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塔顶这浮沉珠,光华流转,浮沉珠是浮屠塔的命脉所在,风墨雪当即便要夺下浮沉珠,可惜这颗浮沉珠不为所动,依旧稳稳的悬浮在塔顶,沐初平见状道:“都已经道塔顶了,怎么还拿不下来,这样我们难道要永远留在这浮屠塔里?”
飞萤道:“这浮沉珠是浮屠塔的命脉,没有了浮沉珠,只怕这塔也会失去神力,所以要拿走浮沉珠也没那么容易。”
碎心道:“现在我们有三件神器和玄天灵石,未必不能取走浮沉珠,只是到时这塔也会崩塌,大家做好准备。”几人对视一眼,当即合力启动神器和玄天灵石,浮沉珠开始摇摇欲坠……
很快浮沉珠到了碎心手中,如他们之前所料,浮屠塔很快就是天崩地裂,好在浮沉珠已经到手,他们可以借助浮沉珠的神力顺利的出塔了。
出来后,他们便看到这矿洞中的怨气已经消散,浮屠塔也失去了它原有的光芒,再无神力,而他们手中的浮沉珠已经带走了浮屠塔里剩下的全部神力,霜叶红道:“看来这矿洞所有的玉石全靠浮屠塔的神力来支撑,现在神力已失,怨气已散,这矿洞里的玉石也失去了原有的功效。”
风墨雪道:“这里很快就要坍塌,我们还是赶快出去吧。”
他们很快飞身出了矿洞,分明他们觉得自己在浮屠塔内待了很长的时间,可眼下竟然还是夜色醉人,碎心道:“看来浮屠塔内的时间和现实世界中的时间不一样,我们在矿洞里面已经呆了许久,可现在与我们进去的时辰相差无几,正好趁现在我们赶紧回去,不会叫人发现。”
原本还在担心他们离开的时间太久,会被这山庄的人发现,现在倒是没有这个顾虑了,毕竟两边的时间都不一样,接下来他们还是可以潜伏着调查这些失踪女子的真相。
而后,他们便分开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只是在碎心准备回去之前,风墨雪叫住了她,碎心一脸莫名,就见风墨雪,将她的白玉花簪拿了出来,对她道:“一直想找机会把这枚白玉花簪还给你。”
碎心好笑道:“既然送给了你,就是你的了,你想要怎么处置这枚白玉花簪都可以,务必再把它还给我了,我说过,或许有一天你会比我更需要它。”
风墨雪却是一脸认真的道:“这只白玉花簪就是属于你的,我不会夺人所爱,现在我将它还给你。”
然后就不管不顾的,就把白玉花簪插到了碎心的头上,碎心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把它给收回来了,以后可不要后悔啊。”
风墨雪道:“我决定的事情从来都不会后悔,他本来就是属于你的东西,我只不过是借用罢了,现在将他还回到你手里,我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霜叶红见他们眉来眼去的,有些无奈道:“好了,二位,你们就别在这里闲话家常了,我们赶紧回去吧。”
于是他们就在众人都哄抬中,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一夜过去,矿洞内发生的事似乎并没有被人发现,所有的一切都很平静,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所有人都以为只是平常的一夜,该做的事照样不能耽误,小梨还在指点着大家的秀工,只是再过一日,她便要回自己的家中待嫁了,众人不免觉得有些不舍,在这些女子的眼中,能够嫁给庄主已经是莫大的荣幸了,至于庄主的为人究竟如何,她们也管不了,对于小三也更多的是祝福,每当这时,小梨也只是一笑置之,并不欲和他们多言,众人也就没有再谈论这件事,只想趁着小梨还没出嫁的时候,多学一些绣工。
不过碎心倒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观察了好半天才终于发现了什么,问道:“怎么只有我们在?那些专门画阵法符文的修士呢?怎么今日不见他们?”照理说,这些修士也是庄主特意请过来的,应该和他们一起完成这个工作才对。
