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骁心慌慌的抬手挠了挠头发。“娘子,这是……要杀鸡呢?”
“要……改善伙食?”赫连骁凑过去,求生欲极强。“做饭这种事儿,交给赵青,他拿手。”
“对对对,夫人,您给我……”赵青吓坏了,赶紧上前。
“取血,给你的救命恩人入药。”朝歌沉沉的说了一句,将已经奄奄一息的鸡扔给了赫连骁。“我的刀是用来杀人的,不是用来做菜的,别浪费,炖鸡汤吧。”
赫连骁抱着那只被摸了脖子的鸡,莫名觉得脖子凉凉的。
……
营帐中。
朝歌端着鸡血走了进来,眯了眯眼睛,审视的看着白蕊姬。
这个女人……看似柔弱单纯,可朝歌总觉得,她不简单。
试探的将鸡血放在对方面前,朝歌沉声开口。“喝了,补血。”
蕊姬一脸惊慌,紧张到结巴。“姐……姐姐,这……这是啥?”
“……”朝歌蹙眉。“你瞎?”
“这是血……”蕊姬哆哆嗦嗦的说着,声音都带哭腔了。
“我在里面放了米蛊,喝下去,对伤口愈合有好处。”朝歌蹙眉解释。
“可……可不可以不喝?”蕊姬委屈的问着。
“那你就等死吧。”朝歌转身要走,也不惯着。
“姐……姐姐,我喝。”
蕊姬红着眼眶伸手。
朝歌转身,看着她那我见犹怜的模样挑了挑眉。
西域顶级魅术可是男女通吃的,这个女人长得,还真是在每一个人的审美点上。
朝歌冷笑,仔细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有些过于完美了。
这样的美女,若是一出生就在西桓城,会到现在还是完璧之身?
呵……说她没有问题。
怕是也就只有赫连骁这些男人会信。
蕊姬接过血碗,一脸壮士断腕的表情,边哭边喝,边喝边吐。
那反应……又太过真实。
朝歌蹙眉,甚至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过分了,或许真的只是一个普通好看的女人而已。
“你被关在西桓城多久了?”朝歌试探的问了一句。
“不……不记得了。”蕊姬哭红了眼。“很久很久了,我十岁的时候就被关在密室里了。”
朝歌脸色一沉。“你这种绝色美人儿,耶律齐居然舍得不碰你?”
可别说自己贞烈,这种鬼话她可不会信。
耶律齐对付女人,有一百种方式……能让对方乖乖屈服。
“阿齐说,还不行,要等我及笄。”蕊姬单纯的说着。
朝歌愣了一下,阿齐?叫的还挺亲热。
这么一听……好像也没有什么破绽。
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喝了药好好躺着。”朝歌说了一句,准备帮蕊姬换药。
营帐外,听见蕊姬哭,赫连骁走了进来。
朝歌拿着药,冷眸看了赫连骁一眼。“怎么,你要帮她?”
赫连骁暗骂自己不争气,进来做什么……
“姐姐你为什么对将军那么凶?”蕊姬小声问了一句。
“我是他娘子,你有意见?”朝歌反问。
蕊姬愣了一下,委屈的咬着唇角,低头不说话了。
朝歌看着女人吹弹可破的肌肤,从头到脚,连一根头发丝儿都像是被人精心培育的……
这种美人儿,不像是浑然天成,倒像是精雕细琢。
太无暇了,反而有问题。
转身要逃的赫连骁听见朝歌说她是他娘子,瞬间走路都生风了。
朝歌这是吃醋了?
……
奉天,京都。
烟花楼。
“公子,哎呀,好久没来了,姑娘们都想你了。”
长孙景澈大咧咧地左拥右抱,走进厢房,听小曲儿。
“景澈公子,人家好想你。”
“景澈公子,你有段时间没来了,京都传出你的死讯,姑娘们哭了好久。”
那几个美人儿窝在长孙景澈怀里,哭的梨花带雨。
“本公子命大,死不了。”长孙景澈嘚瑟的说着。
“嘭!”一脚,房门被踹开,南古雪晴怒意浓郁的站在门口,手指握紧到咯咯作响。
“长孙景澈!”南古雪晴气的眼眶泛红。
她到处找他……他居然在这种地方。
这些女人,有什么好。
“你跟我回去。”南古雪晴生气的说着。
“姑娘……女侠……咱俩不合适,我不能娶你……”长孙景澈吓得躲在几个女人身后。
南古雪晴站在原地,只觉得眼角有些湿意。
为了躲着她,为了不娶她……
“将军和夫人都同意了,你为什么不同意,明明是你答应我的。”南古雪晴握紧长剑。“我说过了,要么你娶我,要么我杀了你。”
长孙景澈无奈的叹了口气。“姑娘,我们不合适,我也说过了,只是儿时的戏言。”
“那你为什么救我……”南古雪晴就想要一个答案。
那在蛮夷,他为什么要舍命救自己。
“当时情况特殊……”长孙景澈垂眸,指着一旁的女人。“就算是她落在蛮夷之地,我也会救。”
南古雪晴看了看那个烟花女子,又看了看长孙景澈。
是她……自作多情了。
“我在问你最后一次……”南古雪晴沉声开口。“你,到底要不要娶我。”
“不娶……”长孙景澈声音微微有些沙哑。
南古雪晴反手一剑,冲着长孙景澈袭了过去。
“啊!”几个女人吓得往一旁躲。
长孙景澈没有躲,站在原地一动没动。
那一剑,断了长孙景澈的一缕头发,划伤了他的眉骨。
但伤口不深。
鲜血顺着眉骨滑落,触目惊心。
南古雪晴看着长孙景澈,一字一句开口。“就当,你还了我的债,断了承诺。”
说完,南古雪晴转身走了。
她以后……再也不会纠缠长孙景澈了。
“公子……”人都已经走远了,可长孙景澈还僵硬的站在原地。
烟花楼的姑娘们赶紧去拿药,给长孙景澈止血。
“公子……何必呢。”为首的姑娘叹了口气。
长孙景澈没有说话。
“公子,主人有令,让您找一个人……”姑娘在长孙景澈耳畔轻声开口。
“什么人?”长孙景澈收敛了情绪,冷漠开口。
“一个巫族女人,跟在长孙凤临身边。”
长孙景澈蹙眉。
长孙凤临身边,居然有巫族人?
这么多年了,他怎么不知道长孙凤临身边有巫族人?
“此女十分重要,是巫族百年一遇的奇才,她的占卜能力很强。”
长孙景澈点头。“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