他中毒失忆,忘记了一些记忆。
赫连骁不记得那些记忆是什么,只是潜意识觉得……很重要。
……
偏院。
“公主,将军在水牢遇袭。”
明月紧张的起身,想要去看赫连骁。
“公主,您的身体……”大宫女赶紧拦住明月。“将军重伤昏迷还未清醒。”
“是谁的人?”明月沉声问了一句。
宫女摇了摇头。“没有露出风声。”
明月若有所思。“那个傻子呢?”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将军没有继续对那个傻子用刑,而是让人把她扔回了柴房。”宫女有些担心。
明月的手指慢慢握紧。“阿骁为什么把她从水牢放出来?明明……她装傻还会武功,还要杀了我……”
明月也开始心慌了。
按计划,赫连骁应该杀了朝歌才对,就算碍于她是公主不能杀……也该把人关进刑牢,让她生不如死。
怎么会……
“将军也许一时被蛊惑,或者那女人用了什么手段。”大宫女赶紧安抚明月。“您是将军府未来的女主人,将军被刺杀,身受重伤,如若昏迷不醒……您有资格调查清楚。”
宫女话里有话。
明月挑了挑眉。“若是有些人认了罪,便可直接禀报父皇,先斩后奏……”
趁着赫连骁昏迷之际,除掉朝歌。
……
柴房。
元宝昏沉的睡着,赫连骁倒是没让人苛待孩子,让大夫看过以后,喂了药,这会儿呼吸平稳多了。
朝歌被扔在草垛上,缓缓醒来。
她好像……又失控了。
惊恐的坐直了身子,朝歌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手,害怕的蜷缩在角落里。
不是她,不是她,她没有杀人。
哭着用力想要把手擦干净,朝歌哭的厉害。
她没有杀人,她不想杀人。
“娘亲……”
元宝的声音将朝歌的理智拉了回来。
“元宝……”
“元宝!”
朝歌慌张的在草垛中摸索,摸到小家伙的手腕,哭着把人抱紧在怀里。
“元宝,娘亲在……”
元宝沙哑着嗓子,缓缓睁开眼睛。“娘亲不哭……”
他会长大的,他会变得更强大。
他要保护好娘亲。
再也……不让娘亲受到任何伤害。
“元宝乖,是娘亲不好。”朝歌哭的无助,全身都在发抖。
是她太傻,让元宝跟着她受苦。
“娘亲很好……”元宝软软的小手去擦朝歌的眼泪。“娘亲最好。”
……
赫连骁住处。
“将军受了伤,虽不致命,但恰逢绝情散毒发,需要好生静养。”太医留了药方。
“大人,我们家将军何时能醒过来?”尤格紧张问了一句。
尤格从小照顾赫连骁,是赫连骁最信任的人。
“若只是受伤,明日便该醒来,可绝情散毒……”太医叹了口气。“怕是不好说。”
尤格有些担忧,紧张的踱步。
等太医离开,尤格问了一句。“凤临先生可同意前来?”
“凤临先生的徒弟说……他谁都不见。”
赫连骁昏迷前要见长孙凤临,可这个人性子太过古怪,传闻能解百毒,这些年赫连骁缠了长孙凤临五年他都不肯帮他解绝情散之毒。
这个人连皇帝的面子都不给,何况是赫连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