萝儿也见那些修士的位置上并没有人在,但也丝毫不在意的道:“这都是见怪不怪的了,主人家经常把这些修士找出去商量要事,不然主人家又何必特意招这么多修士过来?和咱们也没什么关系,这些珠宝首饰还有衣服饰品都已经快完成了,我们也终于可以休息会儿了。”看来这些女子还是比较在意自己手中的活计,对于其他的情况并不是很在乎。
碎心却觉得心中有些违和感,毕竟他们昨日刚刚找到了浮屠塔,又取走了浮沉珠,若是这浮屠塔是这山庄的主人放在那儿的,这时候不可能没有发现,而且这山庄主人还特意下令任何人不能进那个矿洞,若说他们没有一点发现,这绝对是不可能的,可是现在一切风平浪静,她不禁怀疑,难道这位庄主在酝酿什么,可他们现在连山中主人的模样都不知道,这位庄主也是神秘的很,看来得想办法去接触接触这位庄主了。
正当她脑子里盘算着该如何行动的时候,常月管事却带着那一群修士来了绣坊,众人赶紧起身迎接,毕竟常乐月管事,现在的脸色可不是太好,虽然他们来了才不过两日,可常月管事这副神情还是很少见的,单看这些绣娘,现在那战战兢兢的模样,便可得知一二了。
众多的绣娘在颤颤巍巍的等着管事的训话,小柒更是小声的对身边的绣娘道:“管事,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间这副模样?”
萝儿也是有些诧异的道:“我们可是正正经经的在这儿做事,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的,放宽心好了,我们最近也没有惹到管事,应该和我们无关。”虽然是这么说,可是这些女孩子心里还是有些打鼓的,但。毕竟他们也不知道为何今日的常月管事会这般的严肃,只能是低头不语,正正经经的听管事接下来要说些什么。
常月管事眼神一扫,打量着在场的所有女孩子,就这样盯着她们看了好半晌,让人心中放着嘀咕,大气都不敢喘,紧张的气氛蔓延在整个绣房,这些女孩子都不知道为何今日气氛会这么的严肃,更不知道常月管事为何会领着这些修士前来,只能静静的等着管事发话,常月管事打量了一番之后才终于开口道:“想必姑娘们都已经知道,后日便是小梨和我们庄主的婚事了,因此,庄主今日为了这场婚事,想要见见诸位,有事要宣布,你们随我过来吧。”
这话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这位庄主向来待在山庄内,根本没有见过她们,他们有的在这已经有两三年了,却从来没有见过自家的主人,现在主人突然提出要面见他们怎能不叫人心中疑惑?更是令人不敢相信。
小梨作为这场婚宴的主人之一,到底还是问出了口:“管事,庄主为何突然要见我们这些姐妹?既然是婚宴,有我们二人在,便可为何突然弄这么大的阵仗?”
常月管事却是有些冷着脸道:“姑娘不必多言,这是主人的吩咐,我们只是听令行事,等你们到了,自然就会知道了主人的吩咐,我们不敢不听,还请诸位移步。”
这位管事颇具威严,说出的话更是掷地有声,这些姑娘们一时间也没了主意,索性就跟着常月管事来到了山庄内……
碎心她们三个自然也跟着常月管事,见到了这位山庄的主人,一身玄衣,浓眉高鼻面容倒是粗犷,身边有一群的丫鬟奴仆簇拥,确实有十足的一庄之主的派头。
他招招手,让小梨去到他的身边,小梨一个小姑娘自然不敢反抗,缓缓移步走到了他的身前,又猝不及防的被他拉到了怀中,小梨看起来很不自然,表情也有些尴尬之处,其余人见是庄主想要看他的未婚妻,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别过脸去,让自己尽量忽略面前这辣眼睛的一幕,这位庄主毫不顾忌,还有人在场便对他自己认定的未婚妻动手动脚,着实让人看的十分不适。
霍庄主,霍邱是这一方霸主,想要什么都唾手可得,现在更是丝毫不顾小梨的意愿,口吐狂言:“娘子这般羞涩当真是让为夫好生欢喜你,我不日便要成亲,不如今日,你便留下来陪为夫吧。”
小梨不由得离远了些,勉强扯出一个笑容道:“庄主说笑了,我今日便要回娘家待嫁,怎能在此逗留,庄主还请自重。”
霍邱却是蓄意调戏道:“娘子,这话可就见外了你我既然早晚都要成亲的,又何必要再拒人千里之外呢?”
