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曾娜雨回答不了，因为她又不是科研人员。
“可以根据幻力，来读取幻力拥有者，是开心还是不开心。”萧穆一目十行，看着文件上的数据。
这些数据，是之前云曲发现的那个实验室，留下来的数据，被云曲的科研人员解开了一部分。
只是这一部分，让萧穆有些怀疑，“那像我这种人要怎么看？”
他没有幻力，就看不出来吗？
从帐篷到飞船的乐平，看了一眼书，又看了一眼萧穆。
看不出来。
幻力是由精神力影响，自然能看出情绪来。
只是才能看出，开心不开心，那实验室的进展还是慢了些。
“等一下，用幻力分辨人的情绪……”
萧穆不由得看向乐平，“亲爱的，你能做到吗？”
乐平点头。
“那就是真实的数据了。”萧穆继续翻看，“但是用这种东西，能做什么？”
“实验用途没有找到。”曾娜雨说出数据的结论。
尽管她不懂，萧穆怎么问了问乐平，就相信了这份数据。
乐平再次抬眼，“能借给我一个人吗？”
“可以啊，乐平你要什么人，做实验吗？曾娜雨，把早上的那几个蚕蛹拎来一个。”萧穆瞬间明白了乐平的意图。
乐平的心思很好猜，只要她有反应的事情，那就是她想做的事情。
没反应，根本不会理会。
曾娜雨立刻去提人，等到人提来，乐平已经摘下手套。
不清楚之后可能会发生什么，曾娜雨选择离开房间。
能不知道的事情，就不要知道。
被提来的人很安静地站着，他的四肢被束缚住，脖子上也装有限制幻力的仪器，只能狠狠地盯着萧穆。
他的身上，没有恐惧，只有跃跃欲试。
乐平对着那人画了一个圈。
原本表情平静的人，渐渐变得愤怒起来，他用力地挣扎着，眼中是满满的杀意。
很快，愤怒消失，那人开始憎恨，目标却变成了门。
门那里什么都没有。
“亲爱的，你能解释一下吗？”宛若看默剧的萧穆，根本没有看懂。
乐平连着画了几个圈。
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萧穆不止能看出，这个人在憎恨，他也能感受到这种情绪。
就好像，情绪是从他心中产生。
只是这个感觉，只持续了几秒钟的时间。
等到那人由憎恨，变成厌世的悲伤，萧穆也感同身受了几秒钟。
只有几秒钟。
“你这是……操纵了他的情绪？”
“为什么不能是引导呢？”乐平反问。
知道这个人当前的情绪，然后有目的的去引导。
萧穆突然感受到了极致的悲伤，那个人脸上肌肉微动，鲜血从他的口中溢出。
“来人，把人带走救治。”萧穆按了个按钮。
只要适当的引导，一个完全没有死意的杀手，在悲伤中自己终结了自己的生命。
萧穆重新看了一遍文件。
能执行圣女计划的实验室，花费大精力做这种实验，绝不可能只是想知道情绪。
如果……真的像乐平这样引导。
再搭配上一些恶诡，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