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行动迅速,效率极高,不过一下午的功夫,就把人都处理了……
“九歌,你可以放手医治,所有的后要我来承担。”把谢五叔和谢五婶丢出城,谢玄整个人都透着轻松。
谢五叔犯的事太多了,也太容易犯事了,现在京城正是多事之秋,把谢五叔留在京城,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皇上利用了。
“你弟弟已经退烧了,但还没有清醒,我缺了几味药,明天要去城外采药。”楚九歌知道,谢玄对谢五叔出手不单单是为了她,但这个时候出手,绝对是为了她。
谢玄替她把所有责任都背在身上,她压力很大。
“出城?好……我安排人护送你去。”这个时候出城自然是危险的,但谢玄却没有多说。
楚九歌点了点头,看谢玄眉眼间透着一丝疲倦,说道:“今晚我会守着你弟弟,有情况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你这两天也累了,早些休息。”
谢玄在宫里中的药十分霸道,虽说药性已经散发出来了,但身体到底是虚了,楚九歌开了一个大全大补的方子给谢玄,奈何配不齐药。
不仅谢玄的药配不齐,就是谢玄弟弟要用的小胡柴汤她也配不齐。
要什么药没有什么药,做什么事都束手束脚,这种感觉简直不能更糟糕,等情人山脚下的地拿到手上后,她一定要去弄过去,然后种满药草。
谢玄也确实是累了,且谢五叔的事……现在可以瞒住他祖父、祖母,时间一长绝对瞒不了,他也要去跟王梓珏商量一下,怎么处理。
谢玄回到房内,就发现王梓珏在等他:“你这次……太冲动。”
“九歌敢赌,我也敢赌,她明知后患无穷,明知我弟弟的情况不乐观,却坚持医治,她一个姑娘有都不怕,我一个男人怎么可以怕?”谢玄愣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的在王梓珏对面坐下,执起水壶,给两人各自倒了一杯茶。
“如果瑾亦没了,你想过后果吗?你祖父、祖母已经对你不满了。”王梓珏话虽如此说,但面上却不见一丝担忧。
谢玄敢出手,肯定能收场。
“我相信九歌,她是一个不轻易服输的人。”谢玄笑得宠溺,“你不知道九歌,她那人……从不像命运低头,我相信她能创造奇迹。”
王梓珏轻叹了口气,半天后才道:“但愿……今晚不会太闹腾!”
……
然,让王梓珏失望了,今晚注定不得安宁。
谢玄的弟弟谢瑾亦退烧后,晚上又发烧了,喂进去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楚九歌把家里能用的药,全部用光了,想尽办法把药灌了下去,勉强让谢瑾亦退烧了。
刚消停下来屋外又响起了阵阵喧闹声,听着像是大军出动。
京城有禁宵,到了晚上就不许百姓外出,无帝王命令,大军更是不可能进城,这个时候传来大军出动的声音,必然是出事了……
而且还是大事。
楚九歌心中不安,却不敢派人去探查消息。这个时候,冒头就等于把把柄送到皇上手上。
但她不查并不表示别人不查,外面的动作还没有消停,谢玄就跑来找楚九歌:“九歌,北王府出事了。”
“北王府?怎么了?”楚九歌想了许多可能,独独没有想到出事的是北王府。
“被查抄了,禁军发现北王府底下有秘道,不敢轻举妄动,禀报给了皇上知晓,皇上连夜派大军进城,围了北王府。”谢玄见楚九歌反应这么大,心里微微有些酸涩。
哪怕不是喜欢,北王也在楚九歌心里,占了一席之位。
想来也是,像北王那样的人,永远都是人群的焦点,谁能无视他?
心里虽不痛快,但谢玄还是将自己所知,一一说给了楚九歌听:“大军进入秘道,发现了这条秘道一头通往皇宫,一头通往城外。且北王府底下还有一件兵器室,里面摆放的兵器,足够五千大军使用。”
皇上这是摆出了必杀招,北王这次是洗不清了。
“谋反吗?”楚九歌再怎么政治白痴,也知道这些代表什么。
“皇上找到了代替北王的人,北域不需要北王了。”谢玄叹息了一声。
皇上,太无情了。
今日是北王,明日又会是谁?
皇上这一手,着实让他们人人自危。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北王那么嚣张,有应家的兵权在手,皇上不需要忍他了。”楚九歌心里隐隐有一丝自责与不安……
她总觉得,这事是她引起的。要不是她插手应家的事,应家就不会与谢玄走近,镇国长公主也不会把兵符给皇上。
没有应家的兵符,就算皇上找到了代替北王的人,也不敢轻易对北王出手……
楚九歌的心事都放在脸上,谢玄一眼就看明白了:“这事跟你没有关系,你只是把一切提前了,就是没有你这一切也会发生。”
皇上此时出手,准备不足,他们好歹还有喘息的机会,待到三五年后,皇上手中的权利稳定了,再对他们出手,他们就只能任其宰割了。
“北王……会出事吗?”楚九歌想到,那个即使在大牢里,也依旧从容尊贵的的男子,莫名的觉得心里不舒服。
那个骄傲狂妄,自信从容的男,天生就该站在云端,他怎么能背负谋反的罪名,被人打入尘埃呢?
果然是在意的……
谢玄看了楚九歌一眼,眼神带着一丝苦涩:“皇上的目标就是他,你说呢?”
“有……算了,当我什么也没有说。”楚九歌只觉得心沉甸甸的,她知道这一切与她无关,但只要想到是因为她,才让这一切提前诱发,让北王毫无准备,被皇上打的毫无招架之力,她就觉得不舒服。
“九歌,这一切……跟你没有关系,北王倒了,你以后也不用担心他逼婚了,不是吗?”谢玄压下心中的苦涩,笑得温柔。
楚九歌勉强一笑,低声道:“他救过我的命,不止一次……”
那个男人,从火光中走来,救了她。
那个男人,一人一马一剑,杀出一条血路。
那个男人,从马车上下来,替她挡住所有的风雨。
她以为,她只记得那个男人的坏,但听到那个男人出事了,她却只记得她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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