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清欢从来没有这么厌恶一个人,也没有像现在这般无力。
她费了那么多心思,不惜搭上自己的名声,楚九歌这个蠢女人,居然没有上当!
楚九歌她还是女人吗?
楚九歌真如她查到的那般,爱北王成痴,非北王不嫁吗?
如果楚九歌真那么爱北王,听到她这个北王第一位未婚妻,怀了北王的孩子,为什么还能这么冷静,想到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问题?
听到她自污自己有孕,楚九歌为什么不顺着她的话,毁掉她的名声?毁掉她嫁给北王的可能?
楚九歌她那个蠢脑子,到底在想什么?
跟蠢女人打交道,果然能把人气死!
席清欢死死握着手,才能抑制住,把楚九歌脑袋打开的冲动……
要证明一个有“喜脉”的女人,没有身孕,确实很难。楚九歌洞悉了席清欢的心思,就收回目光,仔细思索对策。
楚九歌想到,她先前在席清欢身上,闻到的血气味。
席清欢应该是来了月事,可是……
谁敢保证,这不是席清欢的另一个坑?
席清欢这个女人的心机,可不是一般的深,她要被席清欢带着走,跟着席清欢的节奏走,会死的连骨头都不剩。
她必须掌控主动权,必须让席清欢跟着她的节奏走……
楚九歌的视线,再次落到席清欢身上,她放肆的打量着席清身段,突然笑了……
她没有办法,证明席清欢没有怀孕,但她可以证明另一点:“席小姐,如若我能拿出证据,证明你是处子之身,你会不会厚颜无耻、恬不知耻、死不要脸的说,你以处子之身有感而孕,怀了北王的种?”
“你……你拿什么证明!”席清欢气得快要吐血,却只能生生忍住。
她输给哪个女人都行,唯独不能输给楚九歌。
“要证明一个女人是不是处子,最快的办法就是……”楚九歌说到这里,突然顿住了,但脸上的笑容更邪气了。
“就是什么?”有人没有忍住,催问道。
“当然是……”王家二叔突然接话,他和楚九歌一样,脸上挂着邪气而色情的笑,放肆的打量着席清欢,就好像席清欢是个货物一般。
席清欢面露不满,可就在她发作前,王家二叔开口:“找个男人睡她,睡过了,不就知道是不是处子吗?”
“你……放肆!”席清欢再也控制不住,抬手就甩向王家二叔。
“想打我?”王家二叔并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他一把抓住席清欢的手腕,冷笑:“我王清远活了这么多年,还没有女人敢打我的脸。”
王家二叔狠狠一甩,席清欢不受控制的往后倒,踉跄数步,才勉强站稳,一张脸涨得通红:“你敢动我!”
“动你怎么了?破你的处子身我都敢,只是你太丑了,真要破了你处子身,不是我睡你,而是你睡我。太亏了!”王家二叔一脸嫌弃,半点风度也没有,端得是纨绔浪荡,但众人却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自打他知道,不管他多出色,他都不可能成为王家的继承人后,王家二叔就开始放浪形骸,完全不在乎名声和形象,与青楼女子当街调笑这种事,他都做的出来。
京中的百姓,早已忘了当年的王家二爷是何等的风流人物,只记得他的荒唐事了。
“你!你!你给我等着,我席家绝不会放过你。”席清欢指着王家二叔,气得全身颤抖,手背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可她到底是一个姑娘,对上王家二叔这种生冷不忌的混球,半点便宜都占不到,只能放放狠话。
“席小姐放心,我王家等着!”
说话的不是王家二叔,而是王梓钰,他站了出来,走到席清欢面前,一向温润的眸子满是冰霜,冰冷的看着席清欢:“席小姐的话,我王家记下了!席小姐做的事,我王家也记下了。”
他从来都不蠢,席清欢突然出现,与其说是对付楚九歌,不如说是想要一箭双雕,把他和楚九歌一起按死。
王家与席家并没有什么恩怨,席清欢不断针对王家,非要把王家按死,只有一个可能……
血洗王家的事,与席家有关。
他二叔应该是看出来了,所以才会不顾风度,当众与一个女子为难。不然,以他二叔的人品与风度,他二叔便是再放浪形骸,也不会让姑娘家为难。
风度这种东西,是刻在他们王家男人骨子里的,别说只是是阶下囚,便是上了断头台,他们王家男人的风度也不会丢。
他二叔这些年确实风流,但绝不下流;他二叔这些年确实好美色,但绝不**。
席清欢脸色一白,强自镇定的道:“王二公子这是什么意思?你威胁我吗?”
该死,她做过了!
她低估了王梓钰的精明,也低估了王家人的团结。
王梓钰却没有搭理她,王梓钰朝上首的三位主审官道:“要证明一个女子的清白并不难,大人只需要去请几个精通此道的妇人,为席小姐验身就行。清楼不乏精通此道的人,一个不行就请两个,两个不行就请三位,三个不行就请十个,十个不行就请百个、千个。东林的不行,就去南凉、西凤、北林请,便是把全下人精通此道的妇人请来,我王家也做得到。”
这一刻,王梓钰不再收敛,他锋芒毕露,也不再让楚九歌冲在前头,而是自己冲在前面,直面来自席家,来自席清欢的恶意。
“王梓钰,你有什么权利,要我验身!”席清欢气得全身都在颤抖,牙关紧咬。
王梓钰算什么狗屁君子!
他明明知道,他不是王夫人所出,不主动承认便罢,居然还在这里为难她,这是君子的作为吗?
“王二公子,宫里也有……”京都府尹知道,为席清欢验身不可避免,便退而求其次的开口,但是……
王梓钰半点面子也不给他:“席小姐早年间时常出入宫廷,深得皇上和后妃的喜爱。想来,席小姐对宫人的手段不陌生,必有规避她们的法子。”
简而言之,他王梓钰不信宫里的人。
不,他不是不信宫里的人,而是他就是要羞辱席清欢,就是要用青楼的妇人为她验身,而且不止一个……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