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事情就这样安排,你去忙吧,先去通知徐荣,然后明天一早把密信发出去”。
“属下遵命,那您继续忙,属下先出去了”。
“咱俩一块下去,这个消息我得赶紧通知主母和老太爷”,说着两人就一块走了出去。
来到“人力电梯”旁,田丰和王五挨个爬进藤筐中,然后田丰对着值班士兵说道:“把我俩放下去”。
随后两人就在士兵的摇动下,缓慢到达了一楼,随后两人就朝着不同方向跑去,王五直接跑着去徐荣家了,反正离得也不远,也就一两公里。
田丰则是直接去了韩睿的小院,此时院中灯火通明,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守卫十分森严。
张宁正抱着小韩硕在院子里散步呢,小家伙睁着大眼睛,看着周围的环境,什么东西都感觉很新鲜。
老爷子韩术和韩母在院子里陪着她们,看着自己的小孙孙,眼中充满了慈爱。
自从韩睿失踪以后,韩家人就将所有的精力放在了小韩硕身上。
本来有韩睿在,韩家如日中天,灭掉天下诸侯,一统大汉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韩睿现在生死不知,大公子韩暨又指望不上。
韩家第三代已经没希望了,多亏韩睿娶了媳妇,生了个儿子,韩家后继有人,北境也不至于就此衰落。
有韩睿招揽的这群班底在,文臣武将都不缺,守住北境一二十年,等小韩硕长大,一点问题没有。
虽然他们有心培养,但是现在孩子刚两个月,路还不会走,更别说教导他了,有劲也使不上啊!
这时候田丰快步走了进来:“老太爷,主公找到了,主公找到了!”
“什么?”,听到这话,老爷子直接就站了起来,看向后边的田丰。
张宁也是赶紧抱着孩子往这边走,韩母连忙扶着她走来。
“睿儿怎么样了,是死是活?”
“主公安然无恙,活的好好的。你们先坐下,先坐下,听我慢慢说”。
说着田丰就将三人挨个扶着坐下,然后拿出凉州的情报递给老爷子:
“这就是凉州刚传来的情报,主公目前在凉州的张掖郡。
当初主公重伤,掉下悬崖后,不知被河水冲到了哪里。
后来被一个路过的姑娘所救,她是一个商队的郎中,稳住主公的伤势后,商队就带着昏迷的主公继续赶路了,最后就到了凉州。
不过主公醒来之后好像失忆了,以前的事情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后来主公到了永平城中的天下楼,这才被咱们的人给认出来。
酒楼掌柜将所有事情跟主公讲了一遍后,主公这才知道了自己是谁。
现在主公的意思是,既然阴差阳错的到了凉州,那就直接把凉州拿下。
这样就可以和幽州两相呼应,将并冀二州夹在中间,到时候就可以好好收拾袁绍了。
等灭掉袁绍,到时候四州连成一片,咱们就成了真正的北方霸主。
之后无论从哪个地方进攻中原,都是我们决定,主动权就会一直掌握在我们手里”。
老爷子看完之后,已经老泪纵横了:“好啊,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啊。至于是否失忆,那就无所谓了,回来慢慢休养就好。
至于拿下凉州,就按照他的意思来吧,先生尽管派兵遣将,北境兵马任你调动”。
“多谢老太爷信任,我已经写好命令,明天一早就会飞鸽传书到代郡,让赵云率领白马义从赶往凉州,听侯主公差遣。
另外鲜卑那边的征战也快结束了,只剩下一个扶罗韩,坚持不了多久。
等那边结束之后,我会让他们支援主公的,你们放心,绝对万无一失”。
“那就好,这段时间辛苦先生了,北境的事情都要你来操持”。
“老太爷客气啦,这些都是属下应该做的,主公对我有知遇之恩,当初亲自去冀州请我出山。
主择臣,臣亦择主。我与主公只不过是惺惺相惜罢了。
这件事你们知道就行了,那属下就先告退了。
那个,老太爷,这个情报你得先给我,着急通知你们,情报还没整理入库呢”。
“奥奥,给你,给你”。
田丰从老爷子手中拿过情报,对着众人行了一礼之后,就转身出去了。
此时张宁还在默默流泪,谁也不知道,这段时间她有多担心,但是又不能表现出来。
她是韩睿的正妻,北境的主母,她的儿子是下一任北境之主。
谁都可以倒下,但是她不能。
她必须做好这个表率,替夫君、替儿子守住这份基业。
现在知道韩睿还活着,她也是喜极而泣。
韩母一直在旁边安慰着她:“宁儿,你就别哭了,能找到人就是好事,咱们就不用担心了。
咱们韩家有希望,绝对能称霸天下,这小家伙有福,等着吃现成的就行了”。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王五就将信鸽放飞了出去,按照信鸽的速度,中午之前,赵云就能收到消息。
徐荣这边,收拾好东西,一大早也出发了。
他来到了辽东码头,这里已经有二十几艘大型战船等着了,上边装载着五万北境水军。
这次徐荣就带着他们,通过水路直达幽州的代郡,顺便还能震慑一下冀州的袁绍。
现在袁绍腹背受敌,已经不敢和北境轻易开战了。
之前三打一都打不过,现在贵霜帝国和鲜卑都要被灭了,还怎么打。
不过后来又蹦出来一个曹操,一个北境他都打不过,更别说再加上曹操了。
他只要敢打,曹操就直接掏他屁股,让人防不胜防啊!
袁绍现在相当难受,简直是怀疑人生啊!
一副好牌打得稀烂。大好的局面怎么就被自己搞成这样了,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最丢人的是,他还是跟别人联手,还都败了!
现在两个队友都要祭天了,他这边也好不到哪去。
还有曹操这个搅屎棍儿,就跟个老流氓似的。
领兵往边境一趴,就搁那瞅着你。
你带兵过去,他就跑;你走了,他就回来。
意思相当清楚,你要是老实待着,咱俩就井水不犯河水。
你要是不甘于寂寞,非要攻打北境,那可就别怪我不讲武德了,直接干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