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也是之前的事情了,若是咱们不出现在这里,贵霜那个老家伙一定会来的。
可是现在借他十个胆子,老家伙也不敢来这边了。
但是我敢肯定,这时候老家伙已经来到了益州边境,而且很有可能找了帮手,他自己一个人是没有胆子来的。
之前在凉州边境被咱们打得狼狈而逃,估计心里都有阴影了。
正好来到益州了,那就在这边搞点动静出来。
对了,南方诸侯联军那边怎么样了?”
这时候王越站出来说道:“怎么说呢,总体来说,死伤惨重。
但是袁术的兵马并没有损失多少,刘备也在藏拙,现在损失的都是各州郡太守的零散兵马。
现在看来,应该也是袁术故意为之,估计这次大战之后,各州郡的实力都会大损,南方的诸侯征伐应该会加快不少。
目前看来,实力尚存,能够争一争的的诸侯,就只剩下袁术、刘备、曹操和吕布了。”
不等韩睿说话,一旁的李彦就抢先问道:“吕布?我那个徒弟现在搁哪呢?”
“呃”,韩睿有点无奈了,这个李彦好像对吕布这个便宜徒弟很重视啊。
这怎么能行啊,你要是跑吕布那去了,我可就损失了一名高手啊。
如今看来,只能来个釜底抽薪了,奉先啊,你别怪我,谁让你的战绩如此辉煌呢。
韩睿冲着王越使了个眼色,往李彦那边瞥了一眼。
是时候配合一把了。
王越也是个人精,跟着韩睿东跑西颠的,对于韩睿的小心思很清楚,立刻就开始唱起了白脸。
一般来说,唱白脸指的是扮坏人。京剧中化装红脸指的是好人忠臣,化装白脸指的是坏人奸臣。
作为韩睿的贴身保镖,而且还是比较灵光的那个,互相拆分打配合的手段,韩睿可是手把手教学。
王越调整了一下,立刻进入了状态,清了清嗓子直接开整:
“咳咳,李彦前辈,这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吕布那个三姓家奴,你还找他干什么。
吕布的名声可以说早就臭大街了,你最好还是离他远一点,千万别对外人说吕布是你的徒弟,免得受到牵连。”
“小子,说什么呢?再敢污蔑我徒弟,信不信我直接搞死你?”李彦的暴脾气,直接被王越的几句话给点着了,直接站起来,揪着王越的脖领子恶狠狠地警告他。
这时候,唱白脸的韩睿直接出场了,三两步就来到两人中间,将两人强制分开。
周围几人也是分成了两拨,将两人拉开。
虽然李彦很不想放手,但是谁让韩睿的力气比他大呢,最后只能无奈的放手了。
“哎,哎,哎,李彦前辈,你可是长辈,怎么能跟他一般见识呢,未免失了身份。”
韩睿这么一捧,李彦也不好意思继续收拾王越了。
就在李彦想要说两句场面话,让后顺坡下驴时,王越贱贱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主公,你别拦着我,我说的有错吗?
李彦前辈,你要是觉得我说的不可信,你可以问问别人,吕布的事迹那可是人尽皆知的。
这样吧,典韦,你来给李彦前辈讲讲吕布的所作所为,典韦的话,前辈应该相信吧?”
李彦看了看典韦那“睿智”的眼神,确定了,这是个老实人,肯定不能骗他。
随后典韦就将吕布在丁原和董卓那的破事,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当李彦听到吕布为了貂蝉那个女人,直接把第二任义父一戟捅死时,气的胡子都要立起来了。
“无耻,无赖,认了两个义父就罢了,还都死在了他的手里,伦理纲常是一点都不顾了。
这个无耻的色鬼,竟然连杀两任义父,怪不得你们管他叫三姓家奴呢,还真tm的贴切。
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啊!”
这时候的王越适时地送上助攻:“李彦前辈,现在你应该明白我为什么这么说了吧?
那个吕布闯荡大汉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提过他的师父是谁。
前辈只要一去投奔吕布,那天下人就都知道吕布是你的徒弟,你李彦是吕布的师父。
以前,大汉百姓都知道你是与枪神童渊齐名的“并州第一戟”,以后人家会叫你“三姓家奴的师父”。”
这时候韩睿装模做样的拦住王越说道:“说什么呢?前辈乃是隐士高人,武力值爆表,谁敢说前辈的坏话啊?”
“主公,你不能光看见贼吃肉,没看见贼挨揍啊!
是没人当面说,可是架不住人家背后编排你啊。
现在也就咱们几个知道这件事,等以后人尽皆知以后,也就不用遮掩了。
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
世人都说吕布见利忘义,他还不是活的照样潇洒,无所畏惧,想必前辈也是不会在乎这些虚名的。”
这话一出,李彦的嘴角抽动了好几个来回。
人的名,树的影。
说不在乎那是假的,普通人可能不怎么在乎,但是稍微有点名气的人,都会很在乎自己的羽毛。
李彦奋斗了一辈子,好不容易留了个不错的名声,树立了一个高人形象。
但现在就要因为吕布这个徒弟,把自己奋斗一辈子的名声给毁了,这样做值吗?
这时候韩睿说道:“王越,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如今吕布也突破了化境,和李彦前辈一样。
若是两人一起,那就是师徒双化境,谁还敢说闲话?”
“主公,人言可畏啊,一传十,十传百,传着传着,味道就变了,越传越离谱啊!”
说到这里,王越也知道效果已经达到了,也就不再说了。
看着心事重重的李彦,贴心的韩睿立刻上来开导:“李彦前辈,你别听王越瞎说,这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情。
吕布也是这些年无人教导,才会这样无法无天,若是前辈能够让吕布改邪归正,重回正途,不仅不会损害前辈的名誉,还能让前辈的名声更上一层楼呢!”
李彦左手摩挲着下巴,微微点了点头:“说的好像有点道理,就这么撒手不管,好像也不是个事啊。”
韩睿笑着双手一拍:“对了,这么想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