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魅楼消失了二十年,不是那么容易就查到的,白蕊姬肯说的并不多,她只说她师父是暗魅楼的楼主,但却不肯透露她师父的身份,至于暗魅楼这二十年销声匿迹是在预谋什么,白蕊姬也不肯说。”
赫连骁告诉朝歌,没那么容易查到暗魅楼的。
那可是暗魅楼啊。
一个存在于传说中的组织。
当年如果不是暗魅楼,如今的天下是否生灵涂炭,是否还有活人存活都是未知数。
“赫连骁,如若我们不互相算计了,那要以什么身份面对彼此呢?我是西蛮太后,你是奉天将军,本就是对立面啊……”朝歌突然不想知道关于暗魅楼的事情了,她满脑子想的,都是赫连骁的失落。
他在矫情什么啊……
赫连骁没说话,只是吻住朝歌,加深了那个吻,似乎在发泄情绪。
朝歌除了回应,好像也没有其他方式可以安抚他了。
这次来寻赫连骁,朝歌也感受到他的失落了,所以她才想留下多陪陪他。
“你若是不想被我算计……拒绝便是。”朝歌呼吸急促,抱着赫连骁的脖子。
“就没有片刻是不需要算计的?比如现在……你和我的欢爱,每一次在床榻上的触碰,都是因为有利可图吗?”赫连骁将朝歌反身压在身下,手指轻轻触碰她好看的背脊线。
“赫连骁,这种事……我图你什么?图你欺负我?还是图你每次折腾起来没完没了?”朝歌有些生气,后背却发紧的厉害,这浑蛋受什么刺激了,这几天跟个怨妇一样。
回京都这段时间,哪个王八蛋把赫连骁刺激成这样。
赫连骁挑了挑眉,突然心情好了些许。“既然这种事没有算计……那星儿,这几天你就别想下床了。”
“……”朝歌有种自己被算计了的感觉。
赫连骁突然像是受了伤的大狗来套路她?
“赫连骁,你王八蛋!”
这是谁算计谁啊!
……
西蛮,虞城。
行宫之中,元宝和珍珠鬼鬼祟祟的躲在窗外。“嘘。”
元宝让珍珠不要出声。
珍珠很懂事的点头。
“真乖。”元宝很震惊珍珠的变化,她现在已经可以正常说话了,与常人无异,就是看起来傻憨了些。
“玉衡师父说了,这里的藏书咱们不能看。”元宝兴奋的摩拳擦掌,玉衡越是不让看,他就越想看。
藏书阁里的书,为什么有的能看,有的不能看?
于是,元宝偷偷溜了进去,在禁区的架子上拿了几本书,又偷偷溜了出来。
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在望风的珍珠乖巧的蹲坐在地上,像极了一只小笨狗。
“珍珠,撤……”
元宝刚要走,就看见了珍珠身后的镜玄。
吓得后退了一步,元宝幽怨的瞪着珍珠,你怎么不吭声啊。
珍珠撒欢儿的躲在元宝身后,一阵蹭。
“拿了什么?嗯?拿出来。”镜玄淡淡的问了一句,伸手。
元宝小脑袋一转悠。“不可以哦,是玉衡师父让我来学习这里的书籍。”
镜玄挑眉。“书呢?”
元宝指了指里面。“我在里面学习了,受益匪浅。”
镜玄看着元宝小大人的模样,笑着抬手把人倒提了起来,把他偷偷带走的书都倒了出来。
元宝幽怨的看着自己私藏的书都从胸口掉了出来,不敢吭声了。
“玉衡让你看的?”镜玄捡起地上的书,翻开看了一眼,瞬间合上,脸色有眼可见的暗沉。
元宝有点心虚了。“对……对,玉衡师父说要读万卷书……”
元宝并不知道这书上是什么内容。
“以后,不许靠近这个藏书阁,否则去校练场跑三十圈。”镜玄咬牙开口。
元宝吓得脸都白了,拉着珍珠就跑了。
镜玄拿着手里的三本书,里面全都是男女情事……与春宫图。
这藏书阁的禁区放着的全都是宫中秘闻录。
玉衡会让元宝来看这种书?
耳根红的厉害,镜玄拿着三本书就去找玉衡算账了。
……
玉衡寝宫。
“长老,少主不在西蛮,您若是还不趁此机会赶紧动手,那大长老……可就让他人动手了。”宫女四下看了一眼,威胁玉衡。
玉衡手指握紧,脸色不是很好看。“镜玄……镜玄是归隐山的人,他的警觉性很高,我用毒无用,打又打不过,总要……给我些时间。”
“玉衡长老,您是觉得……大长老是傻子吗?”宫女冷笑,将药瓶扔给玉衡。“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镜玄百毒不侵。”玉衡还想拖延一下时间。
“百毒不侵?不试试怎么知道?”宫女警惕的听着窗外,见有人来了,赶紧退了下去。
玉衡紧张的握着那个瓷瓶,这里面是什么……
镜玄百毒不侵肯定不会中毒的,天枢到底想要做什么。
为什么一定要杀镜玄。
镜玄……
“玉衡!”镜玄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将三本书扔在了桌上。“你让元宝看的?”
玉衡猛地回神,吓了一跳,紧张的开口。“你……你现在都管我讲什么了吗?”
“你还讲了?”镜玄愣了一下,惊愕的看着玉衡。
玉衡心不在焉。“我讲什么不需要经过你的同意,以后……不要突然闯进我的房间。”
离我远一点。
长孙镜玄……离我远一点。
“呵?”长孙镜玄笑出声,扯住玉衡的衣领把人压到墙角。“一个六岁的孩子,你需要讲春宫图?”
“啊?”玉衡吓得后退,手中的瓷瓶摔在了地上。
很快,房间蔓延了一股淡紫色的厌恶。
玉衡惊愕的后退,抬手捂住口鼻,但已经来不及了。
镜玄也愣了一下,他可是归隐山的人……居然一时也没有防备。
毕竟他百毒不侵便也没当回事儿,可这烟雾不是毒,而是催情香。
而且,是最烈的那种。
“玉衡!你天天装着些什么东西。”长孙镜玄气炸了。
玉衡震惊的楞在原地,全身都在发抖,然后僵硬。
她知道天枢那个疯子让她做什么了……
“一个女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能最轻松的杀掉一个男人?玉衡……耶律晟把你调教的不错,你应该是一把杀人的利刃,而不是易碎的摆件,懂吗?”
“男人都是一样的,在他们眼里,女人只是物件,是用来泄欲的奴隶,所以……杀光他们,你才能重获新生。”
“玉衡?”
见玉衡愣神,长孙镜玄蹙眉上前。
“别碰我!”玉衡全身发抖的喊着,后退到角落里蹲下,声音透着惊恐。
男人都一样,何况……长孙镜玄中了催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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