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奈何不了云溪,顶多让她受点伤,但是,墨泽和赤月不一样,他们是雄性。
“你也很厉害。”云溪面上倒是看不出害怕,镇定自如地回答着。
虽然苏茶不一定能打得过两个雄性一个雌性,但是云溪见识过苏茶手里的药。
“说说,我哪里值得你动用你们的传族之宝引兽香?”苏茶也不急,找了个凳子坐下,不急不缓地开口。
云溪镇定的脸上出现了一丝龟裂:“你居然知道?”
“我知道你很意外吗?或者我活下来你很意外?”苏茶反问。
“苏茶,你确实很强,可那又怎样,墨泽还是我的,哈哈哈。”云溪说着,突然笑起来。
苏茶实在不明白,一个她根本不在乎的人,为何会让云溪产生优越感。
“沧渊不比墨泽强吗?”苏茶难得有心情也回怼两句。
“强又怎样?还不是流浪兽人。”云溪似是不屑地嗤笑道。
“要怪就怪你那个该死的蛇兽雄性居然敢抢我们狐族的圣晶,还害的我养了一个月的伤,倒是我失算了,引兽香居然对他无效。”
“没有沧渊,你们确定能打得过那只龙兽?龙兽肉可是全部被你们白月部落带回去了,做人还是不要太贪心的好。”苏茶笑了,就云溪这度量?这手段?要不是原书中沧渊身体有缺陷,她拿什么和沧渊斗。
“哼。”云溪冷哼一声,不知是理亏还是怎么地,没有再说话。
“来吧,打一场,看看你刚进阶的实力。”苏茶也懒得废话,她今天本来就是过来揍人的。
“我为何要跟你打?”云溪扬起一抹恶劣的笑。
“你要是不打,我就将你让虎啸给我下引兽香的事情传得全族都知道。”
“知道引兽香的兽人少之又少,你说了看他们信不信。”云溪神色得意,丝毫不带怕的。
“我有白娇娇,你有什么?你怎么就这么确定兽人们会不相信?”
此话一出,见云溪微愣的神色就知道她对白娇娇的实力有所了解。
不等云溪开口,苏茶继续道:
“或者你想让我将你诱导虎落落撞白娇娇的事一并公之于众?”
苏茶慢慢向白娇娇靠近,手指有意无意地摩挲着银鞭:“你要是好好跟我打一场让我出出气,我才懒得宣传你的事迹,不然就别怪我闲的无聊了。”
“你,你在胡说什么?!”云溪后退一步,眼里的惊慌掩饰得很好,说出的话却有些急了。
“我说什么你自己知道,沧渊为什么伤你,你也该知道,咎、由、自、取!”
“你!”云溪再也掩饰不住眼里的震惊,眼神定定地看了苏茶良久,咬牙切齿道:“我接受你挑战。”
“去决斗场还是这里?”苏茶扬扬下巴,眼神微凉,笑意浅淡。
云溪没有再回答苏茶的话,从腰间抽出软鞭直接先下手为强。
苏茶纵身跃过,茶具桌椅应声碎裂。
屋里不好施展,苏茶直接出了房间。
云溪的鞭法不错,一看就是有炼过的,可惜怎么比得过从小组织下血本精心培养,魔鬼试炼出来、十八般武器都精通的特种部队成员?
她兼职后勤医疗,不一定比得过她的队友,但对付一个兽世娇养长大小有天赋的云溪肯定绰绰有余。
几个回合下来,一个用力,云溪的软鞭被甩飞,人也被缠住撞倒在院墙上。
墨泽和赤月在一旁看着,墨泽忍不住想出手,却被旁边的赤月拉住。
同样都是姐姐的雄性,赤月也没想隐瞒什么:“东西是我和姐姐给虎啸的,她都知道了,你打不过苏茶那个雌性,听姐姐的话。”
墨泽知道赤月的话意味着什么,眼里满是不可置信,动了动嘴唇,最终什么也没说,只能眼睁睁看着场内的单方面虐杀。
云溪已经化成兽型,依旧不是苏茶的对手,雪白的四条尾巴已经凌乱不堪,柔顺光亮的皮毛上已经染上鲜血。
而苏茶连发型都没乱,寒风扬起她狐裘下的黑色裙摆,眼神冰冷如同无法高攀的神女。
而云溪的惨叫声并不能激起她的一丝怜悯,她在兽群里逃亡的时候比这凶险得多,她被拍下悬崖撞到石头不断下沉的时候比这绝望得多。
如果不是兽世的规则和族长的面子,云溪死不足惜。
墨泽和赤月已经离开现场,一人去找巫医拿药,一人去找族长。
当族长和巫医到来时,云溪已经躺在地上虚弱得无法再发声。
苏茶作为医者,知道打那里疼,也知道如何不让云溪丧命。
云溪狼狈地趴在地上,指甲嵌入手心,还拽了不少染血的银发,低垂的长睫之下是被极力压制的恨意。
比起上次决斗,苏茶变强了不止一点点,即使她成功进阶四阶,也依旧毫无反手之力。
一定是圣晶,凭什么?!
苏茶找了兽皮细细地擦着手里的银鞭,漫不经心的话仿佛刚刚打人的不是她一般。
“正常切戳,不信你问她。”
苏茶指了指地上的云溪。
“是。”云溪气若游丝,但是个人都能听出这个字里的浓浓恨意。
沉默,是今天的景色.....
在众人的注目礼之下,苏茶状若无人地离开了现场。
身后的嘈杂与她无关。
*
自那天以后,族里的兽人对苏茶有了新的认知,苏茶荣获族里最不好惹雌性称号。
云溪重伤,巫医诊断说要养起码一两个月。
一时间族里谣言四起,有人说苏茶一到寒季又对墨泽余情未了越想越气才对云溪下手,也有人说苏茶之前出事可能和云溪有关,苏茶才去报仇的。
云溪养着伤没有出面,倒是赤月和墨泽咬死是因为云溪进阶,雌性之间正常实力比拼。
雌性本来有等级的就少,一个四阶,一个堪比五阶雄性,都是雌性中的佼佼者,有争强好胜心理倒是能理解,只是这切磋的过程有些过于凶残了,比雄性的决斗还惨。
狼银带苏茶去后山的山洞看过,山洞十分宽敞,最里端用一块巨石堵住,估计就是沧渊冬眠的地方。
虽然山洞里确实比他那破旧的木屋更暖和,但是苏茶还是更习惯住屋子里。
所以苏茶还是一个人住着自己原来的屋子,族里多数兽人寒季都会选择在山洞里渡过,白娇娇因为苏茶的原因,加之他的雄性都比较毛厚,也选择了住在木屋里。
没有沧渊与她合住,刚开始会有些不习惯,后来也慢慢适应了。
沧渊不在,她每日只需要炒两个小菜就能吃饱,不想动的时候就直接煮面或者煮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