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屋。
少箕郎和再次昏迷的栖川宗信被推进病房,就看到鹿见瑶躺在靠窗的病床上。
炭治郎则是被送进了对面的病房,依稀能听到吵闹的声音。
令他在意的是,炎柱炼狱杏寿郎和蛇柱伊黑小芭内也来了蝶屋,看来两人在和童磨的战斗中,伤得比他想象中更重。
躺在病床上,因为伤药葫芦而恢复了不少的少箕郎望着窗外,床底下放着佐藤琉香冲进大火拿回来的鬼佛。
佐藤琉香就这么蹲在床边,两人一句话也没说。
伤药葫芦目前还剩下3口,少箕郎考虑过给其他受伤比较重的人饮用,但想想还是算了。
毕竟他现在刚刚得到承认,身份还有些敏感,有蝴蝶忍在的话,其他人的伤势不需要太过操心。
和煦的阳光洒满窗台,窗外的小葵正在晾晒衣物,一阵风袭来,吹动着被单的同时,也吹动着少女的发。
小葵在这时候轻抚耳发,望向风吹来的方向。
看着眼前这幅平静的画面,再回想在钢塞塔的经历,总觉得有点不太真实。
“呼……”他叹了口气,回过头和佐藤琉香的目光对上,两人心领神会地相视一笑。
随后佐藤琉香站了起来。
“我去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少箕哥哥先处理自己的事情吧。”
自己的事情……这家伙是不是隐隐发觉我每次打开系统的时候都会支开她,不对,她肯定不知道是系统,那还有什么需要独处自己一个人做的?
还没来得及问,也没来得及提醒对方别勉强自己,小姑娘已经没有了影子。
空气里重新变得安静下来,时间的流速仿佛变得十分缓慢。
算了,还是先看看系统面板吧。
从钢铁要塞回来之后,还没拿到机会检查战利品。
【宿主状态:中伤】
【攻击力:5】
【体力:4】
【铜钱:】
【义手忍具:手里剑,爆竹】
【招式秘籍:忍者招式秘籍,忍者义手秘籍,苇名流秘籍,苇名无心流】
【道具:忍者臼齿,鬼之记忆,完整佛珠x1,佛珠碎片x1】
【回生次数:2】
【挑战次数:1】
【修罗:50%】
道具里新增的那个叫做“忍者臼齿”的东西……是之前对着炭治郎唱鬼灭OP奖励的。
作用是用力咬自己灌满毒药的假牙臼齿,可以原地立即去世。
少箕郎坐在病床上,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为什么我会需要这种东西?
最关键的是,这颗假牙还摘不下来,可以想象大家哪天其乐融融围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正吃着聊着,少箕郎白眼一翻,扑在了桌子上。
因为一不小心太用力。
或者多年以后事业有成,晚上睡觉正搂着娇妻,第二天起来对方却发现他已经凉了,邻里借着这事传出各种引人偷笑的花边新闻。
因为,晚上磨牙了。
仗着自己能回生,他努着嘴巴,在去世的边缘疯狂试探,所幸毒发身亡的条件其实很苛刻,必须要十分刻意和用力才能达到,很有可能想死都死不成。
得,当忍者,自杀都还需要技术。
令他并不意外的是,作为下弦之四的零余子,给他又提供了一万多铜钱,完整的佛珠,以及一个鬼之记忆。
他先是使用佛珠,让自身的强韧度再次提升,随后浏览起商店来。
“嗯……有钱了。”
兑换义手忍具:吹火筒!
兑换义手忍具:机关斧!
左手传来细微的咔嚓咔嚓声,他清楚自己获得了新能力,而且跟游戏不同的是,他可以将所有忍具全都一次安装上去,而不是仅限三种。
这就给他的战术带来了更多的多变性。
不出所料,商店再次进行了刷新,新的商品出现了。
【义手忍具——机关长枪:5000铜钱。】
【义手忍具——绣丸:5000铜钱。】
【义手忍具——雾鸦:铜钱。】
【义手忍具——机关伞:铜钱。】
【义手忍具——苇名一心的火铳:铜钱。】
【佛珠碎片:2000铜钱。】
【葫芦种子:5000铜钱。】
少箕郎脸上抽了抽。
苇名一心的火铳是什么玩意?游戏里可没有这种东西……
百般武艺,此乃火枪?
价格也真是让人望而却步啊。
剑圣的物品,剑圣的价格?
现在还剩铜钱,剩下要买什么少箕郎只是扫一眼就想好了答案。
兑换义手忍具:机关伞!
他跳过了机关长枪,绣丸和雾鸦,因为对他来说,现在迫切需要防御的手段!
一味偏重于攻击种类是行不通的,在出现危字提醒又无法闪开的时候,机关伞也许就能救他一命。
而且用机关伞苟命的话,可以很好适应对方的攻击,以便自己在战斗中逐渐掌握“弹刀”、“看破”的节奏。
这在跟下弦之四的战斗中,花了近乎三条命的代价才成功使出。
左臂的咔嚓声再次响起,很快他就只剩下1677的零头了。
“果然,钱都是花起来容易攒起来难……”
腹诽了一句,原本还打算看看佛珠碎片后面是3000还是4000,看来只有等下次了。
做完这些,他才开始凝视起零余子的记忆。
“在战斗中她除了表现出对柱的畏惧,其余并没有流露出有人类记忆的一面,本以为不会有记忆。”
“也许,她能成为十二鬼月,背后也有什么因素在暗暗支撑着吧。”
恍惚间,少箕郎的意识被白雾吸了进去。
……
夏日的烈阳下,蝉鸣不息。
零余子穿着红色的和服,在道路的中央四处张望着。
她的神色有些胆怯,不知道在寻找什么,夏日祭的游行队伍迎面过来,零余子慌慌张张地缩到了街边。
卖鲷鱼烧的摊位老板嫌她占了地方,不耐烦地扬手赶走了她。
这让她慌张退到了另一边,不小心踩翻了捞金鱼摊位的水槽,受到了激烈的指责。
她怯生生咬着嘴巴,一句话都不敢反抗,身体因害怕而不断颤抖。
这时,有不怀好意的人看出她很好欺负,从背后拍了拍她的肩膀,在她耳边说了一些下流的话。
这让她眼神彻底慌乱起来,夺路而逃,踏着不合脚的木屐在偌大的夏日祭上奔跑起来。
即使脚崴数次也没有停下,内心的委屈越积越深,终于一边跑一边哭了起来,可又不敢喊出内心的声音。
“哥哥!姐姐!你们在哪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