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茶出神间,沧渊已经化为兽型将苏茶卷到了脑袋上,顺便套了一个淡蓝色的盾。
一路上,苏茶和沧渊说着神使殿发生的事情。
“我怀疑你身上的毒出自神使或者西云城城主。”苏茶说出结论。
“但是是海容城城主亲自给我服下的。”沧渊用兽语和苏茶交流着。
苏茶沉默,当然不排除夜离的父兽问神使或者西云城城主换了毒药,但是这件事情牵扯的人越来越多了。
所以神使和玉素到底是知情者还是操控者?
“你母兽究竟是怎么死的?”苏茶又问起了另外一个问题。
“不是我父兽杀的,我父兽很喜欢她,不会因为这种原因杀她。”沧渊回答得很笃定。
苏茶刚想问沧渊“你了解你的父兽吗?”
就听沧渊有些低沉的“嘶嘶”声。
“如果阿茶有了别的雄性,我只会想杀那个雄性,不舍得对阿茶动手。”
虽然沧渊用的兽语,但是苏茶却感觉出了沧渊这句话中的认真。
苏茶很想说人心难测,不是每一段感情都能永久不变质的,不然现代也不存在那么多离婚,甚至杀妻谋夫的人了。
但苏茶又觉得过多纠结这些也没有意义,不管怎么死的,终归是改变不了什么。
苏茶话音一转,笑道:“不会有那一天的。”
沧渊没再说话。
*
一回到部落,族长便让人来找苏茶。
原因是朗日部落现在是一个中等部落了,中等以上的部落一般都需要一个祭司。
这个祭司和中心城的祭司差不多,一般都是由族里聪明的兽人担任,一个好的祭司能和族长一起带领部落走向更好。
祭司不像巫医一样需要‘技术考核’,只要族里的兽人认可就行。
苏茶本想拒绝,但是族长鼓动了族里许多兽人过来劝解。
“苏苏,族长都说了,当了祭司和你现在没有什么区别的,以后大家见了你都要叫一声祭司大人。”白娇娇与有荣焉道。
“苏茶你是族里最适合当祭司的人了,别人谁当我都不服。”熊烈憨憨地应和。
“苏茶,你现在做的许多事情都和祭司差不多了,考虑一下也无妨。”鹰熠也开口道。
“是啊,你的聪明才智我们有目共睹,大家都认可。”虎执也肯定道。
......
在众人的轮番劝解之下,苏茶最终还是答应了这个要求,但苏茶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不能什么小事都来麻烦她,她没空。
族长点头应下,其它兽人也接连祝贺。
此事一敲定,族长就迅速组织了部落里的兽人投票决议,结果当然是几乎全票通过。
然后是安排人准备部落里的祈福活动,这个还需要请周围的一些兽人过来观看的。
苏茶也被族长通知让她准备一项才艺,到时候好表演。
“什么才艺?我也不会跳舞啊?我会揍人算不算?”苏茶有些无语,赶鸭子上架,还要让鸭子表演才艺。
“苏茶你不是会吹奏祀曲吗?这个就足够了。”前来送信的虎执提议道。
“好吧。”苏茶免为其难接受这个,曲子她倒是会吹两首。
不到两天时间,祈福活动就筹备得差不多了,随着号角的吹响,部落里几乎所有的兽人都集中到了广场。
白娇娇和族里的两个雌性直接将还站在人群最外围的苏茶拉走了。
“要去干嘛?”苏茶边走边问道。
“族长给你准备了专门祭司穿的衣服,我们带你去换上。”白娇娇解释道。
沧渊一听要去换衣服也就没跟了,找到了族长给他特意准备的位置坐下等着。
族长先上场发言了。
其它部落的兽人并没有来多少,虽然朗日部落升为了中等部落,但是多数部落都是以中心城为尊,并不将朗日部落看在眼里。
有些部落根本就不理会朗日部落的邀请,倒是一些小一点的,或者和朗日部落有生意往来的部落赏脸派了部落里的兽人来参加。
但是这并不妨碍朗日部落的兽人一片欢腾,他们欢呼雀跃,享受着此刻的荣光,以前他们只是一个小部落,现在成为了中等部落,只有他们自己知道部落里的条件有多好,也许是许多大部落都比不上的。
族长先是宣布了大会的目的,然后是感谢来参加朗日部落祈福活动的外族兽人,然后是对苏茶的大肆夸赞。
重头戏当然是祭司的出场,因为朗日部落本身的热情,连带着来参加的外族兽人也不免好奇起来。
“朗日部落的祭司真有那么厉害吗?看他们部落的人这么兴奋。”一位狼族兽人问旁边另一个部落的兽人打听道。
“我也不太清楚,听说是位漂亮的年轻雌性。”旁边的兽人也一脸疑惑。
“祭司不是一般都是比较年老的兽人吗?让一个年轻雌性当祭司,朗日部落搞什么呢?”一位豹族雄性瘫软在椅子上,翘起的二郎腿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不屑地评判道。
“你怕是没去参加祭司活动吧?听说这位祭司就是赐福仪式上站在第一排的那个雌性。”又一位兽人插了嘴,眼里和身后的朗日部落兽人一般期待。
此话一出,瞬间好些声音沉默下来,他们哪有资格去中心城的祭司活动啊!
“能站第一排?连神使大人都赏识的人,肯定非同一般。”一个兽人期待起来。
气氛一下子被带动,外族的兽人也正襟危坐起来。
直到苏茶出场,场上顿时响起一片抽气声,彻彻底底让外族兽人改观了。
细软的兽皮短裙与布料结合,腰间坠着两圈复古风的兽骨贝壳,下边长长的流苏直到脚裸,衬得长腿更加笔直纤细。
上身一件比抹胸好一点的衣服勾勒出曼妙幅度,露出精致的锁骨和腰腹,一颗蓝色宝石垂在胸口下方,肚脐眼上方,配着冷白的肤色格外惹眼。
上等的棕色皮毛从肩头斜挎腰间,半遮半掩,更添一分狂野豪放之感。
一头青丝被高高竖起,一半盘起,一半笔直垂落,发间别两根雪白狐毛,潇洒不羁。
一张俏脸冷艳绝伦,眉目如画,唇赤如朱,耳畔故意留下的几缕头发更显无限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