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只发生在瞬息。
不过瞬息,人就惨死在眼前,而且不止一个!
这群青天白日来青楼的男人,本就不是什么有出息的人,出了事第一想法就是跑,根本不知观察四周的环境,也不知留心厅中的变化。
以至于,一连死了四个人,他们却到现在还不知是谁下的手?下手的人又站在哪里?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金玉楼是怎么一回事?爷来这里是买逍遥的,不是送死的。”这群人,看到有人死了,看到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胁,只知道大喊大叫。
“来人呀!快来人呀!你们给爷挡在前面,爷要活着出去,赏你们一人一千两。”
“嘭!”
这人的话刚落下,就见他眉心绽出一朵血红,笔直倒地。
“啊!”又一个人死在人群中,四处散开的人也不敢跑了,一个个惊慌得呆在原地。
从这群人看到人死,慌乱得四处逃跑,到现在被死人吓得僵在原地,前后不过数息的时间,但对这些被吓坏来的人来说,这一个过程却是极其的漫长。
“北,北王……是北王!”乱蹿的人一停下来,就有人看到推着轮椅,缓步走进来的北王了。
“北?北王!”厅中的人,顿时脸白如纸,一个个身体颤抖,如同筛糠。
他们刚刚……刚刚说了什么?
北王是不是听到了?
完了!完了!
他们这次死定了。
有人颤抖的开口,“是,是,是北王……”下的手?
“扑通!”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这人就双腿一软,跪倒在地,“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小人嘴贱,求王爷大人不计小人过,饶小人一条狗命吧。”
“扑通!扑通!”
这人一开头,余下的人纷纷跟着跪了下来,胆小的蜷缩在人群瑟瑟发抖,胆大一些的就不断磕头,小声的求饶。
一时间,金玉楼跪了一片人,唯有金玉楼的老鸨,她没有跪下。
金玉楼的老鸨,不仅没有跪下,她还风姿款款,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扭着水蛇腰走到北王面前,无视北王的冷脸,扬了扬手中香气肆溢的帕子,风情万种的开口,“呦,我说这么大的阵仗,是哪位爷来了呢?原是北王爷,北王爷您贵足踏贱地,也不提前跟奴家说一声,奴家也好有个准备,免得扫了王爷您的举。”
金玉楼的老鸨看上去三十出头,身姿丰腴,五观艳丽,大冷的天,她却只穿了一件肚兜,外面裹了一件红色的薄纱,露出鼓鼓的双胸,那一身雪白的肌肤也是若隐若现,引人流连。
然而,老鸨平时吸引人无数男人目光的装扮,在北王面前却没有丝毫的用处。
北王连个正眼也没有给她,推着平王往前走,吓得那老鸨后退数步,跪在地上的人也自觉地往旁边挪,给北王让路。
金玉楼的老鸨面色一变,却不是害怕,而是恼怒。
她活了这么多年,什么阵仗没有见过,就是在皇上面前她都不带怕的,没想到却被北王逼的后退,真是丢人!
金玉楼的老鸨暗吸了口气,扬起招牌的媚笑,再次跟了上去,“北王爷……”
刚一开口,就听到北王道:“你来得正好,把人剥光,放上去。”
北王看了一眼,玉体横陈,惨死在锦台上的女人,冷笑。
他这人一向有仇当场就报!
什么君子报仇十年晚,在他这就不适用。
“北天骄!”坐在轮椅上的平王,脸色巨变。
“太吵!”北王在平王身上拍了一下,平王猛地咳了一声,而后就再也发不出声音了。
“唔唔唔!”平王一脸扭曲,用力挣扎,却是徒劳。
“动手!”北王再次下令。
金玉楼的老鸨一口气没喘过来,差点给背了过去,她强忍着怒火道:“北王爷,这是金玉楼!不是什么可以让你撒野的地方。”
“掌嘴!”北王眼眸微抬,余光扫了老鸨一眼。
“是,王爷!”
空气浮动,一道黑影出现在金玉楼大厅。
满大厅的人都不知道,这道黑影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等到他们看到这道黑影,黑影已来到金玉楼老鸨面前,抬手就抽向老鸨。
“敢动老娘,活得不耐烦了!”金玉楼的老鸨也不是吃素的,黑影一抬手,她就反抽了回去,动作犀利,招式利落,一看就是高手,然而……
黑影却比她还要强上几分。
“啪!”黑影与老鸨交手的间隙,一个巴掌甩向老鸨,打得老鸨一张娇艳的脸红肿发青,“你,你是谁?”
美艳老鸨吃痛,踉跄两步才站稳。
她的武功,她很清楚,她不是北王的对手,但要对付寻常暗卫却没有问题,可北王这个暗卫却让她吃了一个大闷亏。
黑影没有回答她,只继续扬起巴掌甩向她,美艳老鸨见势不妙就要跑,可就在此时……
“咚咚咚!”一阵脚步声响起,老鸨刚跑到门口,就看到禁军将金玉楼包围了,而带头的人赫然是王梓钰。
王梓钰带着禁卫走了进来,老鸨眼中一喜,猛地冲上去去抓王梓钰,可她刚扑上去,就被王梓钰身旁的禁军一脚踹飞。
“咚”的一声响,老鸨重重地跌了回去。
跪在地上的那群男人,又连忙挪地方,跪到一边,生怕老鸨摔在他们身上。
老鸨重重地摔下,吐了一口血,张嘴就要骂人,可一个字还没有吐出来,黑影就过来,一把拎起老鸨,抬手就甩了老鸨无数个巴掌,直把老鸨那张美艳的脸,打地连她爹娘都认不出来。
王梓钰带着禁卫走进来,步履款款,如翩翩君子,一瞬间就成了众人眼中的焦点,艳俗靡丽的金玉楼,王梓钰的衬托下也多了一份清贵,少了一丝恶俗。
王梓钰走到厅中央,朝北王拱了拱手,朗声道:“王爷,陛下命臣来告诉您一声。陛下身体不适,平王殿下正在宫内侍疾,王爷您要看望平王殿下,可以去宫里找平王殿下。”
换言之,出现在金玉楼的这位,就算是平王现在也不是平王了,且是有陛下的作保的!
北王推着平王缓缓转身,笑了,“平王殿下孝心可嘉,陛下与平王父慈子孝,乃东林之福。”
“唔!唔!”
坐在轮椅上的平王,听到王梓钰的话,险些没有疯!
他的父皇,他的父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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