他的手还在小梨的身上游走,眼神更是恨不得将人生吞活剥了,小梨的表情明显是十分抗拒,而且恨不得立即脱身离开,可奈何他的力量跟本抵不过这个庄主,霜叶红眼见着小梨要被他轻薄,就想要上前和这个庄主理论一番,他是再也看不下去这个男人如此的放肆了,但是碎心去时一把拉住了她的衣袖让她理智一点,不要冲动行事,虽然他也看这个庄主不顺眼,可现在冲动只会适得其反,小梨越是躲避反而越发激起了霍邱的兴趣,霜叶红对这个人一开始便是充满了鄙夷,就连飞萤和碎心也打定了主意,如果他再肯动手动脚的,他们恐怕也会忍不住出手,其余的姑娘们也有些难受,毕竟她们也料不到自己家的庄主竟会是这副模样。
就在小梨再也忍受不住时,常月管事终于阻止了霍邱乱来:“庄主和夫人还未完婚,今后有的是时间享受鱼水之欢,庄主不是还有事情要宣布吗?”常月管事或许也是看不惯他们庄主的所作所为,所以出声打断了他,想要让他赶紧说明白今日召集这些绣娘前来究竟是为何。
霍邱看了常月管事一眼,似乎在埋怨她打扰了他的好事,但终究还是没有发火,只是开口道:“想必诸位也知道后日便是我和小梨的大婚之日,本庄主绝对不允许出现任何意外,可是最近在矿场却有人故意要扰乱本庄主的婚礼,所以只要你们过来,就是想问问你们,昨日你们到底有谁闯入了矿场?”
碎心这才知道,原来这位庄主已经发现了,昨天他们闯入浮屠塔的事情,那浮屠塔果然是他放在那儿的,故意不动声色的把他们请过来就是想要知道是谁毁了浮屠塔,其他的姑娘们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事,只是面面相觑的一再说明自己根本没有想要对抗庄主。
霍邱又道:“你们不用急着解释,本庄主就是想问问你们,昨夜你们这些人究竟去了哪里?”
常月管事道:“和玉庄规矩严明,那个时刻他们应该都在房中休息,而属下也一直在看管着他们,确认并无人出入。”
这个山庄内的人没有发现碎心他们出去也属正常,毕竟他们都用了隐身符,也做好了不被发现的准备,碎心他们面对这位庄主的质问,一点也不会虚,倒是锦霞听到庄主的问话,当即表示道:“庄主,我们绝对没有想破坏庄主的婚礼,倒是小梨自己,说不定她根本不想嫁给庄主,自己就想要搅黄的婚礼呢?若是庄主真的发现出了什么事,那肯定是小梨自己做的。”三言两语的就想要庄主厌弃小梨。
霍邱看向小梨,那眼神仿佛在问小梨,到底是不是不想嫁给他?小梨一脸的担惊受怕,立即跪下道:“庄主明鉴,小梨绝对不敢欺瞒庄主,我绝对没有做过任何不利于庄主的事情。”
霍邱见他这般害怕,却是突然笑道:“我相信我的娘子是绝不会背叛我的,我也相信你不会搅乱我们的婚礼,矿洞出世,也绝不是你能够做到的。”微笑着将小梨扶起来,仿佛他们是极为恩爱的夫妻。
小梨躲避着他的触摸,露出一个极为难看的笑容,极力的在迎合着庄主:“多谢庄主信任。”
霍邱笑道:“我自然是相信我家娘子的,你不会这么做的,对吗?”
