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渊眼神骤冷,在玉萝的手即将摸向他胸口之时,幻化的黑色尾巴直接将人摔飞出去,力气可比刚才大了不少。
“啊!”
亭子上的茅草被摇落一些,掉在玉萝狼狈的身体上,飘进来的雨水将血迹冲淡开来。
沧渊看着已经昏死过去的玉萝,目光森冷仿若看着一个死人。
另一边
沧渊走后,苏茶继续为自己的图纸奋斗着。
“你知不知道擅闯别人的领地,有可能会死?”苏茶停下手中动作,抬头看向院中,神情冷漠。
雨水无法在夜离的发丝、衣服上停留,眼角下泛着淡蓝荧光的几片鱼鳞格外美丽,给他那张本就美艳的脸更增加了几分亮色。
苏茶第一次看到夜离脸上的鳞片,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是因为她坑了他生气了?
“你还没这个能力。”夜离语气慵懒,带着十足的自信,一步步向苏茶走近。
“沧渊是你叫走的?”苏茶将图纸收好,以免自己一下午的努力泡汤。
“不是。”夜离轻嗤一声,似是不屑。
苏茶皱眉,直视夜离深蓝色的眸子:“你想要做什么?”
夜离却看着苏茶笑了,邪魅慵懒:“当然是来履行承诺的。”
夜离在苏茶面前站定,将一个木盒子打开,里面赫然躺着5颗大小均匀的兽晶。
苏茶挑眉,毫不客气地伸手去接,这本是她该得的。
然而夜离却没有松手,借着力道将苏茶壁咚在房门上,修长有力的手臂撑在一旁的柱子上,冰蓝色的眸子如大海般深邃令人着迷,声音蛊惑:“我的海容城里还有更多的兽晶,跟我回去,都是你的。”
苏茶头也没抬,双手用力拿过木盒,身子往旁边转了一圈,和夜离保持安全距离。
“不需要,我只拿我该得的,和沧渊的。”苏茶冷声回道。
夜离见苏茶脱离他的禁锢,眼里冷色一闪而过,很快又恢复如初,伸手再度向苏茶抓去。
苏茶一惊,刚准备拿鳞片的那只手便被夜离抓住,手腕上的蓝色战力让苏茶不敢轻举妄动。
夜离再度逼近:“一个流浪兽人而已?跟我回去做城主夫人不好吗?”
苏茶仰头看夜离,有些好笑:
“城主大人,我不知道你看中了我什么?但是你们中心城的兽人寻求伴侣都喜欢强人所难吗?这种事讲究你情我愿,你没看到我很反感你吗?”
“沧渊好不好都不是你能评判的,我乐意!还有,麻烦你先放手。”
夜离见小雌性对于自己的蛊惑一点反应都没有,有些挫败,但也更激起了他的征服欲。
小雌性香甜干净的气息中还夹杂着一丝他讨厌的气息,他知道那是假的,但他还是不喜欢。
“是该你情我愿,所以才要带你回去做我的雌性,好好培养感情。”夜离将苏茶拉进了几分,看着苏茶眼里染上怒意,似乎也格外有趣。
苏茶此刻都不知道该吐槽原作者那个煞笔写了这么个疯批,还是该吐槽夜离本身脑子有问题?
看着夜离靠近想要轻薄她的举动,苏茶脸都绿了。
她八百年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变态!偏偏实力还比她强。
眼看夜离的唇就要靠近自己,苏茶心一横。
“啪嗒!”木箱子掉在地上,黄晶散落一地。
“啪!”随之而来的还有清脆的巴掌声。
夜离松开苏茶,摸了摸有些泛疼的脸颊,眼底有些错愕。
苏茶甩了甩有些发麻手腕,另一只手早已摸出鳞片挡在身前。
“你tm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擂台赛赢的是我,该提条件的是我,你有什么权利带我走?你这样很像随便发情的禽兽。”
苏茶知道激怒夜离是不明智的决定,但她就是忍不住心中的怒火。
强吻很浪漫吗?
不,如果不是互相有意,那就很恶心!
或许,沧渊对她而言真的是特别的,是能接受的,但是别人,不行!
夜离看着苏茶因为愤怒有些发红的双眼,有些微愣。
以往都是别的雌性凑上来,他不屑一顾,好不容易有个感兴趣的雌性,居然宁愿跟着一个流浪兽人也不愿意做他的雌性。
不过这并不影响他想得到这个雌性,邪魅的凤眸眯起,散发着森森寒意,眼角原本森蓝的鳞片愈发接近深紫。
苏茶见夜离这副状态都准备兵刃相见了,夜离却半途向门外看了一眼停下了动作。
“没用的东西!”夜离暗骂一声,深深看了苏茶一眼离开了。
苏茶长苏一口气,往身后的柱子上靠了靠,明明没有打起来,此刻却觉得浑身肌肉都有些酸软,大概是自己刚刚过于紧张了。
“吱呀!”院门被打开,苏茶刚放松的身子再度紧绷起来,待看清楚来人时才再度安心下来。
沧渊一进门就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眼神不自觉地冷了一瞬,但见到苏茶没事又放心下来。
“你回来啦?”苏茶很自然地打招呼,蹲下将兽晶一颗颗捡起来。
“嗯。”沧渊轻嗯了一声,几步走到苏茶身边,蓝紫色战力将身上的雨水都烘干。
看着苏茶的身影,心底的燥意才慢慢升了起来,想抱抱自己的小雌性。
苏茶刚起身,便被沧渊抱了个满怀,黄晶再度掉在了地上。
身体上传来不同寻常的温度让苏茶惊了一下,沧渊不是可以控制体温的吗?今天怎么这么烫?
“你怎么啦?”苏茶稍微推开沧渊,抬头看他。
温热的呼吸铺撒在脸上,苏茶可以感觉到沧渊的呼吸有些粗重。
沧渊一向高冷疏离的脸上染了些不同以往的情,欲,就像遥不可及的神明沾染了人间烟火,使得本就世间绝色的容颜更加的摄人心魂,墨绿蛇瞳温柔多情,看得苏茶心脏怦怦直跳。
“没事,阿茶给我抱抱就好。”沧渊喑哑动听的声音似乎带上了些委屈。
苏茶见沧渊这样,有些好笑,一只手扶住沧渊,一只手去摸沧渊的脉搏。
冰凉的指尖划过自己的肌肤,鼻尖是自己喜欢的气息,明明之前都可以控制,此刻却觉得血液都在沸腾,意识也有些不受控制,只想亲近自己的小雌性。
“中了迷情草?”苏茶有些疑惑地看着沧渊,这东西她都能察觉出气息,沧渊会闻不出来?难道又是借着酒精散发在空气中才中招的?
“嗯。”在苏茶的目光中,沧渊认真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