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睿有些尴尬,前世就见过化妆后的女生,谁知道化个妆还有这么多门道啊!
韩睿最多就是个门外汉,弄成现在这样,他已经尽力了。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咱们今天是去闹事的,还要给你抢媳妇,只要不被人认出来就行。
你就说效果如怎么样吧,现在谁还能认出咱们?”
“这还用说吗?别说是春华楼了,亲娘站在面前也认不出来啊!
主公,你给我这个整的,这个叫做什么爆炸头,可别扭了,看着跟野人似的”。
“这叫潮流,你不懂,只要你够自信,就一定会有人跟风的,以后你就是大汉潮流的引路人。
只管昂首挺胸向前走,反正没人认得你,怕啥呀?”
听到韩睿这么说,阎行也就破罐子破摔了,今天就豁出去了,要什么脸,脸哪有媳妇重要!
路人见到这三个人,先是惊讶,后是躲避,等他们走远才悄悄议论。
“哎,你们看见了吧?这三个人到底什么来路,这脸白的,跟掉进面缸似的”。
“啥面缸啊,那就是虚!一看就是夜夜当新郎,一夜七次郎。
要不然脸能白成那样?
再说你们注意到他们走的方向了吗,这个方向是去哪的?”
“我知道了,那是青楼一条街的方向,看着像是不差钱的主,多半是去春华楼的”。
“这就有意思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这也是个风流少年啊,希望他站着进去,还能站着出来”。
大街上的人目送着三人离去,都是各自忙自己的事了。
三人向着春花楼而去,一路上毫不在意周围人的目光,目的那是相当明确。
“阎行,你那老相好,这几年帮春华楼赚了多少钱?”
阎行抬头看了看天,想了一下说道:“少说也有个五万两以上吧,每天她弹琴跳舞之类的,就会有很多人打赏。
一天几十两也是很轻松的事情,毕竟是头牌,不缺捧场的客人”。
“原来是这样啊,那就好办了,老王,一会我俩进去就点那个梦然姑娘,时间差不多了,我俩扛人就跑。
至于你,去老鸨的房里拿点利息,或者找找密室啥的,这方面你在行。
那可是梦然姑娘的血汗钱,可不能便宜了袁家!”
王越一听这个,立刻就不困了:“主公,那拿多少合适啊?要不就按咱们以往的规矩,加个九成?”
“这个你自己看着办吧,不过以我对你的了解,你最起码加个十九成吧?”
“哈哈哈!还是主公了解我,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
有机会,自然要多捞一点”。
“我就知道你是个财迷,你看看咱们北境的文武,谁能比你有钱,谁家里有你家气派啊!
看来你这几个月,没少劫富济贫啊!劫别人,救济贫穷的你自己,是吧?”
“主公,你看这话说的,我可没偷自己人的,这些都是跟着主公到处跑的时候,在那些为富不仁的世家手里,顺便拿了一点,不叫事儿。
再说我这点本事就不在你面前班门弄斧了,论偷东西,大汉谁能有你在行啊?
而且每回,你都是连锅端,就别在这五十步笑百步了,你比我黑心多了”。
“行了,行了,以后不会说话你就少说,省的挨揍。抓紧去干活吧,前边眼瞅着就到了”。
现在已经可以看到春华楼那边的莺莺燕燕了,门口有着好几个花枝招展的姑娘在拉客。
随后王越脚步一动,就朝着一条没什么人的巷子走去,很快就消失在里面。
两人直接朝着春华楼走去,还没到门口呢,就有姑娘注意到他俩了,随后也是愣了一下,抽了抽嘴角。
但出于职业操守,还是强装微笑的甩着手帕,冲着两人说道:“大爷,来玩儿呀 !”
韩睿立刻露出了一副猪哥相,色眯眯的上下打量着姑娘说道:“好啊,来吧,姑娘们,接着奏乐接着舞!”
说着就在姑娘惊讶的眼神中搂着她就往里走,一副花丛老手的样子。
一进门,就有老鸨连忙走了上来,招待客人,她可是专业的。
“唉吆喂,这位客官,您…,您没事吧,这脸怎么这么白啊?”
老鸨本来像往常一样,上来就是那一套话术的,可是看到韩睿那白的不正常的脸,她也是说不下去了。
她很想说,公子,你卡粉了!
别人或许看不出来,觉得韩睿的脸就是脸白,但是她们可是青楼,里边的姑娘天天和胭脂水粉打交道,是不是擦的粉,她一眼就能看出来。
“无妨,就是脸白点而已,今天就是来春华楼消费的,你们这的姑娘怎么样啊?”
“哎呀,公子这话说的,我们春华楼可是城中最豪华的青楼,里边的姑娘绝对是最顶级的,一个个水灵的很!”
“是吗?那我今天可要好好尝尝肉夹馍了,巴山楚水凄凉地啊!
你们这春华楼的头牌是谁啊?把她给我叫上来”。
“公子可真有眼光,我们的梦然姑娘可是最漂亮的清倌人,而且还是个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正好今天梦然姑娘没有客人,公子,只不过这价钱嘛,可就……”。
老鸨的意思很简单,想见头牌可以,你可得小小的表示一下。
韩睿立刻瞪眼说道:“啥意思啊?不就是要钱嘛,用的着这么阴阳怪气的么。
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能骂我没钱!”。
“不敢,不敢,公子息怒!”见到韩睿这个纨绔公子竟然如此玻璃心,老鸨也是连忙赔礼道歉。
韩睿随即就从怀里掏出了几锭黄金,举在手里说道:“看到了吧,银子我没有,但是我有金子,十两一锭的,够不够今晚的消费啊?”
老鸨看到黄橙橙的金子,脸上立刻有了灿烂的笑容,好家伙,敢情今天遇到了个冤大头,不是,应该是财神爷啊!
“公子啊,用不了,用不了啊!
我们这便宜的很,要不,您包个月怎么样?我让梦然姑娘天天等着您”。
卧槽!韩睿心里咯噔一下,人才啊,真会做生意啊!
还真是雁过拔毛!拿出来的银子别想拿回去,是吧?
韩睿将金子又揣了回去,看一下就行了,一会就扛人跑路了。
平时不捡就算丢,怎么可能花冤枉钱呢。
关键是我没享受服务啊,凭什么付钱啊?
那头牌可是阎行的未来媳妇,兄弟妻,不可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