其余人根本不敢搭话,小梨也是避无可避,霍邱又道:“今日若查不出到底是谁在矿洞闹事,毁了我的矿脉,你们也就不必留在这世上了,本庄主已经把所有的人都请了过来,今日你们便在这擂台之上辩个明白。”
庄主话音刚落,风墨雪还有其他的矿工都已经被带了过来,碎心和他们都看到了彼此的存在,他们也都了解了今日为何会被带到这里,心中明白,这一遭是为了昨天晚上浮屠塔的事,不过他们并没有过多的担心,倒是可以趁此机会知道这个庄主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待所有人到齐后,庄主又开始说话了:“今日我特地设了擂台,就是想看看你们究竟有何本事能毁了我的玉矿,接下来你们便一个个的抽签过来试试吧,生死不论,只要你们能活下来,本庄主还有事情要让你们去做,这也是为了我和小梨的婚事,希望你们都能活下来,毕竟若是你们实力不济,本庄主也用不着给你们留一条性命了。”
这下他们所有人全部都懵了,明明是来兴师问罪的,结果还特地设下了擂台,难道是想让他们自相残杀?干脆让他们所有人不留活口吗?还说要让他们替他去做一件事,他们有些是修士,有些就是什么都不会的普通人,现在却要开始打擂台了。
常月管事对他们道:“既然庄主已经发话了你们便分成几个小队开始上擂台吧,也算是为庄主和夫人的大婚添些彩头。”
可是他们中有些人确实是害怕了,毕竟他们可是什么法力都没有:“庄主饶命啊,我们不过是些普通人,我们根本就不会法术,让我们去打擂台,我们会死的。”
“是啊,庄主求你饶我们一命吧,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没干啊。”
“只有庄主饶我们一命,不让我们上这擂台,我们干什么都行的……”
七嘴八舌的就要请求庄主给他们留一条生路,可是这位庄主却是饶有兴致的道:“在我的山庄内还轮不到你们说三道四,我知道你们有些人是普通人,没有法术,所以我已经给你们准备了法器和丹药,放心,你们还是有一搏之力的。”
他循循善诱的想要让这些人进入这擂台,可是他们还是有些顾虑:“庄主就算有了这些法器和丹药,我们还是敌不过这些修士的呀。”
“是啊,庄主,你就别让我们上擂台了吧,我们做什么都可以,只要能不上擂台,要是上了擂台,我们一定会一命呜呼的。”
“庄主,您就饶了我们吧,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做过,若是庄主不相信您尽可以询问我们的。”
霍邱却是有些不耐烦的道:“真是多嘴,让你们上擂台,你们难道就这般不愿意吗?这可是本庄主给你们的最后一次机会,若是你们仍然拒绝,那本庄主也不介意将你们全部处死,宁枉勿纵,以绝后患。”
这一句话当真是把他们给吓到了:“庄主饶命啊,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他们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对于庄主的问话,他们也什么都说不出来,含糊不清的说辞显然让霍邱更加的失去了耐心,已经在爆发的边缘,锦霞见到庄主对小梨那么好,那么信任小梨,早就已经记恨上了,如今又听到自己要去打擂台,自然是不会轻易上去的,当即大声喊叫道:“庄主,请你相信我们,我们不可以上擂台的。”
可是这位庄主现在完全不听他们的解释,锦霞又撞在了枪口上,于是这个姑娘自然便遭了殃,能庄主稍微露出一丝法力,便让锦霞骨架尽散,其余人早就已经吓破了胆,庄主突然出手,他们哪有招架之力,庄主明显是要杀鸡儆猴,于是他们歇了不上擂台的心思,反而表忠心道:“庄主,我们愿意上擂台,为庄主卖命。”
霍邱这下才满意道:“很好,你们早该如此了,非要我出手,岂不是浪费时间?你们各自去领法器和丹药,然后抽签决定上擂台的顺序吧,可千万不要叫我失望,我可是在等着看,你们谁能为我的婚礼出一份力,还有,若是你们当中真的有人毁了我的矿脉,我自然也是不会